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啊,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陈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宁轻雪就是不开门。
“商尧哥哥不来,我是不会出去的!”
宁轻雪又砸了一个花瓶,清脆的破碎声响彻在走廊之中。
陈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晚上瞬间苍老了很多。
“还是不开门吗?”宁文华看到妻子的疲态,担忧地问道。
“女儿说了,季商尧不来,她是不会出来的。”陈洁气闷闷地说道。
“这关在里面算怎么回事啊?找把钥匙就开了……”
宁文华担心女儿,命人去找钥匙,想把门直接打开。
“你们别开门,否则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宁轻雪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立刻大声制止着。
伴随着里屋传来得开窗户的声音,陈洁吓了一大跳,连忙拦住了宁文华。
“轻雪,我们不进去啊,你千万别想不开!”
陈洁慌了,好声好气地劝着宁轻雪,虽然宁轻雪的卧室在别墅的三层。
但这么一摔,难免摔出个什么好歹来,她是会很心疼的。
“这才几层啊,她跳下去有什么用啊?”
面对女儿的任性威胁,宁文华气恼了,怎么就惯出这个脾气来了?
“你现在开始怪轻雪的不是了?这不都是那个季商尧惹出的祸事!”
陈洁嚷嚷着,始终站在女儿这边,怒斥着宁文华。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宁文华也不耐烦了,跟陈洁嚷道。
“你去想办法把季商尧叫过来啊!”陈洁十分顺着宁轻雪。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订婚宴弄成那样,你觉得他还能过来吗?”
宁文华不愿意这样做,他本就颜面尽失,又怎么好意思拉着脸再去求人呢?
“我不管,女儿都已经这样了,你必须去想办法!”
陈洁此时也像个孩子一样,不断地闹着小脾气。
“不是我不答应,是季商尧未必肯过来!”宁文华也很无奈。
“那你说说,这事难道不是季商尧惹出来的麻烦吗?现在局面都这样了,他就不肯承担责任了?”陈洁一脸委屈。
“你让我想想办法……”宁文华皱了皱眉。
“季商尧的公司加入那么多牛人,现在也恢复过来了,人家快活起来了,可咱们女儿呢?就白白受着委屈吗?”
陈洁喋喋不休,一字一句像是控诉一般,将苦水全部倾倒出来。
一想到公司的事情,宁文华心中不由地颤动了一下。
对啊,季商尧将这些统统置身事外,却让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受罪。
宁文华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我有办法了。”思忖了半晌儿,宁文华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季天逸。
季商尧那个执拗的脾性他也见识过了,此时给他打电话,肯定没有用处。
但季天逸是季商尧的爷爷,有足够的权威,同时又支持这门婚事。
……
医院内。
季天逸接起了宁文华的电话。
“季叔叔,我有一件事……想跟您说。”宁文华语气吞吐,很是难为情。
“有事直说。”季天逸对宁文华的印象也不错,温和地说道。
“轻雪从订婚宴上回来之后,情绪就没好起来,现在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我们怎么敲她都不肯开门……”
宁文华知道季天逸疼爱宁轻雪,便直接说起了这个话题。
“什么?现在还是不肯吗?”季天逸果然心疼了起来,连忙询问道。
“是的,其实轻雪是想要见一见商尧。”宁文华解释道。
“你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登门去给你们家道歉!”季天逸的火气又腾腾地燃了起来。
“这个……”宁文华又吞吐起来,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怎么了?”季天逸也跟着急了起来。
“您也知道商尧的脾气,他自是不肯来的,所以……”
宁文华终于引出了想说的话,他就是想让季天逸亲自请季商尧到宁家来一趟。
“嗯,我知道了,交给我。”季天逸自是明白了。
即便宁家主动与季家决裂,季天逸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过。
季天逸本以为季商尧守住了季氏集团,是个有能力的人。
但细细想来,他这能力之中,却也包含了不少狡黠。
前脚大公司找来合作,后脚就发出了一条声明,将自己的关系全部撇清。
这一手,更是截断了未来和宁家联姻的后路。
季天逸越想越气,心脏不由地抽疼了一下。
季才哲有事出门,此时只有蒋若涵在老爷子身边。
看到老爷子捂着胸口,神情复杂,蒋若涵担忧地询问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能耐多大啊!”季天逸胸口翻涌,忍不住教育起儿媳妇来。
“他怎么了?”蒋若涵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询问道。
“季商尧是彻底要造反了吧?犯了错,事后连错都不肯主动承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季天逸又开始满嘴大道理地讲起来,心里恼怒不已。
“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办就好。”蒋若涵安抚着老爷子,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现在就去拨季商尧的电话,让他亲自去宁家道歉!”季天逸吩咐着。
“这……商尧他不会同意的吧?”蒋若涵有些迟疑,她十分了解季商尧的性格。
他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反悔。
“你不打我来给他打!”季天逸看不惯蒋若涵犹犹豫豫的模样,起身下床就要找手机。
“爸,您歇着,您歇着,我给他拨过去。”
见老爷子又要动怒,蒋若涵连忙拦住他,顺了他的意愿。
……
季商尧刚开完会就看到了母亲的来电。
“妈,有事吗?”虽然季商尧心中早已料到不是什么好事。
他现在一看到家人的来电,就会不自觉地抵触。
“商尧,你现在在哪里啊?”蒋若涵询问道。
“我在公司。”
“要是你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宁家吧。”
蒋若涵只是提了宁家,并没有说当面道歉一事。
“去宁家做什么?”季商尧听到“宁家”这两个字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