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震惊半晌,查看刺客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问:“东方辞他……怎么回事?”
吃瓜三人组面有菜色,纷纷选择闭口不答。
被遗忘在院外角落里干坐着的堂叔,终于被人发现解了穴道,搀扶着过来,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由惊得魂飞魄散。
连忙咳嗽一声掩饰道:“这个……少年人总是风流的,那啥,少爷喝了点酒。”
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少爷千万不能露馅,那可就惨了。
很显然东方辞纵然意识渐渐模糊,也坚持着自己调戏美人的人设。
在屋子里追着三皇子左转右跑,玩闹似的一把将三皇子抱入怀中,然后狠狠撞在床上。
三皇子本想安静的躲一会儿,面对东方辞这个醉鬼,就算对方再温柔再让他心动,却依旧让他头疼,东方辞这人,最擅长翻脸无情,如若不然,两次共赴巫山,她早该对自己坦诚,何至于如此将他越推越远。
然而,见东方辞越来越疯,他索性不动了,并且准备打晕她,然而,刚刚运转内力,却浑身冰冷犹如针扎,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仿佛被人定了身。
他大骇,然而却无能为力,拼命调动内力,浑身却越来越无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辞没轻没重的亲了过来。
“木嘛!”黏黏的声音传出来。
三皇子直接被亲的七晕八素不知东西南北。
最可气的是如此美妙的感觉中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不敢呼叫求救,只能任由东方辞上下其手。
因为太丢人了。
院中人甚至听到了床板“吱呀”的声音,越发肯定了东方辞这胆大包天的醉鬼,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酒后乱性正在调戏小丫鬟。
听着里面越来越暧昧的声音,饶是五大三粗的五城兵马司的汉子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一个个默不作声干活的速度更快了,像是打了鸡血般,很快便将尸体收拾干净带走了。
徐禅做完自己的事,尴尬的朝韩礼拱拱手道:“此事突然,末将还需要时间查,若韩大人有什么发现,还请告知。”
韩礼道:“三司会审的事本官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东方府中之人,就不与将军一起走了,将军若有需要,尽管来刑部。”
两人说完,堂叔亲自送五城兵马司众人离开。
孔立自从听到屋内的动静就全身僵硬,可又碍于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场不敢轻举妄动,终于忍到他们走了,他也没看韩礼走了没,直接往房门走去。
素来谦谦君子老成持重的孔立,面色沉冷地拍了拍门,没人理会,于是他做了个让大家震惊的举动,十分不雅地踹开了门。
因没人想到孔立会作出这样的举动,因此就连三山也没来得及拦住他。
事已至此,众人齐齐往屋内看去。
那山河图屏风早不知什么时候被撞倒,众人目光穿过轻纱帐幔往里屋看,只见床上东方辞背对他们骑着白衣如雪的人,正在气急败坏的撕扯后者衣服。
众人又是如遭雷击,惊讶地张大嘴巴。
心中闪过的只有“狂野”二字。
孔立却气得双手紧握,绝不能容忍东方辞再跟三皇子发生关系,他抬脚就要冲进去阻止。
至于为什么他肯定是三皇子,瞧见三山的同时,他便看穿了。
三山连忙阻拦。
好不容易能让主人遂心一次,他若不拦着外人,岂不是坏了主人的好事。
孔立怒道:“放开我。”
三山笑道:“孔大人,东方大人正在里面做不可描述之事,怎好有伤天合去打扰。”
他背对房门,将自己当做一堵万夫莫开的墙,死死不让。
本就与东方辞约好今晚见面的韩礼,乍然被迫听了墙角,又见东方辞竟如此荒唐,于是,为官二十载不曾震惊的心,炸裂了。
怔怔的看着眼前众人,堂堂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竟然也会生出局促无措之感。
孔立突然的不知礼。
东方辞的放荡。
都让他震惊。
若不是瞧见叶离渊淡然的吃瓜,他都怀疑东方辞是不是季先生和那位的儿子了。
李玉菡在京那几年,风华无限,这位名叫叶离渊的凌霄宗守护者,便随侍她左右。
只是韩礼与叶离渊交浅,从来都是点头之交,此时也不想去问什么过去的事,他只是被东方辞的放荡惊吓到了。
发愣间,屋内又传来东方辞的声音,坏坏的像是带着撩人的小勾子:“美人儿,给爷笑一个嘛。”
三皇子忙着感受全身内里不知为何突然失灵,满头大汗根本无暇陪她玩,然而,却仍是不留神,被她的声音勾去了三魂七魄。
险些走火入魔。
东方辞依旧不知危险的搓火,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擦去他额头冷汗,柔声道:“别害怕,跟了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然后湿哒哒粘乎乎,充满抚慰的吻了上去。
三皇子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崩碎了。
屋外众人面红耳赤。
特别是知道东方辞调戏的是谁的人们,各个口中如吞了灯泡般,震惊呆滞。
李昆玉:“……”
疯了疯了,他玉树临风的三表弟,竟然是……疯了吧。
若说东方辞为何会喝了酒之后这般放荡形骸,她自己也不明白。
这是情海花被同心蛊吃下之后的后遗症,情海花的毒太过古怪和霸道,纵然伤不了东方辞,却也影响了同心蛊,促使东方辞放纵内心情爱,不见三皇子还能克制,见到便克制不住内心混合在血脉中的感情。
众人正僵硬着不知是走还是离开的时候。
孔立一声大喝:“东方辞,出来!”
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那沉不住气的样子,让他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儒雅风度。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东方辞再与三皇子发生关系。
屋内三皇子心急如焚,他虽被东方辞迷得几乎要放弃抵抗,却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做下这种事。
他身为皇子,从小学习礼仪规矩,纵然跟东方辞在一起的时候心神放松,平易近人,但是这种事,终究是要讲究个天时地利,风花雪月,水到渠成,倒不是迂腐,而是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脸,承受这么多人围观。
于是,他当即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东方辞推下床。
东方辞翻滚了两下,脑袋晕晕乎乎的磕在脚踏上,疼痛让她清明了不少。
瞥见床上三皇子羞愤与艳色交错的窘态,她笑着揉揉脑袋道:“小美人害羞了,且等着,等我处理了外面的人,再来……再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