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抱头痛哭的母女三人,秦海唏嘘不已。
如果不是美奈子的车坏了,如果不是邪影的人抓走了美雅和美柔,她们姐妹俩会拥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就不会经受那么多年艰难的生活,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
她们现在肯定会和筱筱她们一样,成为优秀的大学生,当然,他也很有可能不会跟她们姐妹俩结识,并且发展成如今的这种亲密关系。
命运弄人,也难以捉摸,谁也不会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她们母女三人又能团聚在一起。
秦海心里感叹良多,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去打扰她们母女三人。可是过了没多久,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感人的一幕。
美奈子和美雅她们分开了对方,朝秦海看了过来,秦海举起手里的手机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来到走廊上,秦海接通了电话,“你们那边怎么样?”
电话是独狼打过来的,这小子在电话里嬉笑道:“老大,你绝对想不到那个姓石的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受伤了?”秦海惊讶地问道。
“对,受了很重的伤,刚才的样子非常狼狈,还是我跟铁手把他抬进车里的。”
秦海确实非常意外,石成东可是宗师境的高手,而且很有可能已经突破到了第二层,那帮忍者里难道还有人比他更厉害不成。
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那你跟铁手怎么样?”
“我跟铁手没事,那家伙是被炸弹炸伤的,不过那个女忍者最后被人救走了!”
独狼把整个经过详细地跟秦海说了一遍,秦海这才得知就在石成东被炸弹炸飞之后,现场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趁着独狼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把那个女忍者惠子带走了。独狼他们追赶不及,而且突然出现的那个忍者还有两个不弱于松下原野的帮手,所以他们最后只能眼看着那人将惠子带走。
得知独狼他们已经把石成东送进了医院,秦海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对美奈子她们说了一声,然后驱车赶到了医院。
不过就在他刚刚来到急诊科门口时,却看到石成东板着脸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了,独狼和铁手都跟在他身后。
这家伙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脸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隐约能看到红色的血迹,身上的衣服几乎成了布条,简直比大街上的那些乞丐还落魄。最关键的是,石成东脸上被炸得一团漆黑,简直像是从煤窑里刚刚钻出来的,吓得旁边的行人纷纷退避三舍。
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是石成东四肢尚在,走动的时候虽然有些一瘸一拐,倒也正常。看到他这个样子,秦海对宗师境高手的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看来普通的炸弹虽然能伤到宗师境二层的高手,却无法致命,确实有够牛逼的。
石成东本来一肚子闷气,正准备去找那些倭国忍者算账,看到秦海后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脸上顿时变得滚烫无比,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因为他之前可是夸下了海口,说对付那些忍者对他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结果现在弄成这样,倒是让秦海看了笑话。不过他脸上正好一团漆黑,倒是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他脸红的样子。
“石前辈,听说你受了伤。怎么样,严重吗?”
秦海心里暗暗好笑,面子上自然还要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石成东重重地叹口气,“今天要怪我,一着不慎,结果在阴沟里翻了船,今天真是吃了大亏。”随后他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那个女忍者被我拍过一掌,身上留下了我做的几号,我们正好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海没想到石成东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难怪这家伙之前敢放大话。
“石前辈,你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我觉得还是找医生做个详细检查比较好!”
“不用!”石成东摆摆手,“我身体没事,你只用安排两个人开车带我四处转转就行,等找到了人,我再给你打电话。”
石成东在秦海面前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他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受的内伤并不轻,只是被他用随身携带的秘药强行压了下去。他现在最应该做的,确实是静养休息,但是石成东一来不想让秦海看轻了他,二来也急于除掉那帮忍者,然后从秦海手里把龙符和龙符里的秘密全都弄过来,所以他才急着要去寻找那些倭国忍者。
秦海对石成东的心思一清二楚,也不再跟这家伙废话,反正就算石成东死了他也不觉得有多可惜。
安排独狼开车带着石成东去寻找那个女忍者惠子的下落之后,秦海带着铁手再度回到了华景大酒店。
当秦海走进1806号房间时,美奈子和美雅美柔她们母女三人竟然还在哭,三个人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一家人团聚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你们怎么哭起来就没完了?小心把眼睛哭坏了,以后再想见就真见不到了”秦海笑着说道。
美奈子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一脸歉意地说道:“是我不好,我听到美雅和美柔吃的那些苦,忍不住就又哭了起来。”
“那些苦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你们都要向前开,想开点。”秦海坐下说道。
美奈子点点头,微笑道:“多谢秦先生这段时间对她们的照顾,如果没有你,她们现在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母女三人估计也很难有再见面的机会。”
“美奈子小姐太客气了!”秦海看向美雅和美柔,目光里透出一股浓浓的怜惜之情,“美雅和美柔善良可爱,我想不管是谁遇到她们,都会把她们视若珍宝。她们跟了我,倒是让她们受了不少委屈。”
“没有的,我们一点也不委屈!”美雅和美柔急忙站了起来。
美奈子看了她们姐妹俩一眼,眼神里透出无奈之色,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