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任翔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而洛落的父母还在等若初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不说话是吗?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好了,那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害我女儿进了医院差点丢掉性命?”洛落的母亲越说越激动,如果说若初只是当面骂洛落和洛甜的话,还算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发生口角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若初害洛甜进了医院那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了,而洛落的母亲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若初看了任翔一眼,见他神情有所动容,也就知道了他开始对这个话题重视了,便抬头也看向若初,四目相对的时候若初开始心虚,她倒不是心虚自己把洛甜害进了医院,而是害怕万一任翔听取了他们的意见而开始对若初再次增加偏见该怎么办?
“我跟你说,我这里有你害我女儿的证据,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们公然道歉并且赔偿我女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话,我立刻就能把你送进监狱,更不会顾虑你是谁家的媳妇,我今天来问清楚也是看在任家的份上想要私下解决,你要还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得重新考虑一下了。”洛落的母亲开始咄咄逼人,她字字珠玑,铿锵有力,像是全世界都欠他们洛家一样,若初一直相信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果不其然。
“你说吧。”任翔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看样子他是站在洛家那一方的。
本来也就没有期望任翔会帮自己,若初深呼了一口气,她从来不怕得罪谁,更何况她早就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人了,便开始走近洛落的母亲,将事实娓娓道来,“你们的宝贝女儿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把她害进医院,是不是没有说过她对我做过了什么?如果你们知道实情以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那么我就真是佩服你们了,我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要是把我送进监狱,那么你们的宝贝女儿也不会避免,你们有证据自然我也有,如果你们想看一下的话我很乐意给你们提供。”说着若初把手机拿出来,播放了洛甜全程去唆使小孩子的视频,还要一系列若初去医院的证明和开得单子,她以前这些东西一直没有扔掉,就是害怕有些人会因此借题发挥,而今天之所以准备得这么齐全也是知道洛家的人来了,她来任翔办公室之前就已经拿好了。
看着洛落的父母还在仔细的研究这些单子,若初看了任翔一眼又看向他们二人,“我不知道你们家的教育是什么样子的,一个还没有大学毕业的女孩子竟然能够去唆使别人来故意撞掉我的孩子,况且我知道你们家有权有势,想必以故意伤人罪的名义把你女儿送进监狱以后你们也会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再托关系保释出来,中国的政策就是这个样子,无可厚非,所以我不会蠢到自己费那么久的劲儿得不偿失,不如以牙还牙可好?我这个人没什么特点,就是喜欢睚眦必报,至于你们觉得谁比较在理,你们自己衡量就好。”若初特地强调了自己流产的事情,也是想告诉任翔,洛甜亲手扼杀的是他们任家的香火,而若初只是在做保护自己的事情罢了。
听了这些,洛落的母亲哑口无言,不过洛落的父亲却还想要再赢一次,“那么你又凭什么对她们语言攻击?”
若初早就料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会这么问,准确的来说若初希望他们这么问,若初也好把他们洛家的那些伤风败俗的女儿供出来,若初轻笑,“我不知道你们家的教育究竟是如何的,小女儿做出那些事来我可以理解为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更能理解为人之初性本恶,那么你们的大女儿呢?明知道单焱已经结婚了,却还在勾引我的合法丈夫,即便是不犯法,但是有违道德上的理论,而你们的小女儿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姐姐勾引不成才对我怀恨在心,导致我流产,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可以依赖的人,若初从一开始就是孤军作战,对洛落也好,洛家的父母也罢,若初总是一个人辩论,一个人支撑,到了现在,仍旧是一个人在发表这样漂亮的言论,其实她胆量一点也不大,她甚至口才都不会太好,可是她知道,如果洛家的人告了若初以后,没有一个人会去保若初,她身后空无一人,所以她不能倒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女儿勾引单焱的?你要拿不出证据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洛落的父亲急了,他们洛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你女儿手机里翻她发给单焱的信息,什么想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暧昧不清的短信我可是说不出口,你要是看过了,证明我是对的,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晚辈不会跟你们长辈计较这些陈皮芝麻谷的烂事,但是你们要是掩盖真相的话,那我不介意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你们觉得呢?”若初的证据确实不少,她只是想赌一把,看看洛落的父母是否还有良知。
“即便是这样,那你也应该知道洛落以前和单焱是一对很好的恋人,那么我都可以怀疑你是否为第三者把他们两个拆散了!”洛落的母亲接过话茬继续说,她不想让自己家丢人丢到那种地步。
“谁是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想必有些人心知肚明,我就不邀功了,至于他们的以前,请叔叔阿姨搞清楚了,我现在是嫁给单焱的唯一,我们才受法律保护的。”关于洛落和单焱以前的事情,在不久之前洛落和若初好的时候洛落曾经亲口跟她提起过为什么当初会和单焱分手,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