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菀能说什么,世事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他们也在找银钩赌坊的高老大,谁知道在自家的度假村居然遇到了。
“既然遇到了,那么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吧!”赵小菀笑着邀请道,嗯,她很想知道,这个高老大怎么会在这里。
高老大一个人,跟着赵小菀三人进了会客室,他倒是半点没有提防模样,反而是对度假村的一切都感觉新奇。
“赵当家还真是心思玲珑,这地方,悠闲玩乐于一体,便是连跑堂小二们,都跟外面的不一样!”高雄很是夸赞,他自己的经营赌坊的,什么人没见过啊,这下人,哪个不是谄媚卑微的,为了讨好客人,自然是要放低身段,但是显然,这里不是!但也不知道咋的了,这里没有卑躬屈膝的下人,反而让人心情愉悦。
“明人不说暗话,高老大,我跟你素味平生,就不知道你为何派人绑架我!”赵小菀也不说别的,这当下就直接问道。
高老大脸上神情有些心虚,他只能直言道:“误会,真是误会,说来是我错信了人,那朱长贵只说了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我只当他又是想要多个妾室,得罪了赵当家,我高雄认错,赵当家若是要我高雄赔罪,我也认了!”
还真是朱长贵,赵小菀一点也不意外,想想也能知道朱长贵说了什么鬼话!“在陈州,朱长贵的势力如何?”赵小菀当下问道。
“朱家是陈州富商,已经好几代了,人脉关系盘根错节,便是在京里都有关系的!”高雄直接道,“赵当家跟朱长贵有仇?”
“高老大觉得呢?”赵小菀也不直接说。
高雄看看赵小菀,再看赵小菀什么的卢云婵,再想到朱长贵的德行,不用多想也知道,贪图人美色吧!但是踢到硬石头了,这是借他的手得罪人啊!
“赵当家,事情便是这般,还请赵当家高抬贵手,不要计较高雄的不知之罪。”高雄赔罪说道,他是认定赵小菀背后的人肯定比朱长贵的来头大,站队要趁早。
“那我很好奇,你跟我不过是头一回见,与那朱长贵却是旧识,是什么让你站在了我这边!”赵小菀笑吟吟问道。
高雄嘿嘿般笑了笑道:“那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原本这事就是朱长贵见色起意,我猜想赵小菀也不会就此算了的,我一个做赌坊生意的,不敢跟上头那些贵人作对,所以,赵当家,若是日后与那朱家清算,看在我高雄投诚的份上,还请赵当家有仇报仇,我银钩赌坊不想牵连了!”
“行啊,那你总要给我点朱长贵的小辫子吧,毕竟,你还派人来抓我呢!”赵小菀喜欢聪明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朱长贵是做玉石生意的,这要说什么小辫子么,杀人越货什么的,祖上也没少干。但是大家都没证据。不过我知道的,这朱家在京里有个靠山,据说还是宫里的大太监!”高雄倒是很直接,把知道的一股脑儿都说了!
大太监,赵小菀嗤笑一声,反正这个事情她都让于连告诉京里的云家和孟家了,那边要帮她出头的话,肯定会查到的!这高雄还真是个聪明人啊!
“高老大,我这开门做生意的,你既然来光顾了,那就好好玩,回去之后,也别跟朱长贵说什么了,一个人要作死,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赵小菀自己也无需做什么了,现在就静待朱长贵自取灭亡吧!
高雄倒也是心大,这地方挺好玩的,那就先玩着吧,回去朱长贵问起了,就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动手就行。
这时日一个过一日,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虽然已经是飞鸽传书,也差不多十天了,孟垣收到信后那是大发雷霆,就差没立马拿着大刀去小石村了,居然有不长眼的,要绑架儿媳妇,要是孟弘简知道,怕是要动军心!信中还让他告知云家,孟垣先是想着他孟家都能搞定的事情,要云家做什么。但继而又想,赵小菀是云家的人,一定也想要云家给她撑腰了,第二日便是早朝之后,把信给了云靖。
云靖一看,那也来气啊,就说让赵小菀来京城,在京城岂会有不长眼的会想对赵小菀下手。两人倒是默契的,一起离开了皇宫,找了个地方碰头。
“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绑架小菀?”云靖不由说道,“不行,必须把这人办了!”
“小菀把消息送到京城来,不就是要我们出手吗?”孟垣回道。“我这不便出京,我会拍赵由带人去。”
孟垣的确是不便出京,孟家虽无兵权,但是军心所向,孟弘简在打仗,圣上身边还是需要孟垣在眼前的!作为圣上的心腹,云靖很清楚这个事情。“我也会让云家的人前往小石村,这般说来,小菀身边还是人太少了。”
孟垣跟云靖此刻眼中神情倒是一致的,不管如何,欺辱赵小菀的人,那一定是不能放过的。两人一合计,便是约定好了时日,让双方的人一起去做这个事情,他们要的就是明面上的将人给打压下去。
此刻的朱长贵还有些后知后觉,他给京中的去信,算算时日,可能还未收到,所以他也不急。那银钩赌坊的老高,近几日也不在,他也不知道什时候会去帮他绑架赵小菀。
“老爷,我那弟弟不争气,只我蔺家就那么一个弟弟,我也不能不管,这家中的东西我不动,我自己的嫁妆总可以动的吧!”蔺芊是在转移名下的家产的,但明面上她还故意要跟朱长贵说一声。
朱长贵知晓蔺家情况,加上对廉芊的脾气也是知晓,他只当廉芊这是在嘲讽他,夫人娘家有难不帮。“夫人,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你要多少钱,去账房支出就行了!”朱长贵大气说道,“你的嫁妆怎么可动,让外头人知道了,还当我朱家苛待主母呢!”
蔺芊嗤笑一声,这人便是这般的假仁假义,行啊,那就看她一点点地把朱家的财产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