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耻,这根本就是五毒教捅出来的篓子,现在居然不管不问了,要点脸吗?
谢天奎平静地看着陈飞,他知道陈飞是个圣母婊,什么都愿意管一管。
眼下双方刚刚开始重新合作,如果因为这事儿打破友好局面的话……
太不值了。
“行,我管,但我不会主动去查,老二、老三、老五任凭你调遣,必要时我也能配合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
“告辞了。”陈飞起身就走,反手扔出一个小物件落在谢天奎办公桌上:“这是给桃子的。”
“什么东西?”谢天奎看着鹌鹑蛋大小的珠子问道。
“避水珠,服下后有效期1年。”
谢天奎犹豫一番正要道谢,怎料陈飞已经走了。
离开天奎集团,陈飞打给朱老五:“生产的事情不能耽搁,你们要用水就去阳橙湖,抓紧时间。”
“飞哥,这恐怕有些困难吧,我的厂子就建在太湖边,这来回捣腾我怕湖水受到二次污染啊,这里面规矩多,要先经过巴氏杀菌,然后……”
“别然后了,我想办法。”
挂了电话,陈飞打给梁家满,让他用百宝袋去阳澄湖装50吨湖水送到朱老五那里,梁家满自当听令。
办完一切,陈飞呼了口气。抓人归抓人,生产还是不能耽搁的。
……
“首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是不对的。”归孙一郎站在太湖边问道。
黑衣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中满是淡漠:“我现在的肉身很强悍,但并不完美,我需要华夏的仙根。”
“仙根是什么?”
黑衣男脸上划过一丝羞愤:“闭嘴你这蠢货!你只要记住,陈飞是我们组织的敌人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用了这没有二哥的肉身呢?
上网一查才发现这尼玛居然是个太监!
八嘎八嘎八嘎!
眼见首领发飙,龟孙不再多问,连忙将腰间的卷轴拿出来打开,一番结印及念咒后,一连串的“砰砰”声响起,烟雾散尽,地面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我真是恨死华夏的卑鄙之徒了!”黑衣男开起大脚,将尸体一个个踢到湖中。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李正义身穿防弹背心,枪口朝下,从密集的枯黄芦苇中钻出来,队伍里的同志也迅速涌出。
归孙一郎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卷轴,黑衣男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手心朝下,一股漆黑的气体喷涌而出,向外扩散。
李正义高喊一声:“开火!”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队伍中的两名毕业生紧张到极点,训练时的水平恐怕只发挥出了一半。
一阵大风刮过,湖边除了几具尸体以外,就只剩下同志们脚边滚烫的弹壳了。
“什么情况!”一名同志喊道。
李正义眉头紧锁,双眼如焗,迅速排查着周围的环境,确认前方安全后,跑到湖边观察情况。
水面波澜不惊,只有些轻微的涟漪,李正义蹲下身检查起那些尸体,情况比之前打捞上来的要好,起码没有腐烂。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起来。
阵阵恶臭袭来,李正义没有丝毫嫌弃,他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李队,现在怎么办?”毕业生捂着鼻子,脸色有些苍白。
“呼叫法医,注意封锁消息。”李正义眼前一亮,发现一具尸体边的卷轴,弯下腰:“采取物证。”
……
陈飞无处可去,干脆走向花圈店。
他可不敢找范嫣红,现在表面上他已经和黑白无常集团闹翻了,贸然去找她可说不清,上次回来时自己没注意,现在可得小心。
“哟,小畜生来啦?嗑瓜子啊?”月月红旅馆的李春梅对陈飞招着手。
陈飞不再客气,走进去抓了一把:“谢谢大姐,最近生意好吗?”
提及生意,李春梅唉声叹气:“屌生意真的难做,老娘我还不如去厂里上班呢,起码每个月都有钱进来。”
“上了班肯定又想做生意了,还是坚持坚持吧,送你个小玩意儿,走啦。”陈飞随手将在地府捡来的定颜珠摆在柜台上。
花圈店大门关着,店内空空如也,胡二狗这王八蛋从不怕店里东西被偷,这会儿也不知死哪去了。
陈飞坐在柜台里找到闻东:“想想办法,帮我找出那帮日木人。”
“老大我哪有办法呀?”
“上次你不是帮我找二狗了吗?你去求求人曹,大不了多花点冥宝,公司报销。”
在地府度过的这段时间,陈飞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把冥宝使到位了,哪有什么狗屁规定。
何况人曹身居高位,谁敢找他麻烦呀?
“行,我试试。”
10分钟后。
“老大,我塞了200冥宝,人曹只愿意告诉我他们在苏城范围内。”
陈飞真是要被气吐血了:“咱现在还差钱吗?你就不能多给点?想什么呢你?我不知道他们在苏城吗?”
“我想多给的啊,人曹不收啊,我有啥办法?”
陈飞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能为力。
巴掌大的苏城,我就不信找不出你这王八蛋了!
手机响起,陈飞拿起一看发现是谢天奎。
“有线索了吗?”
“是的,你来我公司吧。”
再次出现在谢天奎办公室,陈飞发现还有一名中年人,他虽没穿制服,但身上那股子正气却无法隐藏。
“你就是陈飞吧?”中年人微笑道。
“您认识我?”
“以前你出过几次事,我在看过你的档案,很高兴你能配合我们一起行动。”
眼见陈飞仍旧皱眉,中年人起身道:“我是李正义的领导,周冠平。”
提到李叔,陈飞豁然开朗,这恐怕是苏城警局的一把手了。
“陈飞,就在刚才,老周派出去的队伍遇到了麻烦,并且拿回了这么个东西,你看看是什么?”
谢天奎将那暗红色的卷轴摆在台面上。
陈飞心生好奇,接过后将其打开,里面是用墨汁画着黑色的巨大符文,像个蜘蛛网,中间写着“封”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还是问问人吧。”
陈飞心中问着闻东。
可谁都知道,闻东是个除了知道自己叫“闻东”别的什么也不知道的人。
嗯,有点绕,故意绕绕你们。
哈哈哈哈哈。
陈飞心想周报国当年和日木人打过交道,没准可以问问他。
“小陈,这我还真不清楚,你可以问问你爷爷呀,他老人家懂得多。”
根据印象,当年陈翰林一身的绝技可谓神通广大,一把斩首大刀能把一个连的兵力杀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陈飞心想有道理,放下手机道:“我得回去问问我爷爷,东西我拿走了,有情况再联系。”
和周冠平互换了电话,陈飞坐上谢天奎派的车,赶赴吴兴村。
村子平静依旧,下班时间还没到,只有几个尚未念书的孩子来回追逐,捉鸡打狗,玩的不亦乐乎。
这让陈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不同的是陈飞儿时村里还养猪呢,没到杀年猪时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爷爷。”陈飞来到家门,高大的身躯瞬间挡掉屋内30%的阳光。
陈翰林缓缓抬头,眼中忽猫欣喜:“小飞回来了,晚上杀鸡吃。”老头跟着就往厨房走,开始生火。
胡二狗给老头换了煤气灶,烧着罐装煤气瓶那种,奈何老人家用不惯,还是喜欢灶台。
陈飞心头一阵酸楚,杀鸡,那是小时候来人到客了才有的待遇。
自己这是有多久没回过家了?
“您就别霍霍刘叔那两只鸡了,有个事儿要问你。”陈飞拿出了卷轴递了过去。
陈翰林把手放在身上蹭了蹭接过去,打开卷轴的那一刻他瞳孔顿时一聚。
“我认得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