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男人之间的谈话,若初向来不去打扰,她远远的站在一旁看单焱留下科硕一个人在原地,便要跑去找单焱,她有东西落在车上了,要找单焱拿车钥匙,路过科硕的时候看了科硕一眼,不做声。
  “弟妹。”科硕拉着若初说了一声。
  “副总,你叫我若初就好。”若初不习惯别人叫她弟妹什么的,就连任朝阳都会在外人面前喊她名字的,而科硕叫的如此亲切,倒让若初有些不自在了。
  “我们谈一谈吧。”科硕没有接若初上个话题的话茬,只是说了自己的用意。
  天已经接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里,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球,西边天际云朵被染红了,红的像血,余晖洒在科硕的侧颜上,镀了一层金色,变得更加有立体感。
  最终若初还是跟着科硕坐在了一块大的石头上,科硕拿出帕子正要帮若初擦掉她即将要坐着的那块地方的尘土,却被若初拒绝了。
  “这里到处都不干净,可惜了副总的那块帕子倒是有些不值了,我的衣服脏了回去洗洗就好了,副总的这块帕子看起来要名贵的很,脏了大概也不好洗吧。”说着若初便直接坐了下来,她做贫民已经做惯了,这些地方,她倒也不嫌弃。
  科硕接触的女人大致都是一些千金小姐,或者社会精英,是那种活得比较精致的人,见不得任何恶劣的环境,若初却不一样,甚至不在意这些细节,特别接地气,即使现在做了单焱的妻子,也没有改变了她什么。
  好像科硕能够理解到一些单焱为什么放着洛家的千金不娶,而快速的娶了这个自己舅舅很讨厌的女人,准确的来说她还是女孩吧,之前科硕让人查了关于若初的资料,只是觉得向来野心很大的单焱竟然放弃政治婚姻这样大的筹码,没有用这个方面去巩固自己的地位,倒也稀奇的很。
  “你是为了什么嫁给单焱的?”科硕把帕子收起来,直接坐了下来问道。
  为了什么?可能就是当时单焱需要一个女人结婚来达到他的目的,而若初刚好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呆不下去了,两个人各取所需,才会走到一起吧,只是若初知道这个实情不能说出口,思忖了片刻,这才娓娓道来,“执行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人又聪明,家室又好,我嫁给他是我三生有幸,他不嫌弃我这样的家庭和身世,我已经够感恩戴德了。”
  不愧是跟着单焱的人,一点也不真诚,科硕展颜一笑,“我听说之前你和单焱好像不认识的吧?你们的感情基础是怎么来的?”
  这样犀利的回答,看来科硕是做足了功课才来问自己的吧,若初有些警惕,她总觉得科硕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如果哪里回答有问题,就一定会害了单焱的,“我也不太清楚,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解释的,可能是我上辈子积了好多德,才能遇见单焱,并且嫁给他吧。”若初在与科硕打游击战,刻意躲避最至关重要的话题,净说一些有的没的的。
  看来在若初的嘴里是很难打听到什么了,她的嘴那样紧,科硕又说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比如单焱要是欺负若初的话就去找科硕,科硕会好好帮若初教训他的,又或者是工作中遇到一些问题完全可以去找他之类的。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若初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科硕是想从若初嘴里知道些什么,比如上次科硕才回来的时候就暗示过,问单焱是不是又与任翔有什么交易,交易的前提便是要单焱结婚。
  人心实在太复杂了,这个是若初后知后觉的,之前她因为没有学历只能在一些餐厅之类的地方打打零工,没有去过那些门槛很高的地方,也就没有遇见过这样厉害的勾心斗角,科硕从头到尾都很镇静,即使是想迫不及待要从若初嘴里知道些什么,也是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假如若初事先不知道单焱与科硕之间尴尬的关系的话,她可能会觉得科硕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是一个比单焱要好的人。
  两个人正要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不少人陆续赶了过去,若初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只想找到单焱问他要车钥匙,却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洛落一脸痛苦的表情坐在地上,捂着脚嘴唇发白。
  很多人不敢轻易上前去接触洛落,因为他们都知道洛落的身世,那样的人,谁也不敢去与她有肉体接触啊,万一洛落的父亲找来,必定避免不了些麻烦,所以很多人也是干着急,没有人往前走的。
  若初正要跑过去,一个身影从她身边跑了过去,拦腰抱起洛落,抱着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单焱了,若初好像看到了单焱担忧的表情,单焱是一个从来不会露出类似担忧,焦虑这样软弱的表情的,却在洛落面前露出来了,若初有些恍惚,她好像开始好奇单焱与洛落之间,是真的只是前任男女朋友的关系,还是什么。
  看样子单焱是要把洛落送到医院去了,这里荒郊野外的,若初猛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加快步子小跑到单焱的车那里。
  “你来干什么?她的脚骨折了,我得送她去医院了,你帮我向任朝阳说一声。”单焱把洛落小心翼翼的放在后座上,才坐到驾驶座上,便看到若初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若初出现幻觉了,她明明觉得单焱在紧张洛落,对若初还有一丝警戒。
  “我……”想起自己的东西其实并不重要,无非是一包护肤品罢了,在这种地方,也用不上,若初只是觉得单焱好陌生,态度也冷漠不少,若初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所以只口不提她来的目的,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