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熟悉的气息，小狐狸勾着唇，笑得有些贼。
果然，原本就猜测着，狗子有可能就是暗卫的一员。
如今一看，果然，而且还是暗卫首领。
有意思。
自己的任务又是关于这个人。
不过原主只是想守着他，也算是回了他的忠心。
到了小狐狸这里……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的选择是：我都要。
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
一个也不能少。
“陛下。”嗔奴半天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几分嘶嘶的哑，就像是声带受了什么伤似的。
声音不算是特别好听。
而且这种粗砺的声音，听着还有些难受。
他跟曾经顾星光声带受损的情况似乎还不太一样。
嗔奴好像曾经救过原主，很早之前的事情。
当时好像是原主的宫殿里失火，然后是嗔奴进去把人救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嗔奴脸上留下了一道疤，声带也被烟给熏坏了。
从此之后，声音有些粗砺的难听。
不像是顾星光，哪怕是受损的声带，也是天籁之音。
想着，对方曾经以命相救，想来真的是个忠心的。
如今对方蒙着脸，跪在下方，身形微弯，其实看不清什么，甚至连一双眼睛都看不清楚。
阮软立于自己的桌案之后，稍稍沉默了半天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声音颇带着几分强大的意味：“抬起头来，朕已经许久不曾瞧过你的样子了。”
阮软这句话，说得冷冰冰的，但是尾音里面，却又夹杂着一点笑意。
嗔奴愣了一下。
像是他们这样的暗卫，怎么敢直视天子，又怎么敢把他这样的脸，露于天子面前？
嗔奴不敢，所以，犹豫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去，老实的趴在地上：“回陛下，属下容貌丑陋，怕污了陛下的眼。”
“怕什么，你的脸也是因为救朕，才会如此，朕都不怕，你且不用管，抬起头来，让朕瞧瞧。”阮软才不在意这些呢。
自己的狗子又不是没毁过容。
虽然说小狐狸曾经也是一个颜狗。
但是吧，如果这个人是狗子，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么很多标准，都可以无限的放低。
就算是毁了脸也没关系。
说不定，毁脸之前，还是个王者呢。
就算是毁了一半，那么也不全然就是个青铜。
听到阮软这样说，嗔奴一时之间也摸不清阮软的喜怒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缓缓抬头，但是却还是受限于礼制，并不敢真的抬起头。
眉眼低垂的样子，还有些莫名的可爱。
不过也只是半抬头，除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其实看不到什么。
而且就算是这双眼睛，也是半垂在那里，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眉眼十分清秀。
应该是个清秀俊雅的小公子。
面色还有些白净，大约是因为久不见光吧。
他们总是隐在暗处。
暗卫暗卫，他们注定了不属于光。
嗔奴把头抬到这个程度，小狐狸怎么可能满意呢。
不过想着，礼法制度，嗔奴不敢抬，也是正常的。
想明白这些，阮软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