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心中憋屈,没想到淑歌与林博卿纠葛颇深。
她甚是替淑歌感到不值,所以,话说得这般明快,是要与过往一刀两断。
也幸而,在宇文珩都要脾气发作,跃下屋顶直面质问小夏之时,她很是及时地说了那么一句。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哼。
听了这不识时务的淑歌有了表态,宇文珩稍缓了脸色,却不甚满意。
他虽然消了些脾气,可又抱臂躺在屋脊上,感觉自己头顶冒着绿光。
她真的放下了吗?
男人的占有欲让他的眼神掠过深色。
淑歌是他的,岂容他人染指?
这心,这身子,都是他宇文珩的不可!
大元帅本是念着这丫头的凄凉处境,含情脉脉想要安慰于她。
于是,才有了雁栖湖畔的谪仙下凡,翩翩风度,不染尘埃。
想着借这回“素未蒙面”的机会,让淑歌对他暗生情愫,全然折服。
也可好好收服这野丫头的心。
不知情中,她对他很是有那好感,宇文珩感觉地到。
他甚至还想与她好好培养一番感情,消了淑歌对他宇文珩的畏惧。
可突然被这冒出来的林博卿给激了一头,大将军便又立马恢复了横征暴敛的霸道本色。
宇文珩的本性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啧,他说是来取淑歌的身子的。
怎么反而被这丫头带得多愁善感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将淑歌彻彻底底成了他宇文珩的女人,还怕她旧情难断不可?
宇文珩这般大刀阔斧,便是攻城略地惯了。
于是对待心爱的女子也是如法炮制,打算先斩后奏,先把淑歌划归为自己的领地!
跃跃欲试,今晚,他定要拿下这丫头!
这人的志在必得斗志昂扬,让白孔雀都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好强的气势!
而床榻上的小夏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身子陡然起了一阵恶寒。
也不知道哪个背后灵在打她的盘算啊?
这一日,过得峰回路转,一波三折。
一眼惊艳和大动干戈接踵而至,心情犹如上天入地,早已经精疲力竭。
小夏抱着被子呆了神色。
她的面前,有那只骄傲的白孔雀在夜游。
看来,还真的打算住下来了!恬不知耻的家伙,赶都赶不跑。
她心中嗔怪着,可其实盯着那通体雪白的孔雀,却是那样陶醉于这不可多得的美色之间。
喜善殿里,终于有些灵动的鲜活气息了。
也不知道这白孔雀是不是被她的诚意打动了,所以便回心转意?
小夏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和这孔雀大打出手闹得不可收场,此刻倒是很心满意足地安慰自己起来。
夜深人静,把那让人心烦的七夕游园会放在一边,她看着孔雀,不禁便想起了那湖畔的谪仙。
他的身影,犹如一抹亮光,辉映在她的心田,泛起涟漪,直到现在还未平息。
难以忘怀,久久无法消散。
可是,却又因为那人太过耀眼,而显得如此不太真实。
他是真的活生生地存在吗?还是一错眼便再也不会相见的幻觉?
因为那人太过出尘,纤尘不染,于是,小夏回想着,便是都怀疑起来。
如此乱世,如何会有这般的人物?根本不似这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乱世该有。
不可思议,他该是与这里的血雨腥风格格不入。
雁栖湖畔,那如梦似幻美到极致的画面让小夏恍惚。
如今,那位高人不知所踪,只有这与她有仇的白孔雀还留在喜善殿。
“哎。。。。。。”
睹物思人。
小夏借着烛火看了眼那只埋头进翅膀中,臭美又混账的孔雀。
不知不觉,眼神深了还不觉叹了口气。
“公主,别急,明日这游园会啊,该去还是得去。不去,那些人以为你没脸见人呢!瞧瞧,这衣裳多好看,明日一定能赶制出来。”
奶妈在灯下缝制衣裳,看公主唉声叹气,便以为她是为了明天的赴约而犯愁。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皇室公主争奇斗艳的游园会,可不能让自家公主失了阵仗!
“奶妈,别做了,明日怎么着都行!要不是这父王都下了命,我不敢忤逆。这什么争奇斗艳的游园会,我才懒得去呢!”
小夏可没想让奶妈连夜为她赶制什么战袍。
反正,那里根本没有她想见到的人。随便怎样都好,犯不着为了这种事情伤了奶妈的眼睛。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这梁宫皇宫里,哪里有让她心悦诚服之人?
算了吧,小夏很是释然地让奶妈不必这般劳心劳力。
奶妈笑了笑,知道她心疼自己。
于是架不住公主的多次劝说,便是收起了针线活,也打算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