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整个脸色变的惨白,心里又气又怒又羞。
就算是被后面的人撞到了,他也控制不住的往前,最多不过是撞到她,怎么可以抱到她呢,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苏心婷顿时气急,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刚才明明见他已经稳住了脚下,又怎么可能撞向月儿呢,就算撞上去,也不可能双手张开抱着她吧!
这个色胚子,看 她今天不好好教训他,想着握拳上前,沈韵婷见状一步上前抓住苏心婷握拳的手。
“韵婷,你干什么,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苏心婷气愤道!
那男子一副被冤枉的模样:“这位姑娘,你可别乱说,在下是不小心被撞到前面的,怎么可能会故意,在下又岂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这位小姐,你可不要听他胡说。”
“敢做不敢干,你还是不是男人,本郡主刚才亲眼看到你已经站稳了又怎么可能再向前面跌去呢,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心婷用力的挣扎:“沈韵婷,你放开我,我今天我一定要揍他。”
沈韵婷却道:“,我相信这位公子,那定然不小心为之的。”
“什么!”
苏心婷声音不禁拔高,:“沈韵婷,他怎么可能是不小心的呢,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那男子却一脸的得意,沈韵婷见状,笑道:“这位公子,不知你贵姓?既然我们有缘不如我们一起放河灯吧。”
那男子一听,惊喜不已,点头道:“在下叫卓华,小姐这般邀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桥这边的人太多了,我们去河那边放河灯吧。”
说完已经拉着五公主向前面走去。
“放心,月儿,等着我给你出气。”
五公主听到声音,微讶的转头看着沈韵婷:“那你刚才……”
“过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冲她眨了个眼,又安抚道,“你也不要太在意,就当被狗碰了下。”
几人随着人群,终于走到了桥面上。
沈韵婷拉着五公主走到桥边看着河里的河灯,沈韵婷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你们快来看,那边那个河灯好漂亮。”
站到桥边的卓华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河灯,“哪个?”
沈韵婷的手指向远方,“那里,就那里。”
“哪里呢?”
“就那里啊!前面呢!”
卓华的身子往河面探去,寻找着沈韵婷所说的河灯。
沈韵婷拉着五公主向后退了一步与苏心婷并排站着,特地压低了声音,“对付这种人,打一顿太便宜了。”
说完突然一声大喊,整个身子往前扑去:“唉呀,谁推我啊,别推!”
听到声音的卓华刚转过头去就见沈韵婷向自己扑来,还没反映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向了他,他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救……”
第二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人已经掉了下去。
“扑通”
随着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沈韵婷带着笑转过身来看着惊愕的两人,视线最终落在苏心婷的身上,“郡主,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出手打人,不雅不说,自己的手还疼。”
见两人还没回过神来,沈韵婷又道:“喂有人掉水里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我去救人。”
说完表情立即变成担心和惊乱:“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卓公子,卓公子!”
边说边下桥,走到湖边去。
而在众人的眼里看到的则是一个因为一个男子落水而惊慌失措的女子。
苏心婷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忍俊不禁的伸手推了五公主一把,“还愣着呢,快陪着去呼救啊。”
五公主跟在苏心婷的身后,“可是我们都不会泅水。”
恩,那这样一来,沈韵婷也是不会泅水的。
那么,那个卓华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同时也希望今天多管闲事的人不要太多才行。
二人走下桥来到沈韵婷的身边,沈韵婷惊乱的看着二人,“怎么办,你们会泅水吗?”
两人同时摇头。
苏心婷不忘说一句,“你难道忘了,上次你和我三弟弟一起掉入水中,差点一起淹死吗?”
惊乱的脸上又多了一抹失落,“你们都不会泅水怎么办,”
随即看向身边,“你们谁会泅水吗?请问有谁会泅水的吗?能不能去救救那位公子阿”
五公主几乎要笑出了声,在湖边基本都是放河灯的人姑娘,就算有会泅水的也不可能下去救一个男子啊。
“他,他浮上来了。”
苏心婷突指着湖中心开始向这边游来的杨华道。
沈韵婷脸色一沉,低骂一句:“该死的,竟然会游泳!”
苏心婷方才一肚子的怒气消失个干干净净,“没事,反正教训了。”
看着越游越近的人,又补了句:“不过是可惜了。”
两人说话间,卓华已经游到了岸边,一阵风吹了过来,虽说是春日,但夜里的风还是带了一丝凉意,卓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他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沈韵婷她们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他心里不甘,但是也没办法,经过落水一事,他也没了放河灯的兴致,只想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黑夜退去,黎明来临,太阳升起。
苏明朗坐在院中躺椅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昏昏欲睡,可每当他要睡着时,身上总会传来一阵莫名的痒,将他从睡眠中拉回。
隔着衣服,抓抓痒痒的地方,苏明朗郁闷至极,最近没下雨,天气也不潮,衣服很干净的,被子也是晒过的,为何自己身上还会痒。
“世子!”
闲云和闲落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一人喂他水果,一人轻轻为他捶腿,苏明朗教训过曲灵儿后,她再也没找过两人的麻烦,两人对苏明朗服侍的更加体贴入微了,她们的下半辈子,可是掌握在苏明朗手里呢。
院门口,曲灵儿挺着肚子,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过,苏明朗蓦然开口:“闲云,力道再重一些,闲落,给爷剥个桔子……”
闲云,闲落抢了曲灵儿的宠,她会冲上来与闲云,闲落大打出手吧!
听到声音,曲灵儿快速侧目,从她的方向望去,苏明朗,闲云,闲落紧贴在一起,暧昧不清。
曲灵儿气的咬牙切齿,狗男女,真是狗男女,尤其是苏明朗猪狗不如,居然当着自己这个妻子的面,如此明目张胆与下人勾搭。
自己现在有孕,不宜生气,等孩子生下来,自己扶为正室后,再狠狠教训这几个奸夫淫妇!
强压着胸中的怒气,曲灵儿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径直走回自己房间,再不走,她怕她会控制不住,扑上去狠狠痛打他们一顿。
呃,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曲灵儿倒是变聪明了,没再挑起事端!
苏明朗扬扬眉毛,望着闲云,闲落还算清秀的小脸,半眯了眼睛。
闲云闲落是丫鬟,无论是身材,脸蛋,还是肌肤,都比不上他玩弄过的那些女子们,他宠爱两人,只是为了刺激曲灵儿,他也好找机会除去她腹中胎儿。
如今,曲灵儿一心保胎,没心思整治闲云,闲落,苏明朗自然也没心思再宠爱两人,伸手将两人推到一边,苏明朗起身向外走去,在家闷了许久,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
走出院子,出了二门,苏明朗正欲出门,迎面碰上下人请来的大夫:“谁病了?”
苏明朗的心思一直都在如何除去曲灵儿的孩子身上,很久没注意过府中其他事情了。
“回世子,是郡主昨晚咳嗽的厉害,太妃命小的……”
“行了行了!”
苏明朗摆手打断了下人的话,拉起半截袖子,露出里面健康的麦色胳膊,伸向大夫:“大夫,最近几天我总感觉全身痒,手臂也不例外,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有大夫来了,自己就凑个巧,不必再专门跑去医馆看诊了。
大夫仔细观察着苏明朗的胳膊,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右手手指轻扣到了他手腕上,左手劝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容和蔼:“年轻人,一般没什么大病的……”
话未落,大夫的神色猛然一变,目光震惊,这怎么可能?
苏世子是翩翩公子,怎么会得这种病?
唯恐自己把错,大夫抬抬手指,再次为苏明朗重新把脉,目光越来越凝重。
“大夫,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见大夫为他把了半柱香的脉,只是沉着眼睑不说话,目光也越来越凝重,苏明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很不详的预感,自己的病,很严重吗?
大夫悄悄望望四周,拉着苏明朗的胳膊来到偏僻的角落:“世子,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全身痒,下身还有刺痛,出现暗疮……”
“是啊!”
苏明朗不以为然:“是被子潮,衣服不干净,还是过敏啊?”
快到夏天了,花花草草较多,有些花草有轻微的毒素,沾到身上就奇痒,长小红疙瘩,苏明朗也没在意。
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老朽把出世子并非被子潮,或过敏,而是身患了花柳病……”
什么,花柳病!
苏明朗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确定没有把错?”
虽然他很风流,很花心,可他的眼光很挑衅,选的都是良家女子,身体很干净,怎么可能得这种脏病?
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凝重:“老朽行医多年,绝对不会把错!”
年纪轻轻,却得了这种脏病,命不久矣,任谁都不愿意相信。
苏明朗呆愣半晌,猛然伸手,紧紧捏住了大夫的肩膀,满眼期待:“大夫,我还有救,还有救的对不对?”
自己以前好好的,最近才全身痒,肯定是刚刚得病,应该有救,绝对有救的。
“这……”
大夫面露难色:“世子的病情耽搁了不少时间……”
如果早点医治,说不定会有救,现在已到晚期,病入膏肓了,哪里还能救得回来……
“我是何时得的病?”
自己一向小心,与之一起的女子,都是良家处子,不可能带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