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晋斐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断了,什么时候断的?”
放在馨王府的那条线已经断了,而他居然不知道。
站在那边的属下,小声的回答:“回殿下,就是在馨王生辰的第二日。”
果然,晋斐泽的脸色十分难看起来,看向那属下的目光,有着冰冷:“这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了,五天前这条线就已经断了,而你现在才来告诉本王?”
那人赶紧跪下:“属下该死。”
晋斐泽阴冷的看着他:“你是该死,消息如此滞后,本王要你何用?”
他好不容易安插一枚棋子到馨王府去,这半年来都相安无事,只不过馨王府很是森严,府里的下人也是嘴很严的那一种,就算安插棋子过去了,也只能在外围做长工之类的。
本以为多少能够看听一点消息,这枚棋子就这样没有了,而且消失五天了,他们居然现在才知道,这简直是对他们的耻辱。
属下跪在那边,诚惶诚恐的。
刑六因为探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也为了不让这个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棋子被发现,所以他们一般都是七到十天才联系。
这一天又到了联系的日子却左等右等都不见刑六,这才知道刑六失踪了,有可能已经被馨王处理了。
“他是怎么失踪的?”晋斐泽心中窝着火,但也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明这刑六到底是被他二哥察觉了,知道是自己派过去的,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属下已经查明了,刑六已经不在了,就是上一次,馨王府杖毙了两位下人,其中有一位就是邢六,他和皇上赐给馨王的美人偷情……”
属下将上次的事情说明,晋斐泽的脸色更加难看,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一箭双雕。”
看来他这位好二哥是已经知道,那是自己所安插的人,所以借此这一次机会,让他一并给除掉。
这段时间他吃了二哥不少暗亏,还是那种有苦说不出来的,这件事情哪怕是父皇知道了,他不可能关心这样的小事情,也从这几次的事情自己没有处理好来看,父皇显然并不满意。
现在就连晋斐泽都有些担心的,这个娶了平民之妻,被封为馨王的二哥,会不会反而成为太子?
想到这里,晋斐泽坐不住了,先去宫中探听一下母后得来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如果晋斐然还不死心的话,那么他不介意,直接将他们给除掉。
来到德仁宫,皇后对于儿子的试探,在那里道:“你能够想到这个问题,证明你确实长大了,不过晋斐然就算是再怎么蹦哒,只要你父皇不喜欢,不愿意他成为太子,那么他就很难有机会。你现在也上朝了,难道没发现你父皇现在更偏重于大皇子吗?”
听到母后冷漠中带有不满的话,与晋斐泽站在那里:“儿臣知道,只是母后,这晋斐然也不可小视。”
“他再不可小视,可现在权力已经架空,每天当着他的闲散王爷,你要不去招惹他,他会来招惹你吗?”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目光稍微短浅了,一些也是自己的错,当年为了能够让太后和父亲相信自己,所以他明面上面,将近斐然当成亲生儿子,将最好的都给了他,对于这位儿子,关心就少了一些。
晋斐泽不再说话,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情,现在得晋斐然,让他也很难琢磨出什么。
你要说他死心了,可不少事情,他都下手狠不留任何情面,看看陈家的事情,这明着就是他的杰作,不但让并非为吃了个哑巴亏,还让父皇十分不满。
可你要说他死心,现在不妨交代他的事情,他都不上心,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陪他那位平民王妃。
父皇因此更加不满的,晋斐然却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正因为它如此,所以父皇对他才更安心最近对他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而所有人也知道,晋斐然与太子之位已经完全背道而驰。
可晋斐泽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就好像晋斐然是一头猛虎,他现在在蛰伏着,等到伺机的时候,再一口将猎物给咬死。
看着儿子模样,皇后到底有些不忍心,在那里说道:“皇儿,本宫知道那晋斐然这么多年来,军中积威已深,让我们十分忌惮。可你得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父皇想要谁成为太子,可不是晋斐然说了算,也不是那些朝臣说了算,最终确定的还是你父皇,所以皇儿,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得到你父皇喜欢重用,而且做出一些功绩来,让朝臣们都知道你太子之位的能力。”
其实都担心着晋斐然,可是看他现在这模样,也知道现在最大的对手依旧是陈家。
皇后看向晋斐泽:“只要陈贵妃一日受宠,晋斐蔚成为太子的几率就要高过一切,所以现在我们的对手是陈家,是晋斐蔚,你的关注点错了,而你现在要做的是,拉拢晋斐然让他成为你的人,一同扳倒晋斐蔚。”
晋斐泽:“母后,可您别忘了,晋斐然就是一头猛虎,也许等我们拉下陈家以后,他反而会反咬我们一口。”
皇后看向这个儿子,冷漠中又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知道他是一头猛虎,等到陈家的事情解决了之后,立马将它给处理掉不就行了吗?他的软肋是什么?皇儿比本宫清楚吧。”
晋斐泽听到这话之后,茅塞顿开。
皇后在那里说道:“现在邱金国的公主,明着过来是想要联姻的,你想要如虎添翼,那就娶回公主,讨得父皇的欢心。”
晋斐泽点了点头这公主虽然无用,但邱金国却是个可以利用的,所以他也想娶公主。
脸上露出欢喜之意,准备赶紧回府中,赶紧找那些幕僚打算商量这件事情。
然后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口气:“或是到底毛躁了一些。”
冯嬷嬷在那里安抚着:“六殿下还年轻,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更加出类拔萃。”
“嗯。”她的儿子,定不会比郑慕兰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