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还有一大堆零食。
她喜欢的旺仔, 彩虹糖,牛奶含片,薯片等应有尽有。
“生日快乐!!!”彭星月推着白伊的肩膀带她走到桌前, 开心地扬着语调说:“一一宝贝每一天都要快乐!”
说完她就跑到旁边, 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拿过来, 送给了白伊。
何颂也递给白伊一份用包装纸和丝带蝴蝶结包好的礼品盒子,笑说:“生日快乐,白伊。”
白伊接过他们送她的礼物, 眉眼弯弯地浅笑道:“谢谢。”
随后彭星月就拉着何颂往蛋糕上插蜡烛。
白伊在旁边开始拆他俩送她的礼物。
周雾寻回了房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须臾,白伊高兴地惊叫了声。
她拿着彭星月送她的那张五月天的专辑, 激动到在原地蹦了几下。
“啊啊啊啊星月!”白伊特别高兴地说:“还是你最了解我了!”
何颂看到白伊手里的专辑,诧异道:“我靠!不会跟我送的同一张吧?”
白伊茫然了下,随即就明白过来,“你也送的我五月天的专辑?”
“对啊, ”何颂笑说:“实在想不出你想要什么, 觉得送你偶像的专辑肯定不会错, 谁知跟星月想一块去了, 早知道我们就该互相通个气。”
“让我看看,她送的你哪张?”何颂说完就探了探身。
“《后青春的诗》, 2008年出的那张。”白伊一边给他看, 一边说。
何颂倏然松了口气, “啊那不一样,我送的不是这张。”
白伊很好奇何颂送的哪张, 立刻就把何颂给她的礼物拆开了。
专辑名是《人生海海》,2001年7月份发行的。
距离现在,刚好十周年。
“我是发现之前你在ktv里唱的那首《纯真》在这张专辑里, 正好今年是这张专辑发行十周年,所以就选了这张送你。”何颂解释。
彭星月听完后不由得称赞何颂:“小伙子还挺细心啊!”
何颂挑眉,毫不虚心地接受了她的夸奖:“那是!”
“嘁,”彭星月揶揄:“夸你一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白伊抱着这两张专辑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
“白伊。”
从卧室里出来的周雾寻已经停在了她身边。
白伊扭过脸的那一瞬间,就看到周雾寻的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长形礼物盒。
他腾出一只手,把桌上的零食往另一边推了推,然后将这个盒子放到了桌上。
“送你的生日礼物,”他嘴角噙笑道:“生日快乐。”
白伊连忙轻软地说:“谢谢。”
彭星月凑过来,好奇地问:“哥你送的什么啊?这么大一个盒子。”
这段时间他们三个人策划着给白伊过生日,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只有生日礼物,他们没有提前通气,所以彭星月和何颂也不知道周雾月给白伊准备的什么礼物。
周雾寻淡笑着回彭星月:“等白伊拆开你不就知道了。”
“一一快拆!”彭星月看起来比白伊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于是白伊就伸手打开了盒子的盖。
在盒盖被她掀开的那一刹那,白伊就登时愣住。
她怔怔地望着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懵了。
何颂没想到是这个,惊讶地脱口而出:“哇哦!”
彭星月也有些傻眼,感叹:“哥,你大手笔啊!”
周雾寻轻抬眉梢,没说话。
盒子里放的是一个滑板。
白色的枫木板子上有一个漂亮的黑色英文单词——happy。
白伊目不转睛地垂眼盯着这个滑板。
随即,她把手缓缓地放到了滑板上。
指尖在磨砂板面上轻轻划过时,指腹因为摩擦而生热,略微麻麻的。
这种麻意从手指直接一路蔓延至心口,继而窜进五脏六腑。
久违的真实的触感让白伊的眼睛有点酸胀。
她快速眨了眨眸子,努力遏制着要哭的冲动,抿紧了嘴巴。
明明很开心,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花,哽的难受。
白伊抱起滑板。
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板子背面还有英文。
写的是:every day
两面的英文连起来,是一句祝福。
happy every day.
白伊有几秒的恍惚,神思混沌地感觉自己在做梦。
片刻后,抱着滑板的她扬起脸来,对周雾寻灿然一笑,特别认真地又一次道谢说:“谢谢你,周雾寻。”
周雾寻也笑,回她:“你喜欢就好。”
“喜欢,”白伊的手指抓紧了着板子的边缘,眼眶泛红地浅笑道:“你们送的礼物我都好喜欢!”
“好啦好啦!”彭星月拍了下手,迫不及待地说:“我们来点蜡烛,一一该许生日愿望了!”
“哎,打火机呢?”
周雾寻从杂物盒里翻出一个打火机,指腹轻摁,火苗霎时跳动出来。
17根五颜六色的蜡烛,被他一一点燃。
与此同时,何颂把客厅里的灯关掉了。
窗外夜幕笼罩,房间里光线昏暗。
只有摇曳的烛光,点亮了一方天地。
“来来来,”彭星月把王冠轻轻地放到白伊的脑袋上,而后将白伊拉到正对蛋糕的位置,笑道:“一一许愿!”
白伊双手合十,旋即十指交叉扣紧。
她微低了点头,闭上眼睛,很虔诚地许愿说:“希望明年能看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
周雾寻微侧头,眼睑低垂,安静地瞅着他旁边合眸许愿的女生。
微弱摇曳的暖色柔光中,她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光滑无暇的羊脂玉。
可人而恬静。
白伊浑然不觉他此时在注视着她,还在话语温软认真地许着愿望:“希望明年我们全都金榜题名,考上各自心仪的大学。”
希望,周雾寻健康、平安、快乐、幸福。
把第三个愿望在心里默许完后,白伊就睁开了眸子。
她弯腰,一口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霎时昏暗无比。
白伊刚想说可以开灯了,忽而,前面那道空荡荡的电视墙上突然出现了画面。
周雾寻把早就准备就绪的投影设备打开,然后走回来,对他们说:“切块蛋糕端过去边看边吃吧。”
白伊还盯着投影到墙上的画面看。
须臾,她吃惊道:“《泰坦尼克号》吗?!”
彭星月把切好的蛋糕端给她,语调扬着回:“对呀,知道你最爱这部电影,所以我们就找来了投影设备,陪你一起看一下。”
白伊感动又开心,立刻摘掉头上戴的王冠,拉着彭星月坐到了长沙发里。
周雾寻家里的沙发很大,坐他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白伊只顾着看电影了,在落座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跟彭星月选的靠中间的位置。
后来何颂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彭星月另一侧,周雾寻就在白伊这边坐了下来。
电影开头的音乐一响,白伊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泛起热。
三个多小时的电影,白伊哭了好几次。
最尴尬的是,她在哭的最厉害的时候想拿纸巾擦擦眼泪,结果非但没找到纸抽盒,反而在扭脸时猝不及防地和坐在她旁边的周雾寻视线相撞了。
白伊泪眼朦胧地怔望了他一瞬。
也是在这一刻,她眸子里的泪凝结成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随即白伊就慌乱地抬手抹眼泪,同时略狼狈地偏开了头。
周雾寻愣了愣。
而后,他什么都没说,起身去给她拿纸巾。
周雾寻把纸抽盒递到白伊面前时,她正在心里懊恼自己刚刚哭的样子肯定很丑。
白伊没敢抬眸,只耷拉着脑袋快速伸手抽出一张纸,对他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轻软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鼻音。
周雾寻把纸抽盒放到她面前,重新在她身侧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