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这么利害?你可是方圆百里最厉害的大夫,难不成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等死不成?”
白洛眸子通红,恶狠狠的揪着大夫的衣领,那模样仿若要把他给吃了一般。
“我……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这从来没有见过的毒,他怎么可能会解啊。
“你……我要你有何用!”
白洛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打在大夫的脸上,却被赶来的白离叫了停。
“白洛,不得冲动。”
“大哥,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咱们就真的看着飞飞去死不成?”
白洛恨恨的把那大夫给丢在一旁,大夫颤抖着急忙爬了出去。
白离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血色全无的白飞飞,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去把柳源带过来。”
“对啊,柳源,都是这小子害的飞飞变成这样,我就去宰了他。”
白洛愤愤的抽出刀,便打算去找柳源的麻烦。
白离淡淡扫了他一眼,口气略带斥责。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莽撞?”
“我让你去把柳源找来,说不定他有办法可以解毒。”
“他?他一个大理寺的衙差,怎么可能会解毒?”
白洛显然不明白白离的意思。
“我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白离也懒得跟白洛解释,臭骂了他一顿,白洛这才蔫蔫儿的离开,去把柳源给带了过来。
“臭小子,我告诉你,你最好能把飞飞身上的毒给我解了,不然的话,我定会要你好看。”
对于白洛的威胁,柳源倒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白飞飞。
“大哥,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白洛没好气的推搡了柳源一把,态度更是谈不上客气。
白离淡淡的扫了柳源一眼,随后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开来。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我想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且看看,飞飞身上的毒,你是否有办法?”
柳源身为大理寺的总捕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自然也都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因此对于毒之类的,他也多少有一些了解。
柳源眉头微皱,伸手去扯开白飞飞的衣裳,查看着她的伤口。
伤口就在肩胛骨附近,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那毒性却是十分的霸道。
好在点了她附近的穴道,阻止了毒素在体内的蔓延。
只是这毒……
柳源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脸色也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这毒是蚀骨散,一旦中了此毒,全身的骨头会逐渐酥软,直至画成一滩血水。”
这种毒,大理寺也有,只是只有在对待那种穷凶极恶的犯人身上才用得到。
“那你可有解药?”
白洛着急的询问着。
柳源却是摇了摇头。
“这种毒,即便是我,也需要跟上面申请才能够拿得到,就更不用提解药了。”
“那你可有其他的办法?”
白洛气的夺门而出,倒是白离耐着性子继续询问着。
“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柳源好似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没什么,你让刚才的大夫准备一些普通的伤药,另外再让人去准备木桶,里面倒上温水。”
闻言,白离额眸中却是划过几分的狐疑。
“你这是……药浴?”
“算是吧,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要抓紧时间才行。”
他也并不能保证这么做是不是能够救得了白飞飞。
但眼下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若是不博上一搏,只怕白飞飞就真的挂了。
好似猜到了柳源想要做什么一般,白离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飞飞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人下去,一切按照柳源的要求来做。
“白飞,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
柳源神色郑重,随后缓缓伸手,解开了白飞飞身上的衣服。
只是,当他脱掉白飞的外衣,看着那玲珑有致的身体,顿时便傻眼了。
“她……她……”
她居然是女的?
柳源眸子瞪的老大,眸中更是满满的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盗白飞,居然会是女的。
“这……”
柳源不禁犹豫了。
若都是男的,那么宽衣解带疗伤倒也没什么。
可这好好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成女人了呢?
只是瞧着白飞飞那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儿,柳源就又动摇了。
不管她是男是女,她身上的毒都是为了救他。
眼下他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姑娘,得罪了。”
柳源眼一闭心一横,只能尽量不碰到她的身体。
但白飞飞身上本就只有一层薄薄的里衣,一入了水,该看的不该看的,柳源也都看了。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柳源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乱心思,开始运功给她疗伤。
对于蚀骨散,他的确是没有解药。
但是他可以强行把毒素过度到自己的体内。
至于后果,柳源倒真的没有想太多。
他只知道,这毒本来就是他该受的,即便是要遭罪,他也不会让他人代自己受过。
“大哥,你真的让那小子占飞飞的便宜啊。”
自从自家妹妹长大之后,他这连手都在没有牵过了。
可如今倒好,自家妹妹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占了便宜。
白洛这心里别提有多怨恨了。
“不然呢?除此之外,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可以救人的办法?”
白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堵得白洛哑口无言。
“哼,柳源这小子,要不是因为他,飞飞也不会无端遭此一难了。”
白洛暗暗决定,等事后他定是要好好的教训那家伙不成。
“到底是无端遭殃,还是那丫头主动代人受过,这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大哥,我说你怎么总是帮着那个柳源说话啊,他就快要把飞飞给拐走了啊。”
见白离处处替柳源开脱,白洛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难道我不替他说话,你以为那丫头的心思就不会飞走吗?”
“她这几年为什么留在京都,你这个做二哥的,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