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少师摇了摇头，道：“莫问很宝贝他的蛊虫的，公主，你以为蛊虫很好养？”
玉小小急道：“我管他的虫子值不值钱呢，我就想知道这虫子的体液会让人变成初秋这样？”
玉小小这么一说，顾家兄弟俩都反应过来了，玉小小给他们的父亲也用过蛊虫的虫液，眨眼的工夫，兄弟俩也变了脸色了。
枫林少师笑道：“你给顾大将军用了虫液？”
玉小小……，她好想现在就弄死这个看着还是很娘泡的货啊！
“公主，”顾星朗把玉小小往后拉，怕玉小小真冲枫林少师下手。
“虫液有没有害处我不清楚，”枫林少师说道：“初秋被扔进蛊虫池的时候是人，而顾大将军是药人，大将军如今不疼不痒的，他应该不会变成初秋这样。”
“应该？”玉小小嘟囔了一句，这完全安慰不了她好不好？
顾星诺这时道：“少师说的有道理，公主不必多想。”顾大少调整心态调整得很快，他父亲能像现在这样呆在他们的身边，而不是被埋在土里化为一具白骨，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横竖这都是一场赌博，那他们为什么不赌父亲跟初秋不一样呢？
顾星朗握住了玉小小的手，说了句：“听大哥的话。”
玉小小却还是心情低落，觉得自己这事干得太草率了。
老道这个时候已经围着昏在地上的年轻人转了好几圈了，最后停下脚步，蹲下来拿手扒拉这年轻人的皮。
顾星诺问玉小小：“公主，他是什么人？”
玉小小看看老道那边，说了句：“不知道。”
老道这个时候低声说了一句：“邪术。”
玉小小问顾星朗：“邪术又是什么玩意儿？”
枫林少师走到了年轻人的跟前，年轻人脸上的皮肤都被玉小小削去了，所以枫林少师看不出这人的长相来。
老道喊：“公主，驸马，大少爷，你们来看。”
玉小小三人走到老道的跟前。
老道掰开了这年轻人的嘴，说：“你们看他的牙齿。”
玉小小低头看，发现这人竟然是一嘴烂牙，还少了好几颗，再仔细一看，玉小小发现不对了，这年轻人看起来跟她家小顾差不多大的年轻，可这嘴牙，牙周组织萎缩，牙根祼露，这明明就是一副老年人的牙，看牙周组织萎缩的程度，这年纪八十还得往上走啊！
顾大少说：“这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牙吧？”
老道摇了摇头，说：“他的年纪很大了。”
“咕嘟，”玉小小咽了一口唾沫，天了噜，这是老头子穿个小伙子的皮吗？这是什么操淡的世界？！
老道抬眼盯着枫林少师看。
玉小小顺着老道的目光看向了枫林少师，很纠结地问了一句：“别告诉我，你跟他是一样的，其实你也已经七八十了？”
枫林少师……
玉小小看枫林少师的脸。
少师马上就往后退了几步，说了句：“我不是。”
玉小小又问老道：“这是什么个情况，道长你跟我解释一下。”
老道说：“修行之人，想长生不老，想逆天成仙，最后眼看着自己一天天哀老，成仙之路却还是镜花水月，走上歪路就只在转念之间了。”
老道的话说得文谄谄，有些玄妙，玉小小听得半懂不懂，扭头看顾星朗求翻译：“什么意思？”
顾星朗说：“就是没办法长生不老，所以练起了邪术。”
玉小小说：“这不科学。”植皮她听过，还亲手做过这种手术，可她真心没听说过有人能这样换皮的！没有血液供给，这皮肤不腐烂？
老道说了句：“公主，贫道老听你说科学，这个科学到底是何意？”
玉小小撇了撇嘴，说：“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怕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老道-_-|||，这货话就是不长，他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玉小小又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不可能！”
老道指初秋让玉小小看。
玉小小看看初秋，对了，这也是个不科学的存在，都这样了，这位还活着呢。想了想，玉小小问老道：“所以这个人也是药人吗？”
老道说：“这个就要问少师了。”
玉小小和大少三少一起看枫林少师，玉小小说：“我去，这又是你们永生寺关于永生的一个成果吗？”
枫林少师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他。”
顾星诺这时道：“他跟杀刘书办一家的凶徒是一伙的，那他应该听命于永生寺。”
玉小小说：“我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刘书办一家，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就是这货杀的。”
顾星诺马上就思维极其敏锐地道：“那他为什么在宣井街时不反抗？”
玉小小看看顾星朗，说：“他们知道小顾在宫里，他们想抓小顾，又或者他们想弄死我爹，所以故意被我抓到。”
顾星诺把玉小小的话想了想，这还真的都有可能，不管是抓住顾星朗，还是杀了贤宗，这个都对莫问有利。
玉小小说：“我们还是说重点吧，这个人是永生寺的人？”
老道斩钉截铁地道：“一定是。”
“你骗我，”玉小小扭头就冲枫林少师开炮。
枫林少师阴沉着脸，盯着这个没有脸皮的人又看了半天，摇头道：“我没有在永生寺见过他。”
“那是你又胡说八道了？”玉小小又问老道，这两个货总有一个在说谎啊。
老道哼哼了一声，说：“他的这身皮兴许刚换过不错，少师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几个人听了老道的话，不由自主地都看了一眼铺在地上的人皮，地牢里顿时给这几位的感觉又阴森了不少。
枫林少师说：“你就这么肯定？”
老道说：“当年天机门被灭，贫道亲眼见识过这种东西的厉害。”
“呃，”玉小小说：“他一个人灭了你们一个门派？”
老道冷道：“是一群，不是一个。”
“这怎么可能呢？”枫林少师不相信道，永生寺就算是后山的禁地他都去过，有这么一群修习邪术的人存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