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薇当天晚上失眠了。
次日一早,乔知夏起床的时候,本来要叫她,但看到她顶着个浓重的黑眼圈侧趴在床床上,吓了一跳。
爱情真是个小混蛋啊。
乔知夏啧啧了一声,起身买菜做饭了。
做完一顿精致的午餐已是上午十点了。
杜向薇闻着香味浑浑噩噩的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厨房,“我家是被米其林大厨打劫了吗?”
乔知夏给她留了一份,看着杜向薇吓人的熊猫眼问:“昨晚失眠?”
“嗯,四点才睡着!”杜向薇举着四根手指,一脸痛苦。
“你赶紧调整,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店铺又要上一批旗袍新款了,你这张脸现在可是招牌,不能熬坏了。”
“是,老板。”杜向薇尝了一口汤,瞳孔顿时发光。
这也太好喝了吧!
“你要是再熬夜,我就告诉萧风。”
“噗……”杜向薇被呛了一下。
看着她出门,杜向薇指着她,“你今天要是没把夜亦晟睡到,就别回来。”
“好嘞!”乔知夏走了。
她提着食盒进了夜氏大厦。
前台看到了她,明显愣了一下。
乔知夏之前也来过,还不止一次。
从来都是长驱直入,他们没谁有胆子去拦她。
但现在不一样啊!
他们分手的消息,不但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而且在夜氏传的连保洁阿姨都知道了!
所以乔知夏现在在他们心里是“夜总前女友”的身份。
那么乔知夏顶着这个身份想要随意进出夜氏就值得考虑一下了。
该不会是来吵吵闹闹要分手费的吧?
还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复合的?
亦或者假装怀孕直接骗婚的?
这些都是其他女人想对总裁使的招啊!
看到乔知夏手里的食盒,前台人员恍然大悟。
果然是来求复合的!
“乔小姐,您稍等一下。”
前台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把乔知夏拖住,另外一个人打电话给总裁办,还有一个人看住电梯,生怕乔知夏一个不小心就给溜进去了。
她们现在也进退两难,如果不阻拦,到时候总裁烦了质问起来,要治他们一个“不作为”之罪。
这个时候还是问下总裁办的大佬们吧。
他们迅速一个电话打到了沈波波手上。
“什么?”沈波波一听,乔知夏来了!
她想也没想,直接挂了电话!
这种事情不要问她,她不想管。
夜亦晟这几天有点奇怪,完全摸不透他是不是真的跟乔知夏分手了。
而且就算分手了,他是不是真的忍心把乔知夏拒之门外?
所以,她说放乔知夏上来也不对,拦着也不对。
干脆挂了电话,不管了。
前台很着急,也被这个问题困扰,又打了第二次电话。
沈波波直接摁掉了。
她猜乔知夏肯定要冲上来。
果不其然,以乔知夏的性子和身手,直接突破了下面的几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波波,夜亦晟在办公室吗?”乔知夏笑着问她。
沈波波下巴惊掉了。
这称呼,还真是来复合的?
态度好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沈波波还从来不知道,乔知夏的声音也能柔的这么好听。
“总裁现在不在办公室里,在会议室开月度工作会议。”沈波波道。
“好的,那我在他办公室等他!”乔知夏说着走进夜亦晟办公室。
沈波波也没拦她。
这种时候再拦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沈波波总觉得,总裁不会很讨厌。
十一点四十,夜亦晟还没回来。
乔知夏出来问沈波波,“他们还没开完会吗?”
沈波波态度很好,“我帮您发个消息给风哥问问。”
她发了。
萧风隔了两分钟才回:“还没。”
沈波波还把聊天记录给她看了,萧风确实是这么说的。
“好吧。”乔知夏再次回去等待。
十二点一刻,乔知夏又跑出来问沈波波。
“他们还没开完会?”
沈波波又帮他发消息问了萧风。
萧风说会议遇到点阻碍,还没完。
乔知夏皱眉,嘀咕了一声:“眼睛受伤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饭也不按时吃,这怎么调养的好!”
沈波波垂眸。
乔小姐这边完全没有分手的意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对也太折腾人了……
又等了十分钟,乔知夏干脆把食盒给沈波波,道:“我一个外人不好打扰他们开会,波波,你帮我把饭送过去吧,吃不吃都随他,先送过去。”
沈波波接过食盒,“好的,我这就送过去。”
沈波波过去会议室的时候,夜亦晟确实还在开会。
但看的出来,开会气氛并不算很浓烈。
夜亦晟脸色很黑很臭。
沈波波拿着食盒走进去的时候,大家停下来,盯着她手上的东西。
夜亦晟也是。
沈波波把食盒放在夜亦晟旁边,提醒他:“总裁,到饭点了。”
意思是,其他人也该吃饭了,您也该吃饭了。
见夜亦晟视线在食盒上,沈波波点头,“是乔小姐送来的。”
萧风看着夜亦晟表情终于产生了些变化,适时对其他人做了个手势。
散会吃饭!
其他人连忙收拾东西走了。
沈波波跟萧风对了个眼神,他们也走了。
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夜亦晟一个人。
他盯着食盒看了很久,终是伸出手。
触碰了一下,还透着热气。
整只手掌贴着,眼眸渐渐动容,眸光变得温暖了许多。
一颗心的温度似乎也被传染,温热了起来。
但他紧紧地拽着食盒盖子,一时并没有打开。
松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查到了吗?”
那边人点头,“先生,具体还没经过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乔小姐的案底是言舜帮她抹去的,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之前公安的通缉令也没有了。”
“她……是真的犯了事?”
“是,我见过那份案底,她曾投入白秋生的阵营,这个白秋生身份也很隐秘,只查到是个整形医院的创始人,相关案底好像也被抹去了,接下来可能就不是时间问题了,有人在案底上做了手脚,我们很难再查证什么,既有可能是系统内部怕引起群体恐慌制造的安宁现状。”
“辛苦了。”夜亦晟挂掉电话。
起身,提着食盒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