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展忆白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片静默,每个人脑海里都浮现起相同的想法。
这展尔顿,心可真狠。
让无比相爱的一对夫妻就这么分开三年之久,这老男人还真做得出来。
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安琪尔,见原本的剑拔弩张被霍翌庭的寥寥数语就转危为安,顿时不甘心地轻咳一声。
“阿翌,你跟吴昕洛真的。。。。。。”
刚刚的动静可真大,这下,她相信苏城所有的上流人士,都知道霍翌庭跟吴昕洛的丑事了吧。
不管怎样,今天的这事,在这几人心中,都成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们两对想太太平平的在一起,先问问她答应不答应。
霍翌庭的目光陡然转冷,看着安琪尔一言不发。
“安琪尔,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留在这儿干嘛?”
霍知夏冷眸扫向安琪尔,目光很不友善。
这个女人一直对她哥哥心存渴望,今天这事,指不定跟她有什么关系。
毕竟,有些人就是这么狠,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会不会是因为她哥没答应跟安琪尔在一起,所以安琪尔存心报复。
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巧,警察会突然到来,说什么有人举报这儿有问题?
想来想去,安琪尔的嫌弃最大。
“我只是替霍氏担心罢了。”
安琪尔一脸的无辜,“今天的动静闹得太大了,也不知道霍氏会不会受到冲击。”
她顿了顿,看向霍翌庭,精致的脸上满是纠结和难过。
“阿翌,你怎么会跟他一样,喝醉了酒就认错人呢?为什么认错的人不是我?其实我更愿意做今天这事的绯闻女主。”
安琪尔指指贺蓝之,意思是指霍翌庭跟贺蓝之一样,都在喝多后把别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爱人。
听到此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看向安琪尔的眼神像要将她凌迟处死。
一年前,贺蓝之因为醉酒而将吴菀新上了,如今吴菀新带着孩子回国,事情还在胶着着。
安琪尔现在提这事,这是要让所有人都记得这茬。
她这是在火上烧油。
“安琪尔,你还有完没完?”霍知夏朝着安琪尔怒目而对,一副想撕了她的样子。
“呵,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我是个不讨喜的女人,那就不妨碍你们在这儿攀谈了,我先走了。”
见几人要吃人的眼神,安琪尔勾唇一笑,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目标已经达到,再留下来也没多大意思。
她就不信,出了这事,他们几人的感情还会和从前一样,好的不分彼此。
安琪尔走了,屋子里又是寂静一片。
霍知夏跟展忆白对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来这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此刻上流社会里一定对今天的这事大谈特谈。
这对几家人家的声誉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尤其是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的贺蓝之和吴昕洛两人。
他们刚有复合的迹象,只一转眼,却又闹出了更大的新闻。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哥,你怎么会?”
霍知夏率先打破了寂静,开口询问道。
“我没做过,卿卿你相信我吗?”霍翌庭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握住福娜的双肩,一脸的郑重。
福娜愣愣的,虽然很想相信他,可刚刚的那场景真的太香艳。
孤男寡女同睡一张床,不让人想歪也不行。
“卿卿,你说话啊,你真的不相信我?”
见福娜不说话,霍翌庭有些焦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做没做过,我心里没数吗?”
做过那事,肯定是有感觉的。
当时的他早就醉过去了,怎么可能跟人做那事。
福娜愣愣的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整件事透着丝丝诡异,他跟吴昕洛肯定是遭人暗算了。
虽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但只要他说没做过,她就相信他。
不信也得信。
见福娜终于开口,霍翌庭这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老婆,他可不想跟她产生任何嫌隙。
只是今天这件事,他不可能这么善了。
“洛洛,没事了,你听到没,阿翌亲口承认,他跟你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蓝之此刻的脑袋里满是混乱,直为刚刚自己的疯言疯语懊恼。
他怎么能恶意揣测自己的兄弟和女人呢?
他太混蛋了。
“嗬,是嘛?可是,像我这种早就找好下家的女人,难道你不该离我远一点吗?毕竟我的备胎可不少。你就不怕我冷不丁给你头上铺一层绿光?”
吴昕洛的脸色苍白一片。
从刚开始的莫名其妙,再到现在的了然,吴昕洛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老天爷对她是不是太独特了一点?
为什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让她经历这种事?
先是在众多记者面前,跟安子川同处一室被拍,现在又在众多宾客面前,跟霍翌庭同处一室被抓。
她是走了多少的霉运,才会一再跟不同的男人同床共枕?
所以,现在的她在上流社会一定就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代名词。
任何人看到她,也许都会不齿和讥讽。
这不,就连贺蓝之刚开始的语气不也是阴阳怪气的吗?
她找好了下家吗?
可他呢?不是连家庭都快组建好了!
两人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洛洛,我为我刚刚的言词向你道歉。”
贺蓝之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只想要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
自己的这张嘴真是太欠抽,都说的什么话呀。
一下子把自己的女人和兄弟都得罪了。
“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说到底,他也是可怜之人。
因为跟自己在一起,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一而再再二三的头顶发出绿光,其实是最令人心疼的。
是她不配跟他站在一起。
他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吴昕洛暗叹一声,对贺蓝之道:“要道歉,你该向霍翌庭说去,你刚刚的那些话,说得太过分了。”
他们两人是最好的兄弟,她真希望他们不会因为今天这事而心生嫌隙。
要是那样的话,她的罪过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