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沟的一个地方,宋东乙大意了, 进了百里狗不到三十里,遇到了埋伏,若是只有他自己还好说,可这里不止他自己,更多的是低阶修士和普通人。
这里的剑气越来越是强烈,北湖修士应对起来不多费劲,毕竟都是剑修,虽然自己修为低,看了是大宗门弟子的眼界高啊,应对方法更是多,只是修士们临时配的普通长剑不太给力,有些拖后腿了。往往是这种凡铁用不了几次,就被剑气割裂的不像样子了。
他宋东乙可顾不了这些,那边的其实跟泰雷剑宗的老剑条已经交上手了,两把漆黑的老剑,这泰雷剑宗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老剑条啊?其实应对起来吃力,不过好在还有青风,那家伙如今对剑气的感知很是敏锐,这也是为何青风能躲过两把老剑条第一波暗算原因了。
身形急速往后走的宋东乙,很快就在车队后边十里外,发现了两个身形猥琐的修士,不是剑奴,应该说不完全是剑奴,两人显然已经祭剑了,可神志还清楚,到了这个时候,宋东乙才想明白,这是泰雷剑宗的决绝,在魔族来临之前,宗门集合众多高阶修士纷纷祭剑,这样可以提升宗门的战力,可宗门还是宗门么?算是个没了理智的宗门么?
“你泰雷剑宗为何要截杀这些人?”站在滚石落下阻塞的路上,宋东乙开口道。
“奉命灭口!杀!”很显然,这些人的神志不清了,开口说的话几位僵硬,杀气这一刻更是好毫不掩饰 。两人身形一闪,皆是化作两把漆黑长剑,果然如此啊!跟前面那两个差不多,修为差了一点。但是这两把老剑的行踪轨迹却是及其的诡异,饶是宋东乙有准备,可还是第一时间还是感到了压力。
背后风雷翼轰鸣,可是空间太过狭小,两把剑的来去又太过诡异,角度刁钻是一回事儿,两把剑的速度太快,即便是能锁定,也无法及时有效的攻击。一时间这边的争斗有些颠倒了,本来是修为高出一线的宋东乙,反倒成了被动的一方了,一时被动,处处被动,身形也是被逼的节节后退。烛龙火甲上不时被剑气割裂出呲呲火化,这架打的,越来越上火。
诛邪被宋东乙舞的也是越来越快,气势在暴涨,可这地方邪门儿的很,自己这气势一涨,这里那些残存的剑气好像也收到了干扰,此方峡谷中的剑气也是越来越强烈,这让宋东乙再次大惊,这样下去,那两个老剑条还没死,可能是身后的那些修士就都死了。两把老剑快,他背后的风雷翼更快,只是再不敢增加自己的外漏气息,九宝来不及锁定两把老剑,那我就用封正来封了这片空间,看你们往哪里走。
想到这里,宋东乙身形急速往峡谷上方飞去。两把老剑条紧随其后,但见飞起四十丈之后的宋东乙猛地急停,然后身后两剑可就到了,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一股无形光晕在宋东乙身上猛然外放,两剑已经到了他身旁一丈之内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先是封正外放的锁定,继而两团本源火蓦然从宋东乙手中飞出,一瞬间,都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这两把老剑就被宋东乙的本源火给裹住了。
“给小爷炼了他!”这会儿的功夫,量把老剑哼都没哼,黑色长剑被宋东乙分别攥在两只手里,两手同时一合,轰的一声,就成了两滩铁浆,其实这是对敌的一种手法,可是宋东乙却没将这一团两把剑丢了,而是直接抽走了本源火,丢进了储物空间。
这边的事儿解决了,前头的事儿也解决了,两把老剑被其实轰碎了一柄,剩下的一柄跑了。车队损失惨重,青竹帮的凡人死了接近一半,死了的被就地火化,带骨灰寻安稳的地方埋葬,伤了的被抬上马车,留下两名中三境和五十名修士跟着马车,剩下的二十几人随宋东乙先行,这一路太耽误功夫了,前路危机再不敢让这么多人一同犯险了。宋东乙觉得,往前走应该有更多的危机。
踏剑御空,这齐初玄还是有些勉强,也就仗着其实是先天神器,也根本无法御空飞行。前方是南路镇,那座当初跟齐初玄一同遇险的地方,这个季节说实话已经很冷了,宋东乙不觉,可是有伤在身的齐初玄受不了。法袍被修复了,那不是大事儿,无非多消耗点元石,可体内元气运行受阻,冷风吹来,只能更冷。青风带着剩余修士在下面赶路,一日五六百里不是问题。
我们之前说了,南路镇往西北就再次进山了,过了山就离着泰宁州边境不远了,所以这里难得是一处补给供应点,说实话,也是宋东乙身上的酒水没了,下去撞上一池是正事儿。要么他在青风之前飞出那么老远呢。
天上乌云有些厚重,乌云连着南边魔云,天象诡异,所以这方天地就显得更诡异了。收起飞剑,宋东乙扶着脸色泛白的齐初玄,两人缓步走进小镇,这里不曾受到魔气侵蚀啊?可是这里为何也看不到几个人影?不是说都嫌弃天冷不愿出门,是真的没几个人。修士神念中都看不到人。镇子不大,酒肆酒楼不少的,可是营业的不多,多数民宅房门虚掩着,屋子里没人,没有死气也没有血腥气,比这更厉害的,这里街上都是剑气。凝练不散的剑气。
两人加快了脚步,镇上最大的酒楼门开着,棉门帘被风吹动,掌柜的低头在柜台前昏昏欲睡,身旁的炭火盆都快烧到账本了,可掌柜的丝毫没在意。宋东乙进门他都不知道。
“掌柜的~镇上的人都去哪了?”宋东乙用手敲了敲柜台桌子,惊得掌柜一个激灵。
“客~客官~小店~今~今天不做生意,您~请回吧!”掌柜揉了揉眼睛,说话有些费劲。
“不做生意为何开着门啊?我来打酒,不吃饭!”说着宋东乙将一块金疙瘩拍在桌上。掌柜的抬头看了看宋东乙,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钱,用不了!不是说钱多了用不了,是他用不上了!
没了生的希望,也就没了挣钱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