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二狗,它肚子里有好几个小生命。”苏宝儿紧张地看着二狗的肚子。
苏二郎忍着骂娘的冲动看了下,的确是快生了。
可狗生娃能比她嫁人还重要?
算了,还是听她的,先给二狗接生,不然她根本没心思跟他谈话。
“我去煮肉给二狗补充体力。”
苏二郎煮肉又喂给二狗花了小半个时辰,可产程没半点进展。
“二狗生的是第一胎,肯定还得要会儿,要不你先回屋歇着。”苏二郎劝道。
“不行。”
苏宝儿不敢大意,一直陪在二狗身边。
因为她听说第一次生产的母狗会出于母性不强咬死幼崽,或是因为经验不足压死幼崽,她可不想二哈一出生就挂了,不然她那一堆账找谁算呢。
半个时辰后,第一只狗崽子出生。
苏宝儿帮忙剪断脐带,又用棉布擦掉小狗身上的血。
“小小的一坨,又软又可爱。”苏宝儿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小东西眉心三把火,毛发是黑白两色,让人爱不释手。
只可惜它不是二哈。
第一次当娘的二狗焦急地哼哼,向苏宝儿索要孩子。
苏宝儿赶忙把娃放到二狗怀里,然后期待下一只的出生。
生了九只过后,二狗累得直喘气,苏宝儿又撕了些肉喂给它,还一边抚摸它的脑袋鼓励它。
“二狗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生完了。”
一刻钟后苏宝儿蹙了蹙眉头,按之前的节奏,第十只应该出来了,可迟迟不见二狗有使劲的动作。
难道已经生完了?
不应该啊,她还没找到二哈呢!
难道她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二哈根本没在二狗肚子里?
可二哈对自己外貌很是执着,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它一定会投胎成哈士奇,可大兴哈士奇稀少,整个京都只有她从波斯人手上买来的那几条,它能去哪里呢?
苏二郎突然紧张地说道:“快看,卡了一只。”
苏宝儿赶紧去查看,果然出来两只粉嫩的小脚。
这情况是……难产!
苏宝儿心里一凉,怎么会这样?
二哈将自己与系统剥离开,万一再投胎失败,它就彻底消散在天地间了,这绝对不行!
苏二郎镇定地说道:“这只狗体型不大,你小点力气慢慢往外拽。”
这种方法很容易伤到大狗,但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苏宝儿冷静下来,吩咐道:“二哥,你帮忙按着。”
苏二郎不敢有片刻迟疑,因为他发现苏宝儿对这胎幼崽很紧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肯定会伤心很久。
“准备好了,开始吧。”
苏宝儿拽着小狗的脚,顺着微弱的宫缩产力一点一点将小狗崽拉了出来。
她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二哈。
因为憋的时间比较久,小狗身体发凉,呼吸微弱,苏宝儿连忙用棉布将狗子身上擦干,清理了口鼻的异物, 然后捧在手心一边焐一边按压胸腔,帮助它呼吸。
“二哈,别死啊。”
苏宝儿默默祈祷。
好一会儿二哈才虚弱地说道:“宝哥,我为了和你见面差点把命搭上了。”
“你再度用实力证明祸害遗千年,而且你也不是为了和我见面,而是为了吃。”苏宝儿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二哈的谎言。
“别逼我做个恶犬。” 二哈龇龇牙,想恐吓下宝哥。
张开嘴才想起它现在哪有牙哦。
算了,先看看自己性别吧。
它拼命仰头的样子让苏宝儿觉得它更二了。
狗子才出生的时候眼睛根本睁不开好吗?
“别看了,是母的。”
小小的狗哼哼唧唧,像在哭一样,
说好做公狗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好歹是个先进系统,别搞重男轻女那一套了,反正不耽误你吃饭喝水。”
说到这个二哈才觉得饿。
“我的烤串火锅呢?赶紧给我整一套。”
苏宝儿将二哈放到它母亲怀里:“毛都没长齐,老实喝奶吧。”
“你坑我?”
二哈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么欺负狗,她的良心不疼吗?
“赶紧喝,别费劲巴拉投了胎却把自己饿死了。”
见二哈十分抗拒母乳,苏宝儿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想她当初穿越成小崽儿,只能靠喝奶才能活下去的时候也是这么一言难尽。
二哈含泪点点头,往狗娘怀里钻了钻。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好歹吃口热乎的。
喝到第一口后它就着迷了,原来乳汁如此甘甜香醇,尤其是饱腹感太幸福了!
早知道这样它一早就出来了,
谁知没多久就什么都嘬不出来了,二哈意犹未尽,又换了几个试了下,却已经被狗兄喝完了,
“你给我找个奶娘吧!”
“你也不怕撑死。”苏宝儿戳了戳它鼓鼓的肚子,
不过多吃点挺好,早些长大了,她才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二哈突然抬起头,可怜兮兮地问道:“以后会不会有人说我是狗娘生的?”
“这话一般用来骂人,不会用来说你。”苏宝儿安抚道。
二哈往狗妈怀里钻了钻,喜欢温暖又软乎的触感,不多时就呼呼大睡。
苏宝儿和二哈的互动在苏二郎看来就是狗子哼哼唧唧没完,宝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乐呵,跟俩傻子似的。
“这狗脑子不好吧?你离它远点,别给传染了,不然我都担心你在离王府能不能活过三天。”苏二郎终于找到机会聊到正题。
“放心,从小到大还没难到我的事情。”
苏二郎感慨道:“女大不中留。”
“不中留那你就自己解决晚饭把。”
“你还胳膊肘往外拐!行了,马上都是新娘子了,我去给你烧火,别整得黑头土脸的,回头连离王府的大门都摸不着。”
苏宝儿抿抿唇,二哥一直是好心却让人想揍他的奇葩,所以懒得跟他斗嘴。
吃完晚饭苏二郎拿出一个黑木匣子。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京城的庄子一直是他在打理,攒下了三千两银子,还置办了两百亩地,都是给苏宝儿的嫁妆。
可这些放在寻常人家算得上丰厚,可到了皇家就搬不上台面了。
真愁死人了!
苏二郎又铺开信纸,先给家里去了信,又给几位挚友写信借钱,一直忙活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