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贺的头越来越低，声音微颤，“是…”
弈皇目光微凝，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摆摆手，“也罢，你退下吧，好好管理有山城。”
闻言，圭贺如蒙大赦，连忙恭敬退出。
“我等你来…”弈皇自言自语道。
…
沈牧在城门守了两天之后，总算有了发现。
但目标并非从沈牧本体所在的城门出现，而是从西城门而入。
感应到他的气息之后，沈牧本体以及另一个分身，立即朝西城门汇聚而去。
将两个分身收入黑山殿之中，等他们自行消失后，沈牧本体直接拦在一名满脸胡渣的男子面前。
男子原本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环境，沈牧的出现，立即让他眉头微皱，瞬间警惕起来。
“你是何人？”
“蠢货，暴露了还不自知！”沈牧神色高傲，呵斥了一声。
一见面就被骂，男子直接懵了。
随后，他立即大怒，“你丫神经病吧？我认识你吗？”
啪！
沈牧二话不说，直接一记耳光扇过。
若不是怕引起太多关注，他绝对要把这家伙扇飞。
捂着火辣辣的脸，男子更是懵逼和愤怒了。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当街动手。
否则，一旦引来强者关注，就不好了。
不过眼前这小子，他一定要教训。
可正当他考虑如何教训沈牧时，沈牧一道传音出现在他脑海里，“我是楚江，不想死就跟我来！”
说罢，沈牧直接转身往前走去。
一听这话，男子猛然大骇！
先不提对方是不是真的王者。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略微犹豫之后，男子连忙跟上沈牧的脚步。
一路无话，沈牧带着他来到一家客栈之中，开了一个房间。
关上房门后，沈牧顺手布了个结界，然后转头看向男子。
此时，男子脸色有些惶恐和疑惑，一时间呆愣在那，不知该说什么。
哼！
沈牧一声轻哼后，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血气，随后凝聚成一只手掌，瞬间掐住男子的脖颈，将他凌空提起。
见状，男子吓得亡魂皆冒。
此时，他再也不敢怀疑沈牧的身份。
如此强大的血气，如此熟悉的血巫术，即便眼前这青年不是楚江，也绝对是一个强大的血巫族。
“王者…咳咳…王者饶命啊！”
“哼，没用的蠢货！”沈牧缓缓坐下，冷冷道：“偷吃东西不把嘴擦干净，还要我浪费时间来救你，你百死莫赎！”
听完，男子依然一脸懵逼。
但他隐隐明白，或许与他之前抓人血祭的事情有关。
“咳咳…王者…您…息怒，饶属下一命…”
瞥了他一眼，沈牧默默收回血气。
一来，他还有用，吓唬吓唬足够了。
二来，沈牧并未修炼血巫术，刚才的手段不过是照猫画虎，耗费自身的精血来装模作样罢了，维持不了多久。
血气手掌消散后，男子直接从空中掉落，猛地摔在地上。
咳咳…
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他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符离，见过楚江王者，多谢王者手下留情…”
符离，正是男子的名字。
他以前，乃是血巫族将领级别的人物。
“你可知罪？”沈牧眼微微下垂，问道。
“这…敢问王者，属下可是在有山城暴露了身份或行踪？”根据沈牧刚才的话，符离思来想去，只能想出这个可能。
“你说呢？”
“属下知罪，请王者恕罪！”此时，他哪还不知自己猜对了？
不过，他仍旧没想明白，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为何还会暴露行踪。
“若不是本王恰巧路过弈族，恰巧得知弈族要围捕你的消息，你这条小命很快就没了！”
“王者的意思是，弈族不仅知道我的身份，还掌握了我的行踪？”符离满脸后怕。
“蠢货！”沈牧愤怒地一脚踢过，直接将符离踹飞数米远，撞在房间的柱子上，“他们若不知你的行踪，我又岂能找到你？”
噗！
一口鲜血从符离口中喷出，然后他顾不得伤势，连忙再次爬回来，跪在沈牧面前，口中还不断求饶，“王者息怒，符离知罪！”
“我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可不知为何还会暴露…”符离满脸委屈与不解。
沈牧再次冷哼一声后道：“你可知，你如此行为，只会让百族越发提高警惕，这对我族回归一点好处都没有！”
“符离知罪…”
“若不是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本王绝不轻饶！”
“多谢王者不杀之恩！符离往后必定更加小心谨慎！”符离连忙感激涕零地磕起头来。
“罢了，起来吧！”沈牧叹了口气。
符离点点头，挣扎着爬起来，乖乖低头立正。
“我且问你，你复活多久了？”
“回王者，百年有余…”
“百年？百年就只恢复到三品玄宗？”沈牧满脸愤怒和鄙夷。
一听这话，符离更加委屈了。
“回王者，属下刚苏醒时灵魂受损严重，连夺舍别人的能力都没有，后来我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功夫，才将灵魂修复一些。后来我找到了现在的躯体夺舍，准备抓生灵血祭快速恢复实力，没想到…”
“这么说，你刚开始血祭生灵？”沈牧再次问道。
“是…有山城只是第一次，属下担心被人关注，所以不敢大规模血祭，只能先抓一小波生灵血祭，然后再换个地方继续实施。”
符离自以为自己足够谨慎，绝对万无一失。
但没想到，最终还是暴露了。
此时，沈牧内心越发沉重。
若有山城只是符离复活后第一次作案，那说明其他族所发生的那些生灵失踪事件，还另有祸首。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想到这，沈牧又问：“那你可还知道其他族人的行踪？”
原本沈牧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没想到符离竟然点点头，笑道：“恶希也复活了！”
“真的？”沈牧立即喜悦道：“他现在在哪？”
根据记忆得知，恶希也是一名将领级别的血巫族。
若能找到他，那无疑又等同于拔出了一个祸害。
符离没有任何防备道：“之前他曾说在灰鳞族，现在行踪不知。”
闻言，沈牧立即有些失望。
但符离又道：“不过我有他的传音石，王者若想找他，我可以询问他的所在。”
听完，沈牧眼睛再次发亮。
“嗯，你问问他在哪，我有重要的事要交代你们！”沈牧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