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哭了一会儿,逐渐累了,见顾嘉阳丝毫没有过来安慰她的意思,心里委屈又难过,折腾了一夜,她双腿还是酸的,身上又粘腻无比,自己也有些嫌弃自己,转身打算去浴室冲个澡睡一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今天一天又经历了太多,情绪上起起伏伏,身体接触到热水的一瞬间,她竟然不是觉得舒适,而是有些头晕。
顾笙晃了晃眼,将花洒挂了上去,开始洗头。
顾嘉阳再过来时,屋内已经没有声响了,他隔着门,轻轻唤了一声。
“阿笙?”
一片寂静。
他道是顾笙在生自己的气,兄妹哪有隔夜仇,于是他接着说:“不说话的话,我就进来了?”
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顾嘉阳等了片刻,轻轻拧开未锁的房门。
刚一进去,浴室沙沙的流水声跟着响起,是她在洗澡。
意识到不太妥当,他正要出门,目光却被床上的粉色柱体状的某样东西吸引了。
之前顾笙出门太快,玩过的小玩具还没有收拾。
顾嘉阳走到顾笙床边,伸手拿起它,举到眼前打量了一阵子。
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女性玩具和男性玩具虽有不同,但他还是一眼看出它的具体用途来。
粉色的小玩具几个小时前刚被使用过,上面附着的液体早已干涸,仍能让人看出隐隐的痕迹。
他一时有些恍惚,没安装实心墙的坏处还是有的,夜里浅眠,他时常会从顾笙房里听到些许动静,嗡嗡的,偶尔还伴随着女孩低低的呻吟——原来竟不是做梦。
顾嘉阳垂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湿巾,扯出来两张,仔细擦拭着手上的粉色橡胶玩具,仿佛它不是发泄欲望的工具,而是被他珍之重之的名贵瓷器一般。
很快,小玩具焕然一新,只湿巾本来就是含有水分,现在整个柱身到吮吸口都是湿漉漉的,跟刚用过似的。
浴室却忽然传来了动静。
水声依旧沙沙,但突然发出的声响,更像是重物落地,沉沉砸在地上。
“阿笙?”
顾嘉阳试探叫了一声,顾笙却迟迟没有回应,他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放下东西急忙跑了过去。好在她向来没有反锁的习惯,轻轻一拧,浴室门也应声而开。
并不宽裕的空间里,顾笙赤裸地躺在水流里,竟是直接晕倒了。
顾嘉阳未作犹豫,关掉花洒,扯了条长浴巾将她随意裹住,抱起身。
他这才敢正眼看她,连声呼唤她的名字:“阿笙,阿笙……醒醒……”
顾笙却迟迟未被唤醒,双眸紧闭,脸颊两团的粉霞红得异常,他有些紧张,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顾嘉阳将她抱到床上,不敢让她浑身沾着水珠睡去,连忙剥开浴巾,打算为她擦干身体。
这一剥开,眼睛就再难收回。
少女静静躺在床上,浑身赤裸,白嫩的双乳弹跳出来,露出粉粉的,暴露在空气中逐渐坚挺的乳珠。再往下,紧闭的双腿之间,叁角区生长着浅浅的几根黑色毛发,它们不规则地弯曲着,保护着她身体中最神秘也最柔软脆弱的角落。
顾嘉阳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几下,他活了快二十年,心思全放在顾笙身上,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如今万万没想到,第一个看光的女性,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匆匆别开眼去,他简单为她擦拭了一下,便将她整个人裹紧在被子里,身子勉强扶正,好使她能稳稳靠在床头。见头发还湿漉漉的,又拿出毛巾,温柔地按压了几下,直到不滴水了,才起身翻动她的柜子寻找吹风机。
考虑到妹妹长大了有独立空间,顾嘉阳基本不会进她的房间,如今找起东西来便费起事来,打开了叁个抽屉,吹风机没找到,双眼一扫,千奇百怪的玩具倒是看见了一堆。
……
他有些无奈,怪自己对顾笙的关注还是太少,竟然忽略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最终,顾嘉阳还是选择去自己房间拿了吹风机,他不敢再动,再翻出什么东西,他怕她醒来发现不对,兄妹两人都社死现场。
手指穿过顾笙的长发,顾嘉阳调整着风力和温度,缓缓想着:也许他应该找个机会,和妹妹好好谈一谈了。
卧室静谧下来,一时间除了吹风机的呼呼声,就只有顾嘉阳和顾笙交错的呼吸,直到头发吹干,他拔下电源,收起工具,将她的头发梳理顺畅,再次裹好被子,打算离开。
“哥哥。”
顾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顾嘉阳回头,却见她依旧紧闭着双眼,脸颊滚烫,嘴里却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
“哥哥,不要走……”
原来是呓语。
“我不走,一直陪着你。”他轻声说。
顾嘉阳拿了温度计折返回来,俯身贴着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心理估摸了一下,将温度计放到她腋下夹好,才缓缓靠在她床边坐下。
片刻,他掀开她被子一角,分开胳膊,取出温度计。
正要看烧到几度,顾笙却突然推搡了他一下,嘴中喃喃:“陆文星,我不要了……别再弄我了……”
啪!
温度计掉到地上,顾嘉阳的身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