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
在康王府的暖阁里,顺着窗外看向傍晚的夕阳,天边彩霞漫天,夕阳微微泛着红光。
映得这喏大的世界,都变的凄美而又让人心下一片安静。
站在这窗边,呆愣了整整一个下午,静望着阁楼外,青石小路上来来往往的府中丫鬟,却独独望不到她想看见的人媲。
墨非定律说,当你越讨厌一个人时,他就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当你想念一个人时,翻遍地球都找不到他。
确实呢,曾经讨厌那只人妖,讨厌他的一切,可是他时时出现在自己眼前,害得她不得不为了这条小命而卑躬屈膝。
现在想看见,就算让她在这阁楼上边看见人妖珏路过暖阁,看见他在没有面对自己时,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至少,让她看见一次,人妖珏最真实的一面,好歹也没有遗憾了。
只是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至黄昏,他都没有来过暖阁,连同雷御,康王,都没有来过。
陪着她的,只有远处的箫声,与她一样,落漠的,萧条的,失望的……
直到那箫声缓缓停滞,仿佛一曲吹罢。
许久,才重新继续轻轻吹响。
千年泪……
颜红叶不敢置信的竖起耳,听着那道低沉的箫声,那曲箫声所奏的千年泪被吹的极缓慢,极悲伤,数不尽的苍凉……
“槿园?”颜红叶低喃,募地转身,在屏风上扯下一件雪白的遮风斗蓬,满头青丝垂于身后,也懒得去梳,直接奔出了暖阁,站在夕阳之下,四周望着槿园的方向。
她顺着声音快步走去,身体在这昏沉沉时醒时睡的时间里恢复的极快,但经她这样快步的四处乱走,没多久也开始受不住的喘息,抬手扶在一处高墙边稍做歇息。
西边的太阳只剩下半个,天边彩霞通红一片,微风轻佛,眼前掠过几片雪白的花瓣。
颜红叶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花瓣,抬手接住一片,放在手里,怔住。
香味很淡,却是只有南方才能种植的重瓣木槿花的其中一瓣,淡淡芬芳,却又是极素净极简单的美。
木槿不似牡丹高贵美丽,不似桃花缱绻多情,不似梨花洁白无暇。
木槿有着一点红色的花心,仿佛一片玉白之中,神来一笔的血红朱砂,美的眩目。
颜红叶抬眼,看向身旁的高墙,犹豫了一下,才迟缓的抬步,绕过这道高墙,目光所及之处,果然是一片木槿花林。
槿园。
终于看见上边所刻的木匾,她抬步而入,跨过这园门前高高的木槛,抬眸望去,满园的白色木槿,扬扬洒洒的在这夕阳的霞光中,随着那道箫声轻舞。
越往里边走,那箫声离的越近,直到那曲古箫吹奏的千年泪越来越清晰,她募地停驻脚步。
木槿林下,一身无暇白衣,背影修长,手持竹箫,静立于林中。
若不是因为那首曲子实在不属于这个时代,若不是颜红叶实在受不了心头的疑惑,她想,她其实是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美景,更也,不敢去冒犯那一道仿佛神抵一般的背影。
见那人背对着自己,不知究竟在站在那树下多久了。
仿佛就那样生根的扎在土里,仅有微风轻拂间,衣袂飘然,背影透着无限的落莫沧桑。
这人像极了她在梦中所见的澈哥哥,那个对着梦里的颜红叶怒吼着“本宫要的就是你颜红叶!”的男人。
那个人在梦中弹琴,这个人在她面前吹着竹箫,如此的如出一折,却又仿佛天差地别。
她就这样站在这里,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闯入圣界的外来者,尴尬的不舍得离去,却又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打扰人家。
正在颜红叶纠结个不停间,箫声嘎然而止。
颜红叶一惊,忙向后退了两步,直到那人在树下微微侧首,似是才察觉有人在身后,募地转过身,淡看于她。
待看清来人后,似是没有因为她的闯入而生气,也没有任何喜悦,目光疏离,手中的竹箫泛着脆绿的莹润光泽,不知那箫在他身边多久了,竟显的光亮,想必是常常带在身边,也常常拿出放在手心摩挲。
那定是他的心爱之物,才能被这样一个嗜白之人将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竹箫常年带在身边。
那箫的尾端……
颜红叶骤然惊诧,双目圆睁,惊愕的盯着那支竹箫尾端垂着的玉佩下端,火红的中国结,结下是无数根红色的线穗。
那只中国结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种中国结的样式是由古代的绳结繁衍创新而成,是只有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会的编织手法。
而她颜红叶曾经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偷偷和别人学过编织这东西,这样摆个小摊卖出去,她好歹也能赚些钱。
“你……”她试图找到自己的声音,抬起手,指向他手中的竹箫:“你那箫上的玉佩……那个绳结……”
好半天,她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她唯一清楚的是,那个中国结,那个结中之结的样式,只有她一个人编的出来!那是她颜红叶原创的,还没来得及问世,她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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