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花老板的医术好,怎么可能会医死人。”
“可不是,花老板那医术可是出神入化了。”
“花老板……”
真相大白,特别是听到就连李大夫都在夸着伊舒开药老练,没有错处,加上那一手喂老鼠的绝活,众人都在那里震惊又钦佩,夸着。
“看看人家花老板,连养的狗都与众不同。”
伊舒听到众人一口一个花老板,突然有些不爽,她又不姓花,为何要为那个女人活着,看着那些人还在不停的讨论着,开口:“我不是花老板,我也不是花一梳。”
此话一出,公堂上面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向伊舒,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伊舒看着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很是满意:“我不是花一梳,原来的花一梳已经死了。”
众人:“……”
在旁边一直关心着侄女的花四牛,结巴的道:“梳丫头,你在乱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前的花一梳不在。”
晋斐然看着单刀直入的丫头,笑着在那里为她化解尴尬:“小舒的意思是,以前的你已经不在,现在的你重获新生,对吗?”
“算是如此。”
“小舒想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想要换名字吗?”
“对。”花一梳太土了,简直拉低了自己的颜值,什么样的父母才会不负责任的叫一梳?
有晋斐然的循循善诱,众人又想起之前花一梳的所作所为以及名声,确实不好听,而最近的花一梳确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她觉得之前的事情,以及今天孙老头的事情,是因为名字不好的原因?
所以想要换一个名字?
晋斐然柔声问:“那小舒想叫什么名字?”
“伊舒。”
众人:“……”一梳?还不还是一样。
晋斐然笑着说:“为伊能共与,舒眼向闲身,恨少玲珑句,不教弯绛唇。伊舒,好名字。”
还以为这丫头不在意了,没想到这是忍不住了,现在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名字,挺好的。
姚之岳到底是读书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叫好:“好诗,好名字。”
众人这才知道花一梳这是想改名为伊舒。
不管那诗能不能听得懂,反正县太爷都说好了,那就肯定好。
众人觉得莫名其妙,可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这花一梳就好像天生长了一根反骨似的,反正不按常理来出牌。
花四牛不认同,好好的花姓,为何要改了,改成伊了,这不是忘祖了么?
正准备说的时候,花四婶扯了扯他,不让他说。
伊舒也趁着这一次在衙门的机会,将花一梳改成了伊舒,顿时觉得舒心不已。
在这个世界,就算占了人家的身体,却也不想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大家连午饭都没有吃。
好在家里都是吃食,还剩了不少东西,估计是卖不出去了。
草草的吃完东西,就赶紧开门,能做几个算几个,不要损失太多就行。
花四牛忍了很久了,在吃完东西的时候,终于开口了:“梳丫头,虽然我觉得改名字是个好事情,可是连姓都改了,这会不会不好?”
要是叫花伊舒也就算了,可人家直接改成伊姓,花四牛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地下,怎么面对花家的列祖列宗,又怎么面对自家三哥?
伊舒自然体会不到花四牛的心情,只是诚实的摇头:“没什么不好,我早就看这个名字不顺眼了,现在改了挺好。”
现在不少人改口都叫自己舒老板了,这个好听。
花四牛听到这话难得升起一股怒气:“可你姓花。”
伊舒总算是get到了花四牛的怒意与怨言,偏头想了想,道:“可我不姓花,花一梳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叫伊舒。”
花四牛又听到这话,难得有些生气的道:“死了,什么死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咒自己?姑娘家家的,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胡言乱语。”
眼前这个侄女,明明就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只不过没有在脸上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得好看多了。
晋斐然开口解释:“四叔,古人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小舒是想忘却以前过新的生活。”
花四牛小声的道:“我没有读过书,不知道你们那些什么生什么死的,我只知道人不管怎么样不能忘本。”
花四婶担心丈夫与侄女吵起来,在那里赶紧道:“四牛,后院的那堆柴,你帮忙去砍一下。”
花四牛听到妻子所说,起来去砍柴去了。
花四婶笑着对伊舒说:“舒丫头,别理你四叔,你四叔是个死脑筋,你们都是有文化,有想法的人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谢谢四婶。”
“谢啥,婶知道你不是个糊涂人,不管做什么肯定都是有道理的,我去看看你叔。”
花四婶来到后院,看着依旧在生闷气的丈夫,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他:“别生孩子的气,舒丫头不是做事冲动之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他道理的。”
花四牛闷声道:“能有什么道理?”
“反正我觉得事情不简单,你也别先责备她,我们看以后。”
“我也不是责备她,我就是觉得她不应该改了姓,我知道她以前受了不少委屈,可跟这个姓氏没关系呀,这等我们到了地下之后,我们怎么跟三哥交代。”
花四婶看了看后院没人,小声的在那里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三嫂在生老大时,生出来是个死胎,你说我胡说不?”
花四牛一愣,接着瞪大眼睛:“你是说?”
花四婶道:“那时候,我刚嫁给你,准备去看三嫂以及孩子,没想到听婆婆在说是个死胎,说那孩子在肚子里面呆太久了,没救了。”
花四牛吓得指着铺中方向:“那、那……”
“不管是谁,反正她是我们的侄女,我看这晋斐然不像是山匪,我想是个富家公子,反正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本分,他们不会亏待我们。”
这件事情上面,花四婶可比丈夫看得通透。
《对月》为伊能共与,舒眼向闲身。恨少玲珑句,不教弯绛唇。这首古体诗是阿井特意请好友姐姐俏灵枝所作的诗,是她的原创诗,感谢有才华的俏灵枝姐,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