“跟班上打赌的发表会也快到了,还是多准备几份免得到时候丢人。”
再度在纸本上删删减减,这是这个月第五次修改了,对于之前的夸大海口程青青也是没什么底气,不过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要是到时候真的输了,许墨的脸被我丢光了怎么办?”程青青茫然的咬着手指,秀眉蹙着,嘴微微嘟起,这孩子气的画面通通落入许墨眼里。
“丢光就丢光了,还能怎么办。”
许墨盯着监视器屏幕失笑,顺手截了几张图传到计算机里加密保存,又抬了眼看了女孩努力思索的模样,眸中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放手的,怨不得人,韩晔这次别想将她抢回去。”眸光冷冽一闪而逝,再度抬起头来以恢复成往日那风光霁月的教授。
……
“总裁,李家跟叶家都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要针对哪家?”阿德捧着平板,将已达成的目标给划除。
短短五个月,便已经解决掉两家,这雷厉风行之势让人有所畏惧,就连三不五时会凑上来攀关系的那群人最近也都消停不少,就怕被韩晔无端牵连进去。
“针对?”韩晔对这两字有些迷茫,这算针对吗?他不过是把程青青想做的事给完成而已,哪里来的针对。
阿德以为自己说错话,连忙搧自己两把道: “属下说错话了,不是针对,是为民除害,李家在j市做恶许久,老早就引起一堆人不满,加上前阵子的买官更是让人愤怒,总裁你出手只不过时机刚好罢了。”
阿德这话修饰的太完美,韩晔也忍不住勾唇,许是这阵子压抑太久没抒发,此时听见阿德的话倒是有些想笑。
“你文书能力没见长,编话能力倒是越来越高招。”手中批改文件的速度加快,这是韩晔心情愉悦的象征。
阿德不敢居功,他不过是看韩晔最近情绪低迷想藉由说话让韩晔心情好些,所以恶补了许多说话技巧还有笑话大全,前者是派上用场,但后者似乎没什么用。
“是总裁教得好。”
“马屁别拍太过,我只会毒舌,说话技巧什么的,一点都不通,青青以前就常这样说我……”
提到程青青,韩晔脸上的笑意趋之而散,刚才的愉悦犹如昙花一现般的剎那展现又剎那消失了。
“阿德,你刚才说我为民除害,那你觉得青青知道了会高兴吗?”
韩晔盯着放在书架上的瓷瓶,眼神有些涣散无法聚焦,打从程青青离开,就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说不累是骗人的,但每晚眼睛一阖上就会看见程青青朝自己笑靥如花的模样,再张开又看见当初婚礼程青青那脸淡然似乎什么事都早已知晓的神态,心理与精神折磨之下,韩晔怎么样也睡不着。
眼底下的乌青日见剧增,集团里的氛围也越来越寒冷,各个成人精的员工一看总裁情绪不佳都退而避之,就怕一个不小心误触总裁逆麟工作不保。
“您替夫人料理了死对头,夫人肯定高兴得不得了。”阿德理所当然的说着。
“是吗?你先去准备待会开会要用的资料,开会前半小时在进来喊我。”韩晔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抚着桌上的照片,一笔一画的勾勒着,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好的。”
阿德恭敬的退下,他知道韩晔这又是想起程青青了,也不知道这行为会持续多久,阿德眼神闪了闪,叹了口气,愿夫人能到总裁的梦里宽慰几句,让总裁赶紧打起精神。
“青青,妳是不是在怪我不早一点帮你对付他们,所以在梦里才不跟说话,一直避着我?”
“我都处理干净了,若是妳高兴了,今晚在梦中与我说说话好不好?”
韩晔对着照片苛求着,眸中的悲凄难得留露出来,外人都觉得韩晔是个冷血动物,从不会被人事物带动情绪,但与韩晔亲近的人都一概清楚,当韩晔表面越平静就表示内心越令人猜不透。
韩家
“妈,妳说哥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然后……”久久从学校宿舍回来一次的韩彻难得摆正神态与韩母商讨近日韩晔的情绪,但狗嘴里依然吐不出象牙,韩母不客气的拧了他一把。
“嘶~妈妳这是虐待儿子,是犯法的!”
韩彻吃痛的喊出声,只得来韩母的白眼一枚: “我跟你认真的说话,你却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还说你哥会……”
殉情这两个字,以韩母的从小的家教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只能隐晦的朝韩彻瞪去。
韩彻觉得莫名其妙,虽然他老哥一向冷冷清清的面无表情,但对待嫂子的时候柔情似水,就差没捧在掌心上供着了,会有殉情这种行为也不奇怪阿。
“哥对嫂子的感情,妈妳又不是不清楚,更何况这次是哥有错在先,结婚就结婚还搞什么契约婚姻,要我是嫂子我也会生气肯定不原谅他,然后哥又是那种闷骚型的,嘴上道歉说不出来干脆身体力行。”
韩彻说的头头是道,不无道理,韩母还真听了进去,韩晔这孩子打小就那种冷清个性,跟韩晔这跳脱活泼的性格天差地别,遇到事情有都不说默默吞进肚子里,要是这次真的想不开那该如何是好。
“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不然妈去安排相亲让你哥再娶一个?”
这是下下之策,万不得以韩母也是不愿去做的,但总不能让儿子跟着儿媳去殉情对吧?
“……妈妳要真的安排相亲,我觉得哥会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韩彻说的心惊,但他很肯定自家老哥听了肯定绝对会翻脸!
“臭小子,说会殉情的也是你,现在我提出建议你却咒我会被断绝关系,你真是皮痒了欠揍!”
韩母作势举起手要打人,韩彻笑咪咪的挽住韩母的手讨好道: “妈,你就饶了我吧,我皮粗肉糙的,打了也只是你的手在疼,何必多此一举呢,不过你刚才的想法可以换个方式来进行。”
“什么方式?”
韩母瞧着韩彻脸上那贼兮兮的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问这位蠢儿子的想法,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