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下次不打针了,死也不打针了。”傅时遇茫然无措地哄着,单手搂着妻子的腰,近距离地瞅着南知心那张无辜的脸,“被打的地方怎么还疼,不是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么?”
“我小时候经常打针,青霉素,可不是好惹的家伙。”南知心说着说着,就惶恐不安地拍了老公一下,“下一次你去打一针,体会一下就知道有多痛了。”
“好,我到时候努力地体会一下。”傅时遇看着南知心的脸,怅然若失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南知心满目得意,笑得愈发可爱,“那说好了哦。”
“说好了,说定了,感冒发烧,第一件事就去体验打针。”傅时遇嘴上说着,眼睛却望着怀里的南知心,失魂落魄的精神状态也跟着转好了,“丫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南知心迎上那双痴情的眼。
傅时遇得意,伸手把人往怀里一提,南知心疼地轻嘶了下。
“怎么了,丫头?”
“你碰到我打针的地方了。”南知心呶呶嘴,拍打着傅时遇的手臂,悲伤地说,“快,把我放下,实在是太疼了,有些受不住了。”
傅时遇急忙缩回了一只手,南知心皱着眉头,脸色难看:“这边疼啊,老公。”
又连忙换了一只手,嘴上说着甜甜的话:“不想放下丫头。”
“我也不想,可打针的地方,真的疼啊。”南知心趴在对方的肩膀上,双手搂着傅时遇的脖子,眼睛里跳动着火焰,“时遇,你住的地方不会有监控器吧?”
“原本是有的。”傅时遇看着妻子,眨眼笑,“不过被我找到后,扔了。”
“宁渊那么狡黠的人,你扔了,他不会……”南知心回头一想,自己的时遇是帝都神秘的职业跑腿人,宁渊能答应自己来勾搭时遇,可见是想控制时遇。
既是控制,那必然看重时遇。
“哎,多亏我家时遇有让宁渊欣赏的地方。”南知心耷拉着眼睑,“不像我,假扮老朝的未婚妻,得到见宁渊的机会,结果又害怕宁渊知道我的身份,说我是为了见他才随意胡诌的。”
傅时遇轻轻地把人放下,抵着墙壁吻了下南知心的樱桃唇,旋即笑了,“所以为了攀上宁渊,丫头就答应了宁渊控制我的计划,听从他的意思来勾搭我?”
“对啊,不过我运气太好了。”南知心眯着眼睛,瞅着怀里的女人,“没想到这个神秘的职业跑腿人竟然是我的老公。”
“我也没有想到,这个让我准备扔出去的家伙,会是我的知心。”傅时遇抿了唇,又靠近了,亲吻南知心的鼻梁,“丫头,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她抬起两手,狠狠地揪着对方的头发,手指穿过浓密的发丝。
那吻划过脖颈,划过胸膛,像是一阵秋风,拂过了夏季的热气。
他吻着南知心的手腕,好笑地问了,“如果知心完成不了,会怎样?”
“你老婆就不能接近宁渊,查到想查的消息了呗。”南知心齿间咬着傅时遇的手指,水汽充盈的双瞳里夹杂着欢喜,“然后我就失落而归,也不能陪时遇了。”
“知心,要查什么消息?”他的手在纤瘦的后背上徘徊移动,唇停留在耳畔。
“兄弟查到,雨姑曾经和宁渊见面,并从宁渊的手里,带走了那个女人和孩子。”南知心懊恼地分析,“那个声声小姐是胡初漓曾经喜欢的女人,看在孩子的面上,他也不可能说出轻轻的死因。”
就是因为闺蜜的死,南知心才不顾一切,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查到真相,为闺蜜报仇雪恨。
傅时遇握着南知心的手腕,眸光凝重地看着她,一阵好奇:“知心,如果……如果我不是老朝,你打算怎么脱身?”
“老朝被宁渊控制也不好受啊,所以我来的时候就在想,能不能拿钱收买你,或者跟你合作,摆脱宁渊的控制。反正,我的计划也就这么简单。”南知心抬起手,食指在对方的肩上戳了戳,“反正我绝对不可能靠美貌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其实她是害怕时遇吃醋,特地在这个动心的关键时刻,安抚先生的情绪。
“很好,还想着我。”傅时遇垂眸,深情的双眸落下,扫过南知心雪白的肌肤,情深不悔,“不过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决定,万一老朝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将人扔出房外,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南知心被傅时遇的话逗得发笑,眼神锐利无光:“那如果不是我,我的好时遇面对长相好身材好还有才华的女人,会不会干脆利落地把人扔出门外,而不是像咱们现在这样忘我呢?”
傅时遇眨眼笑,很严肃:“如果是别的女人,我可能不屑一顾,直接无视。”
“骗人,刚才我来的时候,你就开门见我了。”南知心翘着红唇,拆穿他。
傅时遇抬起手指,拳头紧紧地握住,眼里遍布星辰:“想多了,你光看见我开门,怎么没有看见我早就握住的拳头。”
“会这样么?”南知心不假思索地问。
“当然。”傅时遇抬起手,按住了南知心那喋喋不休的唇,笑容潋滟,布满了光泽,“我的好知心,不要一直十万个为什么,我会分心的?”
不及思量,便已水到渠成,南知心两手抓着傅时遇的手,掐出深深的痕迹。
傅时遇得意一笑,满心欢喜对方的反应。
“你太狡猾了,老公。”
“没办法,相思太苦,行动证明。”傅时遇的回复让南知心的脸涨得通红。
二人从洗手间转到沙发,沙发再转战到床沿,这期间,两个人已经商量出了一条妙计。
“嗯,合作是挺好。”南知心还是有些顾虑,“可如果哪一天被拆穿的话,咱们要怎么办?”
“拆穿便被拆穿呗,我傅时遇何时畏惧过这些。”他的动作停下了,面朝着南知心,“我此生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再加一个宁渊又何妨?”他的大拇指落在南知心的红唇上,缓缓凑近,明亮的双瞳里带着昭然若揭的胜利,“傻丫头,你如果想做什么,我可以为你开路。”
“这么好?”南知心的手指抚过傅时遇那两道修剪得体的细眉,一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这么多年,宁渊不对你的容貌好奇么?”
“好奇又怎样?”傅时遇抓住了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听着近似愉悦的轻喘,“除非他真有本事拿掉我的面具!”
“先生好有自信啊。”南知心在他的身下臣服,像是陷进了一个美好的梦里。
梦里,他们对阵宁渊的合作,大获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