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拿起来一杯红酒,给诗澜在高脚杯里倒了半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泛着柔和的光,看了就有一种想要放纵的冲动。
诗澜也不客气,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胭脂说,孩子,酒不是这么个喝法,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
诗澜笑了笑,说,干妈,人生苦短,快乐总是短暂的。也许只有醉了才能暂时的忘掉痛苦。
诗澜还要给自己倒酒,被胭脂给拦住了,说,不能在喝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诗澜愣了一下,眼泪就下来了。
诗澜一想起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那种把抓揉肠的感觉让她想放声痛哭。
胭脂说,想哭就哭,哭过了生活还要继续,一切都要想开了。既然咱们母女有缘分,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住下,不要想太多。
诗澜摸了一把眼泪,开始吃东西。
胭脂说,女人都是苦命的,重要的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诗澜一边吃一边听着胭脂逻辑啰嗦的说话,虽然胭脂看起来年青,可是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说起话来已经有些像上了年纪的人了。
诗澜大约是吃饱了,看着胭脂红艳艳的嘴唇还在不停的上下翕动,就说,干妈,你能不能帮着我找一份工作,我不能光靠着您生活,我要自食其力,我要把我的孩子养大。
胭脂说,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不如做掉算了。
诗澜说,那可不行,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就是为了他才这么离开了故乡,我说什么都不能做掉他。
胭脂说,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就做我的特别助理吧,一个月一万块,节假日可以休息。
诗澜说,干妈,你这是可怜我吗,给的太多了,我用不着那么多。能够我和孩子吃饭就好了。
胭脂说,不多,对于喜欢的人来说一点都不多,就这样吧。谁让咱们娘俩有缘分呢。
诗澜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幸运,居然认了这样一个好的干妈,其实,诗澜还不知道胭脂真正的实力,如果知道了,她可能也会吓一跳的。
安易自从出人太阳湾总经理以后,大家也没看到她做什么大的动作,可是排场倒是做的挺足的。每天车接车送,牛的不行。
安易对于龙一哪里并没有出台什么有效的措施,可是对自己人但是非常的严格,用常万林的话就是耗子动刀窝里横。
安易对于太阳湾的卫生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理。
因为前段时间,太阳湾的游客比较多,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垃圾,当时诗澜在的时候,根本顾不过来,所以就直接扔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形成了一处大大的垃圾山。
安易安排人对这里的垃圾进行了清理,随后有给市环卫交了钱,让环卫车每天定时清理,保证太阳湾周边地区的清洁卫生。
太阳湾的员工整天都在骂,说安易眼睛里没有什么大事,毛十八没有用对人,用这样一个只会打扫卫生的总经理,简直要把太阳湾带劲坟墓。
安易虽然也知道员工私底下说什么,但是也不生气,也不着急。
垃圾清理完了以后,安易每天都会按时考勤,她主要针对太阳湾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进行。
常万林不止一次跟毛十八磨叽过这件事,毛十八虽然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忍着没有说话。
有一天早上,毛十八来到公司以后,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之后,才发现明天就是大龙和小荣的大喜日子,自己还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刚想去找红果商量一下怎么办,看见常万林气嘟嘟的走了进来。
毛十八还是第一次看见常万林气的这个德行,就问,怎么了。
常万林说,我不干了,我辞职。
毛十八被常万林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什么事,你还值得这样。
常万林说,我就早上上班迟到了半个小时,安易就要扣我半个月的工资,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这样下去,我在大家的面前还怎么过。
毛十八说,安易做的是有一点过分,但是也不是师出无名啊,毕竟还是你有错误在先,她是公司的,总经理,她要立威,你就让着她点好了。
常万林没想到毛十八竟然这样说,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说什么,没说出来,直接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毛十八问,大哥你去哪里啊。
常万林也没说话,气哼哼的走了。
常万林直接去了红果那里,进门的时候,看见虎子也在那里。
红果看见常万林的样子笑了,说,怎么了,你也过来跟我告状来了。
常万林看了看虎子,问,怎么,你也挨收拾了。
虎子气的要死,说,草,别提了,小崽子,跟我一套一套的,我顶了她两句,让她给扣了一个月的工资。
常万林幸灾乐祸的笑了,说,还好,我被扣了半个月的工资。
虎子说,大嫂,你跟大哥说说,可不能让安易这么整了。要是这么整的话,我看太阳湾要散了。
红果说,安易这个人没多大的本事,不像诗澜有本事跟外面干,整天算计自己人有个屁用,走,我带着你们去找十八。
安易早上把常万林,虎子处罚了以后,又把下面的员工处理了几个,有几个仗着是老员工,又跟公司的领导有一些七拐八拐的关系,在私底下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消极怠工,被安易下去检查发现了,直接留给开除了。
那几个人哭哭啼啼找到了唐萌萌诉苦,唐萌萌把几个人一顿骂,然后给安易打电话,看看能不能给点面子,没想到安易严词拒绝,弄得唐萌萌非常没有面子。
安易回到办公室里,喝了一杯茶以后,再次通知太阳湾的员工开会,在会上,安易态度非常严肃,说,一个企业要想发展,就要有一个雷打不动的规章制度,这个制度就是高压线,谁都不能触碰。
今后,如果谁要是往枪口上撞,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是犯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会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