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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子智随了谁:“子智,你先出去。”
“不行!给我打!”他一家之主的威信,不容人挑衅!
科通为难的看眼夫人。
李岁烛叹口气,神色温柔下来,她把不满冷在老爷身上做什么,他也不过是心不在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错:“让他在外面跪着,一会再把他叫进来打便是。”
徐千洌闻言,神色才缓和两分,但心里依旧不快,小小年纪,便自私自利的做下这种事,心思歹毒,心无子民,与皇上昏庸有什么区别,都是百姓的灾祸!
李岁烛示意子智带着人出去。
徐子智看眼父亲、母亲,起身,带着人出去了。
李岁烛待门关上,心里叹口气,缓步走了过去,声音温和:“你心里生气,我知道,这些年应付皇家那个烂摊子你已经够累了,他还那么不懂事给你添乱,你气的也不是他给端木家那丫头报仇,而是担心皇家争储,生灵涂炭。”
徐千洌闻言,老脸不自在的缓和了些,煞气缓和。
“可你站在他的立场想想,他未过门的妻子让人如此对待,他这是碰巧救下有能力报仇,若是没有呢,你儿子若是对端木小姐有情,此刻岂不是伤心欲绝,再难在官场上寸进,弄不好便是家破人亡,如果他有能力而不出售,端木家姑娘以后知道了心会多寒,跟子智还有什么夫妻情分。
别人的日子是日子,自家的日子也是日子,我说的话虽然自私了些,看皇家这次做的也未免让人寒心,你一心为雁国,他们却对我徐府未过门的儿媳妇动手,你不在意,子智能不在乎吗!玉玺和太子印的确会引起轩然大波,也会让朝中争夺明朗化,可你不能说子智不该出手。
今日是儿媳妇还没有过门,你因此打了子智就子智,怎么也是咱们的孩子,他还能恨你不成,可这事绝对不能落在儿媳妇一家的耳朵里。
还有你,我跟你多年,你做什么我都理解,想来你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为了天下苍生选择牺牲你,可我也是付出过真心的,对你,也私心的想过举案齐眉、郎情妾意,知道被忽视的滋味不好受。
虽然这样说矫情了些,你我夫妻,自是一体,你也会最大限度的维护我,不喜子智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心胸狭窄有失平日作风,可如果他不这样做,以后谁见端木姑娘漂亮都想看两眼摸两下,你是给摸还是不给摸,我徐家以后还能不能安宁。
我想着十皇子,他也是要光明正大除了的,你不行的话,就一块打了吧,相对于国泰民安,我还是希望子智过的幸福。”
李岁烛说着看着徐千洌越发成熟俊逸的脸,苦笑的叹口气:“到底是我私心重,陪不上你的磊落风采了。”李岁烛说完,慢慢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抱为抱徐千洌的腰,不等他回过神将她推开,自己便放开了:“我知道,光天化日,前堂重地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先走了,打的时候轻些,到底是自己孩子,到底对方要伤我和孩子的心。”
李岁烛说完转身出去了,出去后,神色自然的你瞥了儿子一眼,活该,为了一个小姑娘,你还有脸了,男儿志在四方,成天沉迷自家小院,心思后宅女子,能成什么大事!站在这样的高度,没有一点其父的心胸悟性——该打!
科通、辞诡、诫谄看着夫人竟然就这样转身走了,顿时着急,他们少主怎么办。
辞诡抱怨瞪诫谄一眼:就说叫夫人来没用,夫人眼里只有老爷,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看看夫人这些年只关心少爷学业进展就知道了。
诫谄皱着眉收回目光,没有用吗?他以为不一样了,毕竟夫人能先于所有人看出少爷对端木小姐有意,还一扫之前的成见为少爷求娶,他以为……
诫谄立即又打起精神,不是也没关系,少爷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四个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老爷让少爷进去,这是……没事了?
……
端木府后院的凉亭里,下了第一节早课,府中的庶出姐妹取了糕点在凉亭里歇神。
端木府后院的庶子庶女并不参与嫡系排行,嫡系自有嫡系的姐妹排行顺序,又因为端木府的叔伯早在端木瑞成亲的时候已经分家,并不住在一个府邸,叔伯间堂姐妹的排行也叫的少,称呼端木徳淑都是叫一声大小姐,端木徳心二小姐。
“大姐姐命真好,徐少爷亲自为姐姐出头状告十殿下,真令人羡慕。”
谁说不是,妹妹生而嫡出,长相出众,学识也拿得出手,又有夫人亲自谋划教导,婚事自然不会差了,她比大小姐还长一岁,婚事也在商谈中,嫡母虽说也没有苛待了她,可与大小姐的婚事是不能比的。
但要说嫉妒,也没有多少,羡慕多少有一些,可向来嫡庶有别,她与大小姐不一样,有的也不过是以后小家中好好经营,也有让人高看的一天。
“姐姐被吓病了,母亲很着急呢,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能好?”
端木蔷薇看着或大或小的面容上,担心或者羡慕的表情,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端木府嫡出大小姐,父母疼爱,夫婿如今看来也是靠的住的,不过是受了惊讶,夫人便心疼的住进了听雨楼,徐府一次次的送来药材夫子,吃的用的情感陪护都是最好的,哪里用她们这些前途渺茫的人们去同情。
“蔷薇妹妹她们还小,提笔都有些困难,经文就不必抄了,直接写个名字就好。”庶出大姑娘温和又疼爱的摸摸蔷薇的头。
庶出二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嗯,就这样,母亲过两日应邀去礼佛,到时候我们把经文送上,为大小姐祈福。”
大姑娘点点头,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下面的妹妹们在嫡母和小姐面前讨个好,以后有些母亲和大小姐能帮也会惦记一二。
大姑娘看着蔷薇微微抬起头懵懵懂懂的样子,笑了:“小傻瓜,以后啊,你们就懂了。”四姑娘长的真好看,得了夫人高兴,夫人在婚事上回为四妹妹着想的。
端木蔷薇不以为然,这些人在她看来就像救济富人的穷人,做的再一本正经也让她觉得凄凉可笑。
更可气的是,如果不做,便是特立独行,不重嫡姐,她嫡姐那个样子用的照他们重视吗!哎,这种牵一发动全身,张口闭口就是连坐的制度,迷之让人害怕,说不定哪一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
端木夫人为夫君脱了外袍,心里不屑于顾:“这皇上也是老糊涂,想立六皇子为太子就说,行不行的拿出来商量,这么做算怎么回事!”
“你小点声。”
“我这不是没出屋!”端木夫人才不怜悯,活该!他们祸祸她女儿,有这样的下场也是自找!她乐得看笑话!
端木瑞对六皇子的事反应淡淡,他记挂的是另一件事:“发生这种事,皇上更没有心情处理十皇子了!”
端木夫人提起这件事顿时把手里的外袍扔在一旁,没了心情,这口气憋在心里她难受。
“也不能之让女婿出头,我也去告御状!”
“现在这时候,你以为咱家这点事还能入皇上的耳!皇上现在‘痛失爱子’躺在床上,回头因为十皇子再跟咱家一急,气死过去,岂不是还得算咱们弑君!”
夫人两人说到这里,沉默的垂着头,生闷气!什么事!
……
六皇子的事让朝野震动,全朝哗然,后宫纷纷联动,所有对皇位有想法的皇子、宫妃汹涌而上,要趁机咬死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