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都城莫炳郡府邸,清晨太阳刚出第一缕阳光,东方辞与战长安两人仍旧扮作一主一仆,来到莫炳郡家里做客,谁知管家却说莫炳郡出外会友了,并不在家中。
东方辞便领着战长安来到一处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等分布在商都城中的英雄们。
小二方才倒了杯茶,东方辞招呼战长安坐下:“战哥,你怎么老是喜欢站着?”
“我是你的英雄,又是你的夫君,自然要保护你。”
东方辞脸色黑了黑:“这个,战哥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个吗?”
这些天他从不曾提起,怎么今日又开始了。
战长安点点头:“不提了,原本在怀远没想到今天能回来,今日是家中老祖母是寿辰,不知你可愿意跟我回去一趟,给祖母贺寿。”
“你奶奶今天生日啊?”东方辞抿了口茶:“这可真巧了。”
她怀疑这事的真假。
“七十大寿,早早便定下的,这些年我都没有顾得上,今日整寿意义不同,所以我想回去看看。”战长安神色歉然,眼中透着点点恳求。
见他如此说,东方辞又怎能不同意,“好,是该去贺寿的。”
她看了看天色:“天色还早,等探听了消息,咱们去你府上贺寿。”
“好。”战长安笑了。
却立刻又有些嗫嚅起来,似有什么烦心事要说。
突然隔壁桌的茶客站起身来,经过东方辞身旁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东方辞身上。
小小的一撞,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而东方辞手中,却多了一个纸条。
随后两人来到一处酒楼,二楼包间内,莫炳郡正在和几个与他关系好的将军吃早餐。
商都的早餐无非是包子油条豆腐脑,而若有人早上想摆阔,倒也是有相应的好东西,比如说乳鸽八珍汤,水晶包子,羊乳糕等,一些名贵的早餐和菜肴,虽不华丽,却也品味不俗。
东方辞与战长安两人便要了莫炳郡隔壁的房间,点了这些佳肴,畅快的吃了起来。
边吃边听隔壁传来的议论声。
“欺人太甚!小心山贼竟然如此猖狂,灭我一万精兵良将。”
“将军息怒,这绝不是草民流寇所为,前段时间三皇子去了趟怀远,紧接着就出现这种事,这中间的事儿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做的。”莫炳郡的声音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三皇子的人竟如此大胆?”
“既然他们自称山贼,不敢表漏身份,我们便当他们是山贼处理吧。”
“是啊,也灭一灭三皇子的锐气。”
莫炳郡声音严肃:“最近三皇子把持官场,我等着实损失不少啊,他难道已经开始对军队下手吗。”
“莫大人莫担心,此时交给末将处理,末将回去便点兵十万,我就不信灭不了区区山贼。”
“十万?”
众人抽了一口冷气,感慨那将军的出手阔气。
“就当是提前练兵了,就算三皇子在这里,也阻挡不了。”
“好,等将军好消息。”莫炳郡个感激。
听着里面三五人的对话与商量,东方辞不知道谁是谁,但莫炳郡的声音他很是熟悉。
“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子,寥寥几句话便将祸水东引,挑拨离间使用的淋漓尽致,人才,人才啊。”东方辞舀了勺羊乳羹,感慨万千。
战长安本就看不上莫炳郡,此时更是满脸嫌恶。
“你说这人啊,从小到大怎么能变得那么多呢?就像这羊乳羹,最开始的时候多么的洁白无瑕,是孕育生命的圣洁之物,而现在呢,添加了鸡蛋,搅拌了葱花,还有这浓郁的猪油,虽然醇香美味,却已经失了本心,你说这失了本心的人,还是人吗?”
“还是羊乳。”战长安挑挑眉,他将自己的递给东方辞:“你多吃点,对女子养身好。”
东方辞瞥了他一眼,拿过羊乳羹,毫不客气的将两盅全喝了。
“就算还是羊乳,也已经不纯粹了。”东方辞愤愤道。
“那就吃了他。”
“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他的。”东方辞继续碎碎念。
隔壁屋子已经在讨论以什么名目兴兵且瞒着三皇子不让他发现了。
战长安眉间忧色在东方辞的碎碎念中缓缓舒展,他见东方辞喝完,小心翼翼地道:“辞儿,我还有件事要与你商量,能否答应帮我个忙。”
“什么?”东方辞擦擦嘴,歪了歪脑袋。
“你先答应我。”战长安一脸认真。
“啧啧,战哥,我把你当哥哥,你可不能把我当猴耍,还是先说吧。”似战长安这等疏朗的汉子,突然这么扭捏的姿态让她陡然警惕起来。
“哎……”战长安情知自己不会蛊惑人心,只好实话实说道:“我娘找了个很肥胖的女人,要给我定亲,毕竟我们的婚约还在,你能否换上女装,帮我挡了这次。”
“呃……不行。”东方辞严词拒绝:“你若不喜欢人家姑娘,自可告诉国公夫人你没看上,世间女子如云,总有你喜欢的,这个不行再换个即可,难道国公夫人会逼你取个胖女人吗,我帮了你这次,下次怎么办?”
“你是我未婚妻,纵然三年之内不谈婚事,左右你的身份在这里,我娘便不会为难我。”
“战哥,你怎能拿我当做挡箭牌?”
“这是事实。”
“万一……”东方辞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点了穴,她奇怪的看着他。
“对不起了辞儿,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也算了了我父母的心愿。”战长安说罢,当即打横抱起东方辞,跳出窗子。
东方辞僵硬的躺在他怀里,满肚子问号,脸色难看至极。
而后她又被扔进一间成衣店里,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东方辞的耐心全无。
塞入马车的时候,她才想通了一件事。
战长安这厮是早有预谋的,他给自己换女装便是为了做实自己的身份。
怒瞪战长安,东方辞鼓着腮帮子满脸愤恨。
战长安已经换了身衣服,看着东方辞的眼睛,他歉然道:“你是我十五岁便认定的妻,战家十几年的心愿,我的父母,奶奶,所有人都期待与你见面,只有你的出现才能安慰他们,或许你不知道,从你出生起,你便是我父母的牵挂,纵然你恨我,我也要完成父母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