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世会色眯眯的眼睛,谢清流一阵恶心,想要伸手拉起流觞,却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是让她丢下流殇自己逃跑,她也做不到。
且不说去路已被林世会挡住了,就算想要跑开,也会被眼前这恶心的人中途抱住。
林世会吞咽了一下口水,痴迷的看着谢清流,真美啊,林姣玉说的果然没错,这谢清流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美人,这身段,这容貌,还未走近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女儿香,能够得到她,就算是脱层皮也是值的!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了。”谢清流厉声喊道。
林世会充耳未闻,越走越近,“清流美人,我做梦都想一亲芳泽,没想到今日你我有缘,你放心,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你还是乖乖从了吧。”
“你清醒一点,我可是伯远侯嫡女,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等事成了,我娶你便是,你就算是公主,失了名节,也要照样嫁我!”林世会知道女子名声有多重要,无论她身份多高,与谁议过亲,失了名节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林世会心头一热,猛地向前抱去,却不想,谢清流看他过来,反射性的一脚踢了上去。
这一脚力气虽不大,却正中胸口,踢的是又快又狠,林世会胸口一痛,被这力道踢的后退了几步。
连谢清流都始料未及。没想到她身体虽不强壮,但反应力和动作似是极快。
“敬酒不吃吃罚酒!”林世会飞快爬起,狞笑着向谢清流扑来,几乎同时间,谢清流抽出发间流云簪向他掷去。
小小簪子林世会根本未放在眼里,何况出手的是一个娇弱大小姐。
万万没想到,他的手被流云簪穿透了!“啊啊啊啊!”林世会尖叫着捂着右手,谢清流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道!本就是林相溺爱的庶子,何曾受过如此重伤,此时整个右手掌几乎被穿透,满是鲜血,而他只能痛苦的嚎叫。
听到他惨叫声,一阵暴虐的情绪从谢清流的心中溢出,不经意的出手,让她意识到,她比想象中更具有主动权。
“贱人!”林世会气的发疯,抽出一支匕首向谢清流刺来。
狗急跳墙了吗?谢清流不敢松懈,袖箭早已准备多时,轻轻一按,穿透了林世会的左腕,“呵,刚刚情急之下,都忘记我有这东西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右手被流云簪穿透,左腕被袖箭射伤,林世会疼的双膝跪地,再也无法言语。
谢清流看着他那副惨样没有半分同情。林世会,如此龌龊之人,教训他足够吗?当然不够,一次未得手说不定就有下一次。就算没了下一次,也定会有无辜之人遭殃。
她要让他害怕,让他恐惧,让他每次一想到自己,就仿佛经历了一场地狱的噩梦。
谢清流忽然笑了,清雅出尘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妖艳,让她有些不似凡人,“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又从头上抽出一支流云簪,柔声道,”现在就算你喊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林世会瞪大眼睛看着谢清流,手上的鲜血染红了袍子,他痛得现在只想要逃跑,不管不顾的站起身,却见谢清流把玩着手上的流云簪,轻声细语道,“你是左腿不想要,还是右腿不想要吗?迈出去试试,我看都还挺不错的。”
林世会吓得腿发软,这,这谢清流是什么妖魔鬼怪,为什么有这样的身手?
“要知道,母亲求菩萨点化我,可是很诚心的。”谢清流一步一步走近林世会,“我也很想当一个善良可人的贵族小姐。”说完,眼睛扑闪扑闪的如同天真少女,“但是,如果有人冒犯了我,我也不能当个受气包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世会又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谢清流会是这样可怕,一个贵女却让他血流一地!在他眼前,这绝色美人已然变成了嗜血的修罗。
林世会不敢直视谢清流,只是颤声道,“我,我可是林相之子。”
“哦?”谢清流装作第一次才听到的样子,“那又如何?”笑眯眯的将手中的流云簪比划了两下。
“不!不!”
“别怕呀。”恐惧的声音换来的是谢清流银铃般的笑声,“你就算是林相之子又如何?我如果在此地废了你,你就是一个既蠢又无用的废子,谁会把你放在心上,说不定林相还会把你做成什么别致的礼物,送到伯远侯府上让我们玩乐呢。”
谢清流突然压低声音,“我也听过传言,你说是不是啊?”
无论是林相曾经将仇家做成肉干的传言,还是伯远侯府上养了吃人的猎犬的传言,都足以让林世会的恐惧达到顶点。如果他在此处被废了?父亲定不会顾什么骨肉亲情!就算再怎么宠爱,他也只是庶子!父亲只会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用他去讨好伯远侯府!不!他不敢再去想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他见过父亲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用在他的身上……
一阵骚味袭来,谢清流后退几步,捂住口鼻,紧皱眉头,这家伙竟然吓尿了?
恶心至极。
林世会疯狂的磕起头来,“祖奶奶饶命!饶命!我就算给你当牛做马!杀人放火都行!”
“不让你杀人放火,你只需给我拿样相爷府里的东西。”
“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林相爷有一至宝,叫琉璃簪,应该是在他书房桌子第二层的暗格的小匣子里锁着,你把匣子一并给我带来,如果你做不到,相信我,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比现在更惨。”
“饶命,饶命,我……我一定照办!”
“事成之后,皇宫宴会,你将它交于我。”
“是!我一定办好!”
“很好,那就等你消息了。”谢清流轻笑,快步走近,一记手刀将林世会切晕过去。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此时才传来,侧耳辨听,人数还不少,看着这一地狼藉,谢清流倒是悠然自得起来,等着来人唱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