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河牛饮着香茗,这是一种从终极山谷高峰上摘下来的茶叶,经过千层冰洞的冰冻,然后再太阳下暴晒一个月,清炒之后,再送进千层冰洞除去里面的温热,其中每一道工序都并不简单。
这种香茗,颇为可口,能够祛除杂念,对那些浮躁的修炼着者有着莫大的好处,价格不菲。不过步蓉却没有丝毫的心疼,这是她亲手制作的香茗,能够看到心上人喜欢,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无疑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沐天河,你给我滚出来。”滚滚的声浪带着阴沉的戾气,居然有些许穿透了洞府的屏障,在两人的耳中猎猎作响。
沐天河侧过头看向洞口外,他看到了一个男人。
瘦削的身形,瘦削的脸庞显得有些清秀,可是那一双宛如野兽一般狰狞的野性的眼睛将那一缕清秀彻底的破坏掉,他的脸色一沉如水,死死的盯着洞府门口,此时,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些人。
沐天河皱了皱眉,他对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是他太出众了惹人妒还是自己的仇人太多了?沐天河搔了搔头,显然是在观摩这个男人到底属于哪一种。
“是他?”步蓉瞥了一眼外面,皱了皱小琼鼻,声音有些不爽。
“你认识他?”沐天河诧异的看了步蓉一眼,神色有些古怪,莫非,这个男人是因为争风吃醋来而来找的自己?
“这个人叫做刺刀,在二十强者的排行榜上排行第十八,本身实力已经达到了一级战师巅峰,而且此人擅长刺杀,以前很多学员出任务都没有回来,据说就是他下的手,可是苦于找不到任何证据,因此此事也不了了之。”步蓉的神色有些凝重,说道。
“那些学员都是男的?而且都曾经追求过你?”沐天河似笑非笑的看着步蓉,问道。
步蓉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沐天河目瞪口呆,尼玛,不会真的让我猜中了吧?
“沐天河,给我出来。”刺刀的脸色越来越沉。
“干嘛啊?”沐天河打着哈欠仰着头走出洞府,一幅睡眼惺忪的样子,仰着头晃了晃,“那个混蛋在叫我?难道不知道扰人春梦是很不对的么?”
“……”许多人都极度的无语,你丫的仰着头好像下蛋的母鸡一样,你当然看不到人家了?不过,他们自然也清楚,沐天河肯定是故意的,许多人看到脸色越来越沉隐隐有几缕杀机掠过的刺刀,许多人的心里便暗笑。
“沐天河……”刺刀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紧握的双拳因为气愤已经爆出了青筋。
“哎呀,原来是你啊……阿狗,你不是在家里看着老母猪生娃子么?对了,你不是跟我借了钱娶了隔壁村的王寡妇么?”沐天河恍然大悟,哈欠连天的问道。然后揉了揉眼,一脸疑惑,“怎么?又缺钱了?是不是想继续娶王寡妇的小女儿又来跟我借彩礼钱了?”
许多人强忍着笑。刺刀的嘴角微微抽搐,恨不得一刀将沐天河劈成两半。你看清楚,老子是刺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老子是刺刀,不是什么阿狗。”刺刀深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平息了一下怒火,冷冷的喝道。
“哦,刺刀啊。”沐天河随手挥了挥,依然是睡眼朦胧,“怎么样?我给你弄来的那一块留像玉简好用不?有没有把你姐的裸照拍到?卖了多少钱?够娶桃红院里的花魁小桃红了没有?”
刺刀涨红了脸。
这个沐天河是在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敢如此的羞辱自己,刺刀心中的怒火澎湃,目光落在沐天河的脖子上,恨不得一刀将沐天河的动脉挑开,倾听那鲜血喷射的美妙声音。
“沐天河,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最好离步蓉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洞府拿来用一用。”刺刀几近于用咆哮的音量来吼出来的。
“刺刀,你太无理了。”步蓉从洞府里走出来,她的目光中冷厉无比,盯着刺刀,一字一顿的说道,“刺刀,你爱杀谁我不管,可是如果你敢对天河下手,我步蓉发誓,我会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熬鹰。”
气氛微微有些凝固。
显然,步蓉的杀机让许多人都感觉到有些气闷。
步蓉不说话还好,听到步蓉的话,刺刀的肺都气炸了,也不管步蓉,冷冷的看向沐天河,“沐天河,有本事,你就别躲在女人的庇护下,是男人,你就给我站出来,我们去演武场一战。我赢了,你离开步蓉。”
“啊呸。”沐天河毫不客气的吐了一口浓痰,撇了撇嘴,“你当我傻啊,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蓉蓉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输了离开她?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这种不要脸的话你还能说得出来?真不知道你凭着一副残缺的脑子在这艰难的二十余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许多人对沐天河口舌之毒而赞叹的同时,也暗暗出了一口恶气。步蓉在终极班也算是班花之一,也有许多人追求过她,最后还是屈从于刺刀的压迫而放弃,现在沐天河就爱那个刺刀骂的体无完肤,看到刺刀时红时黑最后变得铁青的脸,许多人都大感出气。
他们惹不起这一个擅长刺杀的杀神,可是敢怒不敢言,这并不等于他们不喜欢看到刺刀的吃瘪,见不得别人的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这是很多人都喜欢干的事。
刺刀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像有数十条小毒蛇在乱蹿一般,让他无与伦比的愤怒,冷声指着沐天河,“沐天河,我要向你挑战!”
“什么?”沐天河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看向他,揶揄道,“你没吃错药吧?你可是一个老鸟,你居然有脸来挑战我这个新生?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太丢人了,太……脑残了。”
那一幅震撼、惊奇中带着不屑的模样,让许多人都感觉到脸上无光。作为二十强者之一居然欺负一个菜鸟,的确是太丢人了。
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不齿之色,显然,他们也倾向于沐天河的逻辑。
“哇……”刺刀只感觉经脉逆乱,战气压制不住变得狂暴,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双眼盯着沐天河,狰狞的杀意显露出来几乎凝成实质,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极度压抑,“很好,很好,沐天河,你会为你的口不择言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你居然威胁我?”沐天河愤怒了,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刺刀的鼻子,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喃喃说道,“你居然威胁我?哦,不对,我居然被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脑残给威胁了,我居然被一个二货威胁了?呜……”
正往回走的刺刀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恨不得将全身的鲜血都喷在沐天河的脸上将这个贱人给淹死,尼玛,沐天河,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