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见烟姐晕了过去,虽然非常担心她的安危,可小岛上方还有4只贞子需要处理,他只好暂时把烟姐交到了医神【公子夜】和医仙【夜非叶】哪里接受照顾,自己又转身去收拾贞子们。
2分钟后,莫雷终于击杀完了岛内所有的贞子。
而该死的【蛤蟆丸】像港片里的警察一样,在此时乘着【大水泡】姗姗来迟…
莫雷狠狠的怼了【蛤蟆丸】一拳,让他暂时负责防卫工作,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回到地面,进入节能模式恢复能量,此时【地狱丸】的能量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莫雷回到地面后,立刻跑去看望烟姐。
烟姐静静地躺在她的帐篷里,平素里充满霸气和自信的微笑已经在她脸上消失不见了,她此刻紧锁眉头,面色苍白,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会里的兄弟姐妹们轮番进来探望她,瞅着她现在这副模样,个个心里都不好受,特别是莫雷,心里更是有一丝莫名的难受,因为想到接下来自己在会里需要担负起的重要责任,才强忍着泪水没有流下来。
莫雷进入游戏地狱以来,第一个碰到的人类就是烟姐,然后再遇到老王等人,他们在一起下副本,打竞技场,还有日常吃饭,玩玩闹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虽然时间不算长,可已经在彼此之间产生了非常浓厚的感情。
这种感情非常复杂,既有少年对成熟女性的那种憧憬和懵懂。
也有仿佛姐弟般的浓浓亲情。
也有共同对敌时敢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战友默契之情。
还有他在公会里屡次遇到困难时,被她及时施于援手的感恩之情。
莫雷虽然年纪不大,可并不傻,早看出来烟姐对自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
虽然平时对自己多半不理不睬,可关键时刻,无论对错,她总是向着自己的,也许她是把我当弟弟看待吧…
总之,在这个既让人疯狂,又让人绝望的游戏地狱里,烟姐现在绝对是对于莫雷来说最重要的人了。
正因为如此,烟姐被系统以莫须有的罪名伤害以后,才让莫雷第一次对主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地狱游戏系统】,产生了强烈的恨意。
在烟姐发生这件事情以前,莫雷其实并不是太后悔来到这座游戏地狱。
这里无需上学受罪,没有学业的压力,更没有父母唠唠叨叨的管束。
除此之外,还可以尽情的享受游戏和美食。
成立了公会以后,也不用担心寂寞问题了。
目前接触到的所有玩家都是一帮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人,他们在一起,终日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简直仿佛天堂一般。
莫雷甚至产生一种念头,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去似乎也挺好的…
可此刻经历了烟姐这件事,莫雷才总算真正醒悟了过来,这里并非想象中美好的天堂,这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因为真正可怕的地狱,并不是让你简单的遭受皮肉之苦,或者精神折磨,而是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享乐的海洋中,无法自拔,最终沉沦其中,失去自我而不自知,才最为可怕!
“看来,你终于察觉到游戏地狱里的一丝真相了,不过我劝你就此打住,千万不要再多想了。
你放心,你的好姐姐很快就会醒来,她虽然失去了一些力量,但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所有人最好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每天打副本,玩游戏,吃吃喝喝,好好过日子吧。”狱哥仿佛能看透莫雷的思想,在此时突然开口道。
“好家伙!你果然也有问题,狱哥你少忽悠我,我能感觉到你这个小系统和外面那个大系统,并不是一路人。
再说,你既然都跟我绑定了,就算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胳膊肘向外拐呢?你赶紧告诉我实情吧,这游戏地狱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儿?我们这些玩家到底还能不能出去?又该怎么出去?你通通告诉我吧!”莫雷正在疑惑之中,狱哥居然自己作死,莫名其妙的透露出自己是一个知情人,莫雷当然要趁机逼他就范了。
“靠!我tm也是嘴贱,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总之你什么也不要来问我,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系统,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狱哥怒道。
莫雷故意激将,见狱哥果然中计,便赶紧安抚他道:“呵呵,狱哥!对不住,我错了,我该死!刚刚是我口误。
你这么有情有义,你才是系统中的战斗鸡,而外面那个毫无人性,冷血之极的系统才是系统中的败类,渣渣!”
“系统中的战斗机是什么鬼?你个二b青年会不会夸人…不对,是夸系统?请叫我系统之王好嘛!”狱哥不满道!
莫雷闻言立刻把狱哥从身上脱了下来,对着他三叩九拜道:“系统之王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请恕在下之前有眼不识泰山。”
“不行!你说话语速太快,显然不够诚恳!”狱哥刁难道。
莫雷脸上闪过一丝黑线,嘴角抽搐了一下,刚想爆发,又忍了回去。
算了,现在有求于他,暂时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于是他又放慢了语速,重新说了一遍:“系…统…之…王…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请…恕…在…下…之…前…有…眼…不…识…泰…山。”
“不行!你这次语速又太慢,明显是在敷衍我!”
“你…我!”莫雷气得直掐人中,差点没背过去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就是试试看你能不能沉的住气,不然一会跟你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过于冲动干出傻事,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狱哥终于说了点人话。
“靠!穿越我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狱哥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我绝对没问题的。”莫雷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你先把我穿起来!地下有点凉。”
莫雷…
“这下行了吧。”莫雷哆哆嗦嗦的把狱哥穿了起来,脸上又闪过了一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