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将军看着还是很不错的,若是真的没有家眷,倒也是不错的女婿人选。”对于救了自己女儿的祝择一,谭夫人可是非常看好,这会听到谭幽幽这么说,忍不住笑道:“我瞧着他也是个细心的人,真要娶了媳妇,定然也会十分疼爱自己的夫人的,罗妈妈,你说是不是?”
“小姐,其实夫人说的也没错,人家说娶妻求贤,嫁夫求安,什么叫安?“罗妈妈点头附和道:”像祝将军这样能保护小姐,还能懂得体贴夫人的人,那的确是不错的夫婿。”
“我的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谭幽幽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惹来自己母亲和罗妈妈这番言论,当下捂住脸,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说来说去,也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再说了,人家祝将军说不定已经成亲了,更说不定他都已经有了孩子了,你们竟然还想让我嫁给他?”
“咳!”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祝择一的轻咳声,大抵是忍着笑的,那咳声总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笑意。
“祝将军?”谭夫人没有想到祝择一会去而复返,虽然方才是跟自己女儿说笑,但是这会也不免有几分尴尬,当下连忙问道:“祝将军还有其他的事情?”
其实谭夫人可没有怪祝择一偷听,毕竟是她们几个说的太认真,连门都忘了关上,这会被人听去,她们自然也说不上什么。
可是谭幽幽就没那么淡定了。
“祝将军,你这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谭幽幽真的是羞臊到家了,可是这会反倒是壮了胆子,大步走到门口,看着祝择一说道:“偷听女儿家说话,你怎么好意思呢?”
“幽儿!”谭夫人没有想到谭幽幽会这么说,当下有些无奈的扯了自己女儿一下,随后对祝择一说道:“祝将军见谅,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素来没得规矩……”
“我也是无拘无束惯了的,素来就喜欢没规矩的姑娘。”祝择一瞧着谭幽幽好似一团火焰一般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脑海中浮出之前她被围困却不肯屈服的神色,一颗心微微多了几分悸动,笑着说道:“谭小姐这样……很鲜活。”
谭幽幽的脸顿时止不住的红了。
什么叫鲜活?
什么叫素来喜欢没规矩的姑娘?
他祝择一说这话难道不怕别人误会?
“那个……”谭夫人见谭幽幽气鼓鼓又有些羞恼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祝择一问道:“祝将军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要事?”
“方才突然接到圣旨,在下明日就要进京面圣。”祝择一听到谭夫人的话,回过神来连忙恭敬地说道:“我已经安排人留下护送诸位,我是提前来向谭夫人辞行的。”
“既然是圣旨,那切不可耽搁。”谭夫人蹙眉,十分谨慎地说道:“祝将军此次抓住山匪,虽然有功,但是这山匪来历不明,还望祝将军多加谨慎,以免……被人利用。”
谭夫人到底是谭家家主的夫人,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和善温顺,但是该有的头脑可一点都不少,否则的话,又怎么能成为谭家家主的贤内助?
更不可能与静妃相处的如此融洽。
虽然她平日里多有藏拙,可是祝择一到底也是救过自己的女儿,她自然也就多提点了几句。
那些山匪怎么看,可都未必是普通的角色,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多谢谭夫人提点。”祝择一何尝不知道谭夫人说这些话已然都是出于人情,当下十分感激的行了礼,沉声道:“今日一别,还请谭夫人和谭小姐多多保重。”
谭夫人点了点头,看着祝择一转身往回走,而谭幽幽动了动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谭小姐。”就在谭幽幽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多叮嘱那个人一句的时候,祝择一突然转头朝着她展颜一笑,牙齿白的有些耀眼,“在下家中并无妻妾,父母早逝,只有我孤身一人,还请小姐莫要担心!”
说罢,人已经走了个没影。
谭幽幽愣在当场许久才听到谭夫人在她身边笑出了声。
“母亲!”谭幽幽顿时有些郁卒。
“这个祝小将军,着实有意思的紧。”谭夫人现在看祝择一,那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觉得好,当下笑眯眯地对谭幽幽说道:“人家那不是跟你解释你方才的困惑,意思是你可以以身相许……”
“母亲!”谭幽幽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家母亲竟然就这么着急把自己给送出去,当下羞臊的直接转身跑进了内室,惹得罗妈妈和菱花在后头忍俊不禁,笑个不停。
趴在床上的谭幽幽想起刚才祝择一回头跟自己说话的样子,突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家伙,看上去傻乎乎的,没想到还是个聪明的……
另一边的祝择一喜笑颜开的走下楼,到了客栈的后院才敛去了所有的笑容。
“怎么样了?”
祝择一推开一个客房的门,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山匪此刻正趴在地上,看上去好像死了一般,
“将军,这人说他是四皇子的人,故意在这里打劫过往的贵人富商。”
“四皇子的人?”祝择一蹙眉,想起谭夫人说的那番话,当下眯起眼睛冷眼瞧着那人说道:“这么容易就招了,还咬死了自己是四皇子的人,你们觉得这里头没蹊跷?”
……
海嬷嬷的话让南宫俊杰瞬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看到那个老妇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连何在都连忙起身,唯恐惹恼了那妇人。
“雕虫小技。”海嬷嬷根本没理会南宫俊杰,走到慧远大师面前,直接伸出手照着他的后颈来了一巴掌,紧接着,一只看上去十分细小的蛊虫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之中,“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药蛊师,废物一个……”
没等南宫俊杰答话,那蛊虫已经直接被海嬷嬷的内力催化成了粉末。
“老衲怎么在这里……”慧远大师好像刚刚回过神一般,有些迷惘地看了一圈,目光落在顾瑾月身上,意外地问道:“安和县主这是怎么了?”
“你这个老秃驴,真是没用的紧。”海嬷嬷拍了拍手,扫了慧远大师一眼,沉声道:“比起垂海大师,你真是差的太远了,不过是替你师父清理门户,竟然心神不宁到那般地步,被人袭击不说,还中了药蛊,传出去也不怕掉了垂海大师的脸面?”
“海嬷嬷?”慧远大师听到海嬷嬷的声音,着实吃了一惊,随后连忙起身,颇为尴尬地说道:“嬷嬷教训的是,贫僧受教了。”
“这是你新收的小徒弟吧?”海嬷嬷点到即止,随即指着顾瑾月说道:“你受了伤重,她去七皇子府替你诊治,结果现在被七皇子污蔑,你还帮着落井下石?”
南宫俊杰听到海嬷嬷的话,当下忍不住开口道:“海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头清楚,老身活了那么久,根本不在意你们这些糟心的破事。”海嬷嬷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可是安和县主是老身跟着的人,她做了什么老身清楚的很,所以老身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害她。”
“贫僧并不知情。”慧远大师听到这里,看着顾瑾月说道:“徒儿,为师并不知道方才说了什么,你莫要介怀才是。”
“师父言重了。”顾瑾月十分恭敬地开口,“多谢海嬷嬷为小女子证明清白,否则的话,小女子真是百口莫辩。”
“得了吧!”海嬷嬷嗤笑一声,颇为不乐意地说道:“老身今日也不过是卖个人情与你,老身知道,就算老身不出手,你也能自证清白吧?”
顾瑾月笑了。
“七皇子,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顾瑾月看向南宫俊杰,当下十分坦然地开口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当时我去七皇子府的时候,不仅海嬷嬷在场,皇上身边的龙卫也有几人在场,这件事不知道是七皇子去跟皇上解释,还是我们现在就在大堂上说清楚?”
“县主!县主息怒!”何在没有想到顾瑾月竟然早有准备,这会听到连皇上都知晓了此事,当下顿时有些慌乱,陪着笑脸说道:“这件事怕是有什么误会,县主还是和七皇子私下里谈一谈解开误会便是,县主说是不是?”
“何大人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顾瑾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在说道:“你不是说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的吗?现在若是不查清楚,岂不是让何大人脸面无光?”
“县主说笑,县主说笑了!”何在这会真的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可这么多人都在场,他也清楚的知道,只有顾瑾月才是最关键的人物,当下只能尴尬地凑到顾瑾月面前低声赔罪道:“这件事是下官未查清楚,还请县主高抬贵手,莫要再追究了。”
“何大人,我的名声倒是无所谓。”顾瑾月看了何在一言,淡淡地开口问道:“可是如今我的身份说到底也是未来的云王妃,你说要私下里解决,若是百姓误会了,那岂不是有损王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