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陈家有点不识抬举?”
方芍药摸着下巴,陈家人的性子,山穷水尽也不会卖闺女,所以定然是掌柜的儿子有问题,可能不学无术,或者是个歪瓜裂枣。
“不……不是。”
伙计的脸色非常怪异,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铜板,最后把心一横,咬牙道,“我们掌柜的儿子长相俊秀,自己开了个胭脂水粉的铺子,不是不学无术,但是他……他总是穿女装,并且喜欢的是男子……”
伙计说完,深吸一口气,他们酒楼留不住人,因为长相差不多的伙计,都被揩油,就连他,一脸疙瘩,还被掌柜的儿子摸过几次屁股。
但是生活不易,为钱财,伙计还是留下了,家里差钱,真缺这一口饭吃。
方芍药:“……”
好吧,她终于能理解陈家为何不从,异装癖加上断袖之癖,这个太重口味,一般人吃不消啊!
“那你知道他们一家子去哪了?”
方芍药急于找人,自家和旁边的何大姑家都空着,可以让陈家人暂住,有人帮忙看着屋子,总比丢在那里荒废了强。
“可能在破庙。”
伙计摊手,这几日,他都没看过陈树过来。陈家人这么做没错,谁愿意把闺女推进火坑啊!
“小五子,我带了几个客人,你还不去招待!”
一个穿着素色袄子,涂脂抹粉的女子,站在胡同口,指着伙计,甩了个兰花指。
“少东家,小的马上来!”
伙计眼睛直抽抽,快步向前,在接近那人的瞬间,被兰花指伸出手,快狠准地掐了一把屁股。
“咯咯咯……”
兰花指“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用手点了点呆愣的伙计,“呆头鹅,你还不快去!”
伙计喊出少东家那三个字,方芍药清楚眼前“女子”的身份,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她家大丫可不能嫁给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哼,看什么看,没见过世面!”
兰花指瞪了方芍药一眼,又冲着萧铁山抛个媚眼,转身,屁股一扭一扭地离开。
“呕!”
浓郁的脂粉香气,让方芍药作呕,她煞白着小脸,发现自家丑夫没表情,还是很淡定,不由得打心底佩服,同时,也冒出一个想法。
“夫君,你……嗯,你是不是遭遇过咸猪手,所以……”
这是目前为止,最为合理的一个猜测。
“是,习以为常了。”
萧铁山低头,盯着方芍药的手,他家娘子怕是不晓得自己的睡相有多差,每到半夜就骑在他身上,手也不老实,让他苦不堪言。
“啧啧,你必须得反抗。”
方芍药冷下脸,怒道,“咸猪手,这种人太无耻了!”
搁在现代,叫性骚扰,情节严重,那是可以吃牢饭的!
萧铁山抿唇,一句话没说。
来找人扑空,陈家在县里没什么熟人,又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很可能到破庙里跟人挤着,那种环境,陈家二老和陈树勉强应对,陈大丫一个要出嫁的闺女,长住怕是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