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小爷变异了？”
莫叶吓得茫然。
诶，造型好像是挺帅的。
在这家伙反应奇葩时，白起适时开口，“刚才我不是自愿的。”
“是我右眼牵引，它似乎很渴望你的身体，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左眼现在的样子应该和我右眼一样。”
“所以，我沉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莫叶苦笑。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渊的存在不是能随意可以透露，白起虽然知道自己是深渊宿主，却不知道还有渊的存在。
他现在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被人玷污了一样。
所以他一个闪身，飞掠向峡谷外界。
一路上接连靠近了好几个大荒古地的生灵都没有把黑眼病传染出去的意思，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然以后回到妖邪世界，估计孟婆会第一个把自己干掉。
干枯的草地中，白起飞身跟了过来。
莫叶没有怪罪他意思，毕竟先不说不是他自愿的，这种异变是福是祸也未知。
等以后有机会去问渊才能知道。
“告诉我经过吧，红纱女怎么样了？”
白起的记忆还断层在他被摧毁白骨之身的那一刻。
莫叶闻声苦笑。
“反正你是被人救了就对了，至于过程，等我找机会问过救你的人才能决定能不能告诉你。”
“我现在还联系补上她。”
“好。”
白起倒是很好说话，点了点头。
说着，莫叶还补充了一句，“眼睛的事情你我都先别着急，也等那时候我问过再说。”
“你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对方疑惑时，他耸肩坦白：“我也想知道红纱女到底有没有死。”
几分钟后，数十里之外两道流光掠至。
是最早之前满目疮痍的战后大地。
莫叶为了帮报仇和红纱女死战的地方，只是后来不朽冥龙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摧毁了一切。
既然任务一直都没有提示，在他看来或许那位大姐并没有死。
或许就在大荒古地的某个地方苟延残喘着。
至于青鳞蛇女的出现到底是什么回事，只能先找到她才有解释了。
他骷髅眼中，一黑一蓝双眸环顾了整片碎土。
白起站在一边，他知道莫叶在干什么，微微犹豫之后：“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开妖邪世界很久了？”
“要不要先回去报个平安？”
闻声，莫叶扫视搜寻的动作戛然而止，一脸苦涩。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么，是回不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是真身，不是以前假身了，死了就直接魂归西天，连复活池所在的黑神圣殿都会不去。”
白起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开口：“你可以先把我送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莫叶已经瞄准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嗯，凭借我身为主角的第七感，红纱女一定在这个方向。”
说话间，他连头都不带回的。
开玩笑，要是把白起送回去快活了，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得多无聊。
渊很快就联络自己了还好，要是那女人一下子消失个一年半载呢？
真的跑回去和帝爷爷相依为命？
那自己这深渊宿主未免也太惨了。
当然，他不愿意送白起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他目前的样子。
自己可以凭借‘君臣契约’认出是他。
七灵他们怎么认？
最可怕的是她们身边还有个混吃混喝的神明。
要是白起连证明身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孟婆拍碎了，那他花费那多的功夫去救他到底图啥？
又过去十分钟。
两者一前一后的在山野中飞掠。
一座红土山脉的边缘，一条涓涓的小溪旁。
两个骷髅头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以为身前不远的溪水旁，一个身着破碎红纱的美丽少女正生死未卜的倒在那里。
莫叶走近，从她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后松了一口气。
地上还有攀爬的痕迹，应该是她爬到了溪流边想喝水，然后因为太虚弱就昏死在了这里。
只是白起看他的目光就变得很奇怪了。
“第七感是你新学会的灵法秘技？”
他随意道：“算吧。”
“不过在我以前生活的世界，女人的第六感要可怕的多了。”
“什么猜想不管存不存在，都可以以第六感为缘由，然后当做真实发生的事情来执行。”
“可怕吧？”
白起：“……”
他显然是没听懂，一脸茫然。
莫叶懒得解释了，将红纱女扶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平时沉默寡言的白起此时意外的像个好奇宝宝不断询问。
莫叶无语的叹气，再翻白眼，“我说要非礼她你信吗？”
他原以为这么长时间的好兄弟了，对方会选择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的人品。
但是这货居然犹豫了。
良久才开口，“不信。”
闻声，某人还未来得及感动，他就再次补充了：“你的身体构造不允许。”
莫叶：“……”
几个意思啊！
身体构造允许了自己就会干？！
扶起红纱女的刹那，他就能感知到对方的体内冲了灵力的匮乏之外，肺腑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
不过这伤应该……可能，就是自己干的？
只是后来不朽冥龙跑过来抢人头失败了。
这一刻，白起没事了。
他的思绪反而比之前冷静了许多，按耐住了直接补刀完成任务的欲望。
因为的这女人的身份在黑铁城太特殊了。
特殊到有可能帮自己直接解开披在这座诡异城池上的黑色幕布。
所以他接下来的动作温柔了一些，给伤员小心输送了一点灵力。
再……用水把她泼醒。
用骨掌在溪流里勺，一勺，两勺……
次数多了，红纱女俏脸上的沙尘都被洗干净了，皱了皱秀梅，在水中窒息的噩梦中的苏醒。
迷茫睁眼时，他怀疑自己的噩梦还没有醒。
原本的敌人只是一坨骷髅，此时的视野里竟然出现了两坨。
所以她再次虚弱的闭上了眼。
待莫叶疑惑的准备呼唤她面对现实时，她又突然睁眼了，美眸充斥杀气。
“看掌！”
一声娇喝的同时，她的手掌么猛的拍了出去。
莫叶猝不及防下被拍中胸口，然后翻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