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初二在那里问:“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有陈嘉昊的手笔,是他将那女子送入章府的。”
“噢,到没想到居然是他。”连晋斐然都在那里道:“枉右相这人聪明,却没想到被家中的小辈摆了一道,本王到想要看看,陈家如何收场。”
“将这些资料,送一份给章家,还有大皇子以及父皇那里。”
“是。”
晋斐然将事情安排好,回到房间,只见自家的丫头已经呼呼大睡,估计因为热,被子已经踢了一半,让下人将地龙不要烧如此足,这才上了床。
而这几天,章佑奇的死,让晋佳璇跟疯了似的,一直咬着陈家不放。
哪怕已经查明这事与陈家无关,可是是谁让那女人进来的?
那女人早在章府的时候,就被人用刑,询问是谁派她来的,她的功夫并不好,没用多久的刑就说了是有人助她,她才能够进入章家。
可是谁助她,她并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左手有疤的男了。
而章家在将这女人送到京兆尹的时候,当晚那女人就被毒死了,简直是了死无对证。
章家自然认为这是陈家所为,在找那个手中有疤痕的男子。
却没想到那手中有疤痕的男子,章家在找到的时候,也已经是一具尸体。
但有一点,那就是这个手中有刀疤的男人,曾经有人见过去过陈府。
右相当场跪在大殿前面,在那里喊着冤枉,但确实证据不足,皇上也只是说彻查这事。
章家与陈家彻底撕破了脸。
章佑奇明天将要出殡,晋佳璇这两天在家中哭晕了好几次,章洪杰让嫡子章佑皓操持着小儿子的丧事,自己一直陪着妻子。
章洪杰与晋佳璇是一见钟情,当年的探花郎与状员还有榜眼一起打马游街,当时五公主偷溜出来,一眼就看中了骏马上面带着红花的俊美探花郎。
探花郎对于五公主也是一眼相中,得知皇上赐婚还失落了好一阵子,本以为无缘,哪里知道在新婚夜看着娇羞的五公主,正是那日匆匆一见的心上人,整个人震惊又兴奋。
两人婚后琴瑟和鸣,刁蛮任性的五公主在外无论有多泼辣,但在自家附马面前永远是小女人。
而章洪杰疼妻也是疼到了骨子里面,从不纳妾,更没有通房,就连大公主府中的附马都有几个通房,可他却没有,以前晋佳璇有心想要给他塞一两个通房,自己不便的时候,至少有个消遣的,可章洪杰自己拒绝了,这也让晋佳璇更加的感动。
而章洪杰,也一心为皇上办事,只对皇上忠诚,深受皇帝的信任。
章洪杰子嗣单薄,晋佳璇只生了两儿一女,女儿已出嫁,大儿子继承嫡位,小儿子自然宠一些。
可现在小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晋佳璇躺在床上,章洪杰坐在她床边为她换着帕子,安慰着:“你也不要太伤了身子。”
晋佳璇知道丈夫也很难过,却还装成没事人一般的安抚着自己,眼泪一喷,道:“洪杰,我是不是做错了?”
章洪杰没有说话,公主确实太宠小儿子了,甚至有些宠过头了。
以前他也说过几次,可公主不听,他也没办法,自己宠的公主自己受。
只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再去怪也没用了,更何况,他轻声说道:“养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
晋佳璇看到,就连现在也没有怪自己半分的丈夫,泪再一次喷出来,扑上前抱住丈夫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洪杰,可都是我的错呀,是我把孩子宠的太没边了,怎么能是你的错,怎么能怪你,是我的错……”
晋佳璇在丈夫怀中呜呜大哭起来,章洪楼下也红了眼泪,但依旧强忍着,只是在那里道:“哭吧哭吧,哭完就没事了,敢伤害奇儿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晋佳璇咬牙:“对,敢伤害我儿的人,我定不会放过。”
章洪杰轻抚着公主,在那里轻柔的道:“只是公主也得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有事,肚子的孩子要紧。”
一想起肚子的孩子,晋佳璇愣在那里,然后叹息:“也不知道这是老天眷顾本宫,还是对我的惩罚。”
她都已经三十有八了,这个年纪了,哪里还能够生得了孩子。
可就在前天,她晕倒的时候,太医给她诊脉说有喜了,可当时为了小儿子的事情,她哪里放在心上,直到昨日动了胎气,只能躺在床上。
章洪杰说出这两天所思考的问题,在那里道:“为了公主的身体,这孩子我们不要,乖到你身体再好一些,就让太医将这孩子打掉吧。”
晋佳璇其实也在犹豫着,可一听丈夫如此说,惊了:“洪杰,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虽心疼,但:“公主的身子要紧,再说我们还有皓儿与乐儿,这一生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与公主百年同穴,求儿女能够好好的就行了。”
他本是寒门学子,考科举也只是为了让家人能够幸福,其他野心并没有,所以他才会不站任何门派,然后一心为皇上办事。
可却没想到,有人却欺到自己头来来了。
晋佳璇看着丈夫永远只为自己着想,本也有犹豫的她,突然就坚定了心,在那里道:“洪杰,我想生下这孩子。”
“不可。”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公主又这把年纪了,万一要是公主有事,叫他怎么活?
“洪杰,我想要这孩子,也许这就是老天送我的礼物,现在他已经一月有余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够动了,等十月他就呱呱落地来弥补奇儿的遗憾不好吗?”
章洪杰经不起公主这番求,再说大襄也有不少如此年纪生孩子的,只是十分凶险,他依旧在犹豫着。
晋佳璇知道怎么让丈夫心软,在那里撒娇:“洪杰,求求你了。”
章洪杰只是道:“先你以身子为重。”
“嗯。”
两人相拥,门被敲响,是自己的大儿子章佑皓,将一份信拿在手中,脸色凝重充满怒火,道:“父亲,母亲,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