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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傅度秋笑了笑,轻声说:我还没有跨过能移动的东西,下次试试?
  段唯:
  段唯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傅度秋。后面站着的几个运动员依次上场,傅度秋的破纪录战绩在前,后面比赛的几个人也已经没了看头,于是跳高处的人越来越少。
  破纪录能够加的分数很多,转眼间八班的总分就一骑绝尘而去,老覃站在通告栏边上嘴都快笑歪了,想着这一次八班怎么都能拿个前三名。
  而就在这时,广播台里放得正欢的运动员进行曲戛然而止,紧接着,绑在树上的广播刺啦两声,响起了声音:各位同学,各位老师,我是高三的李邵。
  所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闻声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朝着头顶的广播喇叭看去。段唯也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和傅度秋并肩站在国旗台下。
  就在这时。广播站里的人似乎是觉得十分羞耻似地,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憋出来几句话:前几天,在体育课训练的时候,我不小心,绊倒了高三八班的段唯同学。在这里,我想说
  他念广播稿的时候语气铿锵又结结巴巴,像是下一秒就要和段唯表白,周围几个同学听到他的名字,全部朝着段唯望去。
  在这里,我、我我想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这五个字在学校里不断回响,每一声都像是无形中扇了李邵一个大耳光子,引得全校老师包括校长都朝着国旗下的段唯望去,如此自报家门式的道歉,可以说是让李邵整个人都丢尽了脸面。
  见状段唯心情大好,直接冲上国旗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话筒就隔空对着李邵说:行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话音一落,周围全部都爆炸了。不管知不知道事情全过程的同学们,全部都小声议论道:咋回事,我错过了什么?
  去看论坛啊,有事情全经过,简单来说就是校草给校霸出了一口恶气!
  我靠太男人了!出气的同时还拿了个校记录,这他妈直接封神了啊!
  本来就已经丢尽了脸面,段唯说完这句话之后广播台那边就彻底没了动静。他也没指望着李邵还能隔空跟他来个对话,于是把话筒放在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国旗台。
  傅度秋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人烟稀少的林荫道,就看见走在前面一路一言不发的段唯突然转过身,一副再也憋不住的表情,低着头说:谢谢你。
  谢谢你帮我出头。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
  段唯心里想道。
  傅度秋对上他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鼻尖,轻声说:不用谢。
  你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段唯继续说:不用那么果断地答应别人的要求。
  什么要求?
  就让你跪下的,段唯光是回想就觉得不自在,他能不能得到道歉都无所谓,要是傅度秋真的输了,那真的
  没有必要。
  段唯想到哪里说哪里。
  可是傅度秋却全然没有这么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说:我觉得有必要。
  段唯:
  他既然之前做错了,就应该道歉。傅度秋目光澄澈。
  段唯:那你也没必要答应啊,你要是输了
  我不会输的。
  说到这儿,傅度秋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给了段唯无形的压力,于是语气缓和的说:我之前就有练习过跳高,我自己心里有把握,所以才会答应。
  段唯皱起眉头,有些怀疑地说:真的假的?
  他记得原著男主好像没这方面的技能啊。
  见他全然相信,傅度秋在心里笑了笑。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把握,上一次跳高还是在去年,拿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成绩。这次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就直接破了学校里的记录。
  但他还是点点头,安慰地说:是的,没有骗你。
  闻言段唯长舒了一口气,对方胜券在握和莽撞迎战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至少前者不会让他有太多不自在。
  傅度秋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后笑着低下身子,和段唯齐平,说:怎么了,担心我?
  他比段唯高出一段距离,所以平时段唯看着他时需要微微抬头,只要把头低下去,对方就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但现在两个人平视,段唯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都避无可避,他侧过头,咕囔着说:谁担心你了
  口不对心。
  傅度秋看破不说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段唯。良久之后像是赦免一般地直起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走吧。
  运动会连着持续两天,八班之前就练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傅度秋破纪录锦上添花,让分数远超了众班好长一大截,稳居榜首。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就是本月学校的开放日。老覃正在兴头上,傍晚直接带着八班所有人出去下馆子。
  定的场子离一中有些远,老覃建议全班同学公交车、自行车、打车混搭出行,段唯很久都没有踩过自行车了,于是准备扫一辆踩着去。
  谁知他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原本停着一排共享单车的街道空无一物。
  我靠,土匪进城吗?都不给我留一辆??段唯惊讶地说。
  随后一辆车的车主alpha嬉皮笑脸地对着段唯说:我先走一步啊段哥!
  你给我等着,我扫到车就来超你的!
  段唯的狠话并没有被alpha放在心里,骑着单车就溜远了。
  还没等他站在原地想出对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车铃声,傅度秋推着一辆有后座的自行车出来,对段唯说:上车。
  你从哪儿弄来的?段唯更惊讶了,他记得傅度秋一直都是步行。
  老覃的。傅度秋说。
  这能坐两个人吗?段唯有些不相信,毕竟他和傅度秋血气方刚的,别把老覃的爱骑给坐垮了。
  傅度秋:你上来不就知道了?
  超车的想法充斥了段唯整个脑袋,他想也不想就直接跨上了座位,手把着车头。等坐稳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他要载傅度秋。
  那是不是,傅度秋还要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光是想想,段唯就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自己把着车头的手,自行车险些翻了个面。
  你想什么呢?
  傅度秋早就坐在了后座上,似笑非笑装作一无所知地看着段唯的后背,随后又把手无意的搭在对方的腰上,不轻不重,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哦,哦
  微风吹过两人之间,滚动的车轮激起几片落叶。段唯只觉得因为傅度秋这么一触碰,整个人就像是烧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踩着踏板,像是不会骑车了一样歪歪扭扭地朝着前方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翻了翻脑内存稿,还有几章就要表白了嘻~
  第63章
  这辆自行车不愧是老覃的老年坐骑,骑起来咯吱咯吱响,所幸这并不影响它的速度,段唯骑上之后摇摇晃晃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终于适应了这车,开始追赶骑在前面的同学们。
  车辆滴滴叭叭地在耳旁喧嚣而过,街道两边还有各个店面播放的音乐,段唯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一路上都没遇到过红灯,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前面人的尾巴。
  他打着铃往前冲,前面几个alpha听到声音皆是往后望去,就见段唯踩着踏板吭哧吭哧地往前赶。
  而傅度秋则安稳地坐在后面,把手放在段唯的腰上,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快乐,但绝对算得上是享受。
  哟,一位载着自己女朋友的alpha说:宝贝儿,我也想让你载我。
  而他的女朋友轻拍他的后背,说:你一个alpha,我可载不动。
  人段哥都能载alpha呢!
  离得越来越近,段唯自然也将他们说的话尽收耳里,随后得意地说:开玩笑,也不看看你段哥是谁,区区一个alpha,我还载不起了?
  而他所说的区区一个alpha傅度秋闲适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众人想歪了,其中一个alpha对他说:校草,你不说道说道?
  说什么?傅度秋反问道:挺好的,他骑车我坐着。
  但凡阅读理解好一点的,都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他主外,我主内。
  在旁边看戏的几个男生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边骑车边大着嗓门儿吼道:你这不行啊,alpha不能惧内!
  ???迟钝如段唯这时候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瞪大眼睛反驳着说:瞎说些什么呢你们?!
  可谁知他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像逃难一般猛蹬踏板溜走了。段唯落在后面,载着傅度秋路过一片林荫道,没了那群爱起哄的狐朋狗友,段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这么安静。
  他轻咳一声,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和傅度秋说话,你别想歪了啊!
  他说这话的语气半是在警告,听上去是小学生一般的威胁,但傅度秋偏生不吃这一套,故意反问道:想歪什么?
  你说呢!段唯一下突然憋红了脸,大着嗓门说。
  像极了什么都不懂,被调戏了的纯情少男。
  这样就害羞了,实在让人不得不担心段唯以后怎么办。
  见状傅度秋笑了笑,仰起头看着周遭的风景,轻声说:我没想歪。
  段唯趁着周围没什么车辆驶过,转过头看了傅度秋一眼,而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不像是没多想。
  他看着傅度秋被风吹起的头发,光线在他的脸上不断流转,似乎是察觉到了段唯的眼神,他立马转过头来。
  随之,段唯很快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迅速挪回目光,却听见傅度秋突然说:其实对我来说,想歪了也没关系。
  段唯:
  此时他本来就不太活络的脑袋直接短路了,段唯没明白傅度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碍着诸多因素,他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于是只好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都给憋了回去。
  而傅度秋坐在后面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根,笑了笑没说话。
  所幸段唯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有什么问题想不通,那么干脆他就不想了,事情来得都没有他在脑海里过得快。
  在他吭哧吭哧踩着踏板的过程中,他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事儿,等到了目的地就把自行车锁在了街道上,和几个同学一起进了老覃安排的馆子。
  这是一家新开的沉浸式火锅店,因为订桌的是老覃,而当事人又不在,于是一班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大厅里等,看上去浩浩荡荡的,吓走了不少前来吃饭的客人。
  于是前台只好将他们暂时安排在一个包厢里,众人开了几瓶酒开胃,喝得正嗨的时候,老覃突然推开了包厢的门。
  霎时间,所有人就立马条件反射一样把酒藏到桌子下面,有的人甚至无处可藏,直接整个人钻在了窗帘后。
  在所有人都紧绷着看向门口的老覃时,后者扑哧笑了一声,十分豪迈地说:今天都放开了喝!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整个包厢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进来的服务员上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在《西游记》的水帘洞里。老覃来了之后,一群人终于可以进之前点好的包厢,刚一进去,所有人的笑容又都凝固了。
  这里是沉浸式火锅店,所以老干部覃老师,不忘本心的,点了一个教室主题。
  桌子上不仅有蘸碟,还有五三;墙上不仅有店内爆款,还有布满了公示的黑板。
  老覃十分享受地走进去,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主场,见众人欲言又止地表情,十分感慨地说:同学们,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够在教室里和大家进行一次聚餐,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大家不为老师感到高兴吗?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良久之后,只有几个班干部十分捧场地拍了拍手: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我喜欢这个主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针不戳!几个同学竖起了大拇指,附和地笑了几声。
  一番波折下来,段唯终于坐到了位置上,这次他十分有远见地挑了一个离傅度秋远的位置,可是旁边的人在圆桌上挪着挪着,对方就坐在了自己的正对面。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比坐旁边好。
  老师在这里,众人也不敢像之前一样乱说些浑话,场面一度十分和谐。彭炎作为气氛担当,举起一杯酒站起来笑着说:来来来,我们一起碰个杯!
  八班最牛逼!!众人拿起面前的杯子大嚎了一声,随后猛地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离高考不剩多长的时间,不知道这样的聚会还有多少次,想到这里同学们皆是有些怅惘,于是借着酒劲儿把桌上的五三全部都撕得个干干净净,美其名曰释放坏心情。
  老覃坐在桌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打闹,他虽然和这群小崽子们只短短相处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却是逐渐难舍难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此刻比起师生,更像是朋友。
  因为上一次醉酒的关系,段唯这次没敢喝太多,到微醺的时候就及时放下了酒杯,他晕晕乎乎的,转过头就看见傅度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自己旁边。
  而原先坐在段唯旁边的ba,早就不见了踪影。
  你喝醉了?傅度秋在一边轻声问道。
  不会有醉汉承认自己喝醉了,于是段唯摇头说:没有。
  坐在旁边的彭炎朝着他们看了一眼,见怪不怪地移开了目光。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老覃这个典型的妻管严被自家老婆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忍不住把单买了独自离开。于是包厢里的同学们犹如脱缰的野马,拿着酒杯四处乱窜,说话也没了半点分寸,逮着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