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李维宁吃饭气氛很轻松,他虽然也是秦建旗下分公司的总经理,但身上没有一点架子。
在外人群里也不过是个长相帅气但傻里傻气的大男孩。
苏清已经自动将他当成表弟了。
李维宁看秦牧点了那么多贵的,有苦说不出,只能多吃点。
于是你就看他每上一盘菜,他就先吃半盘,剩下二分之一留给苏清和秦牧。
几次下来,苏清拽拽秦牧的衣袖,小声嘀咕:“你给表弟的工资很少吗?”
秦牧才不管声音大小,直接开口:“他的钱都是给他妈管着,每个月就给点零花钱。”
哇哦。
苏清同情了看了眼李维宁,活生生一个食物链低端。
她把荤菜全都推到李维宁眼前:“你多吃点,别有这顿没下顿。”
李维宁气的撂下筷子,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啤酒。
“我妈不抠,我零花钱很多的!”
“那你干嘛抢吃的,这个,这个,我都没吃够。”
苏清指指这道菜,又指指那道,一脸你不抠你抢什么食的样子。
李维宁尴尬的笑笑,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道菜。
苏清心满意足的靠到椅背上:“秦牧,你表弟真大方,待会儿你也多吃点。”
李维宁突然就后悔了,他就不应该来做电灯泡,不仅瓦数亮的让秦牧烦,还让苏清算计了下。
就何必自己虐自己呢。
这饭吃的,好不容易吃完了,李维宁忍痛结账。
苏清就站在一边等他,看他结完账,朝他笑笑:“谢谢表弟热情款待。”
“既然款待了,应该也得回请吧。”
“好,你挑个日子来我们家吃饭吧。”秦牧拉过苏清的手,说完话就往门外走。
李维宁彻底凉了,凉透透的站在原地。
苏清和秦牧往停车的地方去,就在餐厅门口不远处,李维宁在后面缓了会儿才跟上。
他走在后面,苏清和秦牧的身影尽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一个身影走向他们。
他眼尖,发现这个身影是好几天不见的林语末。
当即快步上前。
将林语末拉住,林语末转过头看到李维宁,跟看到瘟神一样。
“你放开我。”
李维宁抬了抬下巴:“干嘛,没看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把家还啊,你凑什么热闹。”
林语末整个无语子,李维宁仿佛在她身上装了定位系统,她怎么一想干点什么,他就凭空出现啊。
这就是不能当街行凶,否则她早就揍他了。
“我有事找秦牧,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李维宁浪荡一笑:“我是闲事儿主任,最爱管闲事儿,特别是他们俩的闲事儿。”
这个李维宁他怎么这么能气人,林语末深深呼吸了下,真怕自己一下子给气背气了。
他们争论的样子,苏清和秦牧很快注意到,因为几天不见林语末,苏清还以为她走了。
没想到还在这里,而且还找来了。
私生饭都没她这么敬业。
“秦牧,你的爱慕者来了。”
秦牧捏捏她的手:“不准乱说话,我只有你一个爱慕者,公开且名正言顺的。”
苏清打趣:“怎么名正言顺啦?”
秦牧垂眸:“我官方盖过章,就是名正言顺了,不行吗?”
行。
那可太行了。
苏清朝李维宁招招手,李维宁懒得理林语末,走了过去。
“一个烦人精,别管她,走你们的。”
说着就给苏清开门,秦牧扫他一眼,李维宁又收了手,真是的,帮他打发女人,他还瞪我。
哪能不管林语末啊,你不管她,她自己有腿不会过来嘛。
这不,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其实林语末保养的挺好,年近三十,看不出几分岁月的痕迹,胶原蛋白还挺充足的,就是格外的瘦。
虽说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追求以瘦为美。
但这瘦的,怕是一阵风就吹走了,毫无美感可言。
大概在国外待久了,她说话带着明显的abc腔。
听着怪洋气的。
“秦牧,苏清,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本来打算早上走的,可是没有赶上客车,正好碰见你们了,你们回原市吗?可以顺路捎我一程吗?”
顺路是真的很顺路,只是这个请求可以拒绝吗?
苏清为什么要和她一块儿坐秦牧的车回原市。
真的很奇怪。
她不说话,反正林语末不是她的朋友,怎么做那得是秦牧的事儿。
但是秦牧也不说话。
他正低着头把玩苏清的手,手指,然后是装饰的戒指,再到手表。
他全都盘了一遍。
就是不说话。
林语末站在那等他们的回话,等了个寂寞不说,还格外的尴尬。
饶是她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个。
“对不起,看来是没有位置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苏清开了口,顺便把手表摘下来丢给秦牧:“给我擦干净,都给我盘脏了。”
秦牧依言接过,拿出兜里备着的擦拭表盘的工具盒,开始认真擦拭。
这举动都让林语末和李维宁惊呆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秦牧吗?
别说给别人擦表盘了,就是给别人拿一下手表八成都是不愿意的吧。
真的有够双标。
“林小姐,既然找不到车回去,那就一块儿吧。”
“真的吗?”
林语末多少有点不相信,苏清能有这么好心?
姐姐,你醒醒吧!
苏清哪里是好心啊,她心眼子多着呢,让你坐车,你难道就不怕被她算计呀。
苏清始终是笑容得体,看不出她到底什么意思。
反正字面意思那是欢迎欢迎。
“林小姐不相信呀,没关系,秦牧可听话了,让他捎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又充满爱意的看着正在擦表的男人,一副我们家秦牧最乖了的慈爱模样。
林语末有那么一瞬黯然了神色。
苏清打开车门:“外面冷,快上车吧,行李让李维宁装。”
说完,她走到副驾驶开门上车,再啪的一声关上门。
动作一气呵成,不知道还以为她发了脾气。
其实没有啦,她是故意的。
过了半分钟,秦牧拿着干净的表上车,苏清手递过去,他就给戴好。
“怎么没戴我送的那块儿。”
苏清甜甜一笑:“那块儿戴着多不方便打人啊,万一伤到手表,我要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