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扬母子,现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刚刚还在眉飞色舞,和张浩商量怎么弄死张扬的张子杰,这会跪在下面把头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抬头看张扬。
这家伙,再一次让张子杰感到了无边的恐惧。
就在这时候,腾龙集团的游生在张国世的暗示之下,晃晃悠悠的站了出来。
杨凤清母子是被张相仁和张国世赶出张家的。
而游生却是张家的宾客。
依照常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断然没有在灵堂上和前来吊唁的宾客动手的道理。
所以,游生有恃无恐。
“杨凤清!”游生厉声喊了一句,“张家的老爷子的生前对你们不薄,再怎么说老爷子的辈分也摆在那里,你们却在他的灵前大打出手,对张家之人拳脚相加。”
“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安的是什么心?难道你们根本就没有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吗?”
“难道你以为会些拳脚功夫就可以违背天道伦理,大逆不道?”
杨凤清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游生,眼神犹如深潭里幽水一般平静。
“游生!”杨凤清冷冷的喊了他一声。
原本气定神闲的游生被喊的一哆嗦。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本他以为自己现在早就不在杨凤清的麾下。
对于她,再无半点惧怕。
可是当杨凤清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是从内心深处泛起一丝惧意。
“既然你现在是以张家的宾客质疑我,那么,我杨凤清就暂且先抛开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先回答你的问题。”
“第一,你把情况弄反了,不是老爷子待我们不薄,而是我和张奇待老爷子不薄。”
“我和张奇辛辛苦苦,没日没夜为张家打下如此丰厚的家业,老爷子及在场的张家之人可曾出过一分力?”
“你们在场的张家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没有欠过我杨凤清的人情?哪一个没有接受过我杨凤清的恩惠?”
“还有,你说我没有把老爷子放在眼里?”
“的确!”杨凤清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确实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他在我眼里连一个路人都不如?”
“即便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受了我的恩惠,接受我的帮助都会投桃报李,再不济也会记得我的恩情。”
“可老爷子呢?霸占我的家产,夺走我的产业,这还不算,趁我昏迷不醒甚至还狠心把我儿子赶出家门,让他流落街头。”
“请问,就这种恩将仇报,丧尽天良之辈,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在眼里?”
“能来上柱香,送他一程,还是看在我那死去的丈夫面上。”
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句句属实,在场之人多为张家的附庸,有几个不知道张家的内幕?
游生眼神游离,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神和表情都看在眼里,见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便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杨凤清的茬岂是那么好找的?
他虽然想在张国世面前多表现表现,但很显然再说下去,会惹怒杨凤清。
旁边的张扬一脸不善,搞不好真会对他动手。
到时候,挨了打不算,这脸他可丢不起!
几句话说完,杨凤清就再也没有理会游生,而是面无的表情的上香,然后在灵柩前拜了三拜。
转身之后,杨凤清再次大声的对着现场的宾客说道:“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吊唁老爷子,在这里,我替我丈夫张奇感谢大家。”
说完,杨凤清对着大家鞠了三个躬。
张扬也跟着鞠躬。
这时,张子杰低着头悄悄的摸出了手机,给贺伟发了条消息。
张国范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凤清二人,欲言又止,叹气道:“好了,拜你们也拜了,该说的话你们也说了,人你们也打了。”
“接下来,还有几位大人物会来吊唁老爷子,你们赶紧走吧!”
杨凤清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张国范一眼,“别急,我还有事没办完。”
张扬名声被毁的一塌糊涂,杨凤清打算等宾客全部吊唁完之后再来算这笔帐,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张家还张扬一个清白。
不然,这次就白来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接待又高声大喊。
“宁海白家家主白长山,奉上礼金一千万前来吊唁,送上花圈一对。”
话音一落,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材妙曼的年轻女子。
“妈,白长山的公司以前不是被夏家打压的快要倒闭了吗?我记得他那时候求着你,帮他渡过难关。”
张扬认识白长山,以前管他叫白叔。
至于他身后的年轻女子,则是他的长女白慧。
白家在宁海也算是一手遮天的大家族,虽然实力没有四大家族雄厚,但是能跻身宁海二流家族之列,白家的实力也不可小视。
特别是家主白长山,他可是一个武者,实力达到了黄阶巅峰。
杨凤清点点头道:“不错,那时候我是帮过白长山,此人没少麻烦我和你爸。”
白长山来到灵柩前恭恭敬敬的上了香,接着,朝冯英兰献上吊唁礼包。
当白长山的眼神触及到杨凤清和张扬的时候,嘴里冷哼了一声,目光中的轻蔑之意展露无遗。
白慧更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张扬。
“哼,丧家之犬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简直恬不知耻。”说完,白长山拂袖而去。
张扬眼神发冷,低低咒骂了一句:“白眼狼!”
走出几步的白长山突然转过头来,浑身元气爆发,怒目而视:“小崽子,有种的你再说一句?”
张扬哼道:“怎么?难道不是吗?”
白长山的眼神阴霍的朝张扬走去,一边走,一边甩着手腕。
看样子,白长山想动手。
这下有好戏看了,在场的人纷纷瞪了大眼。
白长山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他可是武者,脾气暴虐,喜怒无常。
张扬居然敢惹他?真以为能打倒几个保安就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