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引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谢府,回到了王府,这些她通通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从丫头们的口中,只知老太妃前来看了她一眼,间无甚大事又回去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甩了一下昏沉的脑袋,迷茫道:“我睡了多久?”
“刚过午时,我们戌时三刻回到府上的。”白水给她擦了一遍手,又端来绿豆水,伺候着喝下。
谢书引蔫蔫儿地坐在床上,靠在床头,悠悠道:“到底不胜酒力,喝高了些,只怕这一去又要躺床上好一阵子了!”
“这么严重的吗?”小漠一脸茫然地盯着她,好似在打量,又似在寻找。
当涂最先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王妃因三姨娘生辰,不胜酒力,引发旧伤。加之天气变凉,又感风寒,从此卧床不起,不见任何来人。”
听她这么一解释,丫头们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离开呀!
“王妃,太妃那边……”青山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放心吧,祖母早知我会如此,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想到自己要去西北,她莫名有些激动。军营什么样子?西北又是什么样子?邺城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吗?
那些未知的行程,她竟充满了期待。
“当涂,你去给我收拾些盘缠,白水和小漠留下。”
丫头们并没有多想,下去收拾东西。王妃在京城的生意需要人打理,平日里都是王妃和白水一起打理,如今她走了,自然需要给白水找个助手。
生意行当上的那些事情她们都不懂,也学不会,独独小漠天赋不错,近两年来的时间,白水可是一直在教她。
“如今我们的银庄开始走上正途,我前些日子看的那些人都还不错,我记得有个叫做……毕锡的人?有这个人吧?”她随意翻了一本账册,并没有要去检查的意思。
白水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很多东西只要听她汇报就足够。
“是的王妃,那毕锡也是个华容人士,家里遭了灾,不得已才出来做小厮,当时咱们银庄正在招人,恰巧他来了。据他说祖上曾有人经商,懂得不少。”白水一五一十说明每一个人的条件,对他特别多带了几句。
谢书引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他们也学了这么久,银庄的生意,暂时交给他负责,我只要结果,不问过场。但有一点必须清楚,不可以整出大动静来,尤其是闹出人命,这个我绝对不许的!”
“不只是银庄,咱们府上所有生意,但凡牵扯到人命的,一律不允许,可记住了?”她不喜欢做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一听到琉璃阁这种地方就头皮发麻。
只消做一些正经的买卖便可。
“王妃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其实说来,王府并没有太多不正规生意,大多都是王牌产业,这些年来经营得还算不错。
“王妃,那我做什么?”听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小漠开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