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大概是晚饭时间,一名女仆低垂着眼把食物端到桌上,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为了确保她不会有比举起一把勺子更多的力气,每隔叁天佩德罗就会给她喝下一杯味道奇怪的黑褐色液体,他的魔药课成绩从来都比她好得多。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他回来了。
他应该是刚回公爵府,走近时她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郁金香的味道。他的手沿着她赤裸的小腿滑下,落在脚腕处纤细却坚不可摧的银链上。这是权贵们专门用来锁住那些美貌的精灵奴隶的,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被用在一位贵族身上。
希律修斯,洛兰将军的独子,帝国最年轻的少将,佩德罗在皇家学院的同学,跟随着他权势滔天的父亲践踏了多少个高尚的家族,哈,谁会想到他居然会是个女人呢?
他盯着她翠绿色的眼睛,被流放的时候他经常想起这双罕见的比兰迪斯宝石还要绿的眼睛,想象着复仇之后的愉悦,他会把他摆成一个像狗一样的姿势,从背后用力地操进去,让他哀叫着向前爬,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钳制在腰上的那双手。在那些日子里,他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
神真是眷顾精灵这种生物啊,她被赤裸着绑在墙上,乳尖红肿着翘在寒冷的空气里,腰部和大腿处还有没有消退的淤青,但这些都无损于她的美。
“你说,要是学院的同学们看到这副场景会怎么样呢?洛兰少将。”
“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操你,一个接一个。你和你的父亲以不名誉的手段走到了今天,想想那些死去的人,你不会记得他们的名字,但你该知道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他缓慢地把她手上的枷锁解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瘫软在地上。低头的时候流光一样的金色发丝垂在她冰凉的肌肤上,他恶意地按在了有淤青的地方,满意地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哼声。
希律修斯冷酷无情,阴险自私,但是她讨厌疼痛,他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
“你好像从来没问过你父亲如何了。”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要是今天表现好一点的话,我就告诉你。”
她依旧一句话没说,忍耐着不发出更多声音。
“哎,真是没意思,果然洛兰家族的人天生就是冷血的怪物。”
他解下背后的匕首,宝石镶嵌的刀柄摩挲着她腰间的皮肤,然后渐渐向下滑去。
希律修斯突然屈膝顶住他的下半身,趁他吃痛的时候迅速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他却并不着急,直起腰,好整以待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指。
“不愧是皇家学院格斗课有史以来唯一以满分毕业的学生,只是,你还剩多少力气呢?”
他不介意陪她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游戏就会有奖惩,猎物总要挣扎一下才会彻底绝望。
希律修斯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这副身体已经被魔药摧毁得差不多了。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在她记忆最后是一双紧缩的瞳孔,那双蓝色的眼睛曾经温柔地注视着每一个人,她亲手毁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