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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胸那么平,原来根本就不是女人。
  对于这家伙喜欢的类型是男人这一点接受很快,不过对女装接受程度不太高的东堂葵彻底懵在了原地:但是你之前穿的女人的裙子
  『裙子的话,是棘君的恶作剧,不过事后我有发现,棘君很喜欢我穿裙子的造型呢下次的话,尝试一下据说在男朋友最想看到的排名前列的女装吧?无论是女仆装护士服还是婚纱,我都不介意的。』
  因为棘君喜欢。
  于是,一提到这一点,我妻夏野立刻就脸上浮起了红晕,虽然被校服的高领挡住了大半,不过仍旧能从眼下的一层薄薄红色上窥出兴奋的心情,连雾蒙蒙的粉瞳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棘君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
  『无论是女装也好,choker也好,就算棘君之后对什么奇怪的东西感兴趣,我也会很开心的,因为这说明棘君对我有着我很愿意看到的想法啊。』
  另一边,刚刚走到能听清楚的范围内就听见了这么劲爆一回事的京都校学生:
  因为咒言的能力实在过于令人忌惮,所以之前就对狗卷棘的资料有所了解的京都校一行人立刻就投来了古怪的目光。
  狗卷棘:
  很喜欢夏野的女装造型没错,夏野是因为他的提议才女装的也没错,但是,总是感觉,有点微妙的风评被害呢。
  现场的气氛顿时就有点尴尬,而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救星来打破这种无言而对的氛围。
  大家来得真早啊~
  另一侧,踩着苔藓石板路面,救星五条悟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冲着所有人打了个招呼。
  再后面两步,一个刘海挡了半张脸的男生战战兢兢垂着头,推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第48章 喉药的味道
  由于五条悟出来的当口实在是太合适了, 正巧打破了所有尴尬的气氛,所以就在他亮相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挪了过去, 顺带还分给完全陌生的面孔一点关注度。
  也穿着我们的校服哎, 胖达说,但是我们没见过,惠,你认得吗?
  不会是传回来死讯的那个虎杖悠仁吧?
  伏黑惠:不认识。
  不是。
  看年纪也是学生,不过其他年级的家伙我们都认得,这家伙眼生得很。
  禅院真希扫过去一眼:
  还穿着校服呢,没毕业。
  鲑鱼鲑鱼。
  狗卷棘点了点头, 表示赞同。
  咒术高专是四年制,不过四年生基本上见不到,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校的课程,也不允许参加交流赛的赛事。
  十分缺人手的咒术界连一年生都使唤的团团转, 更别说已经能算得上成熟咒术师的四年生了而且无论怎么想, 这个看上去紧张到低头流冷汗的阴沉的家伙也不像出过任务的样子。
  那是什么,会不会是插班生?
  钉崎野蔷薇也插了一嘴:
  看青春恋爱电视剧总能看到的,东京的学校不是总会有突如其来的插班生嘛不过这家伙看上去好阴沉, 一看就是会被小混混组团欺负的那种书呆子,就是差了副眼镜。
  几个人嘀嘀咕咕, 得出的结论是没人认识, 直到我妻夏野勉强从狗卷棘身上分过去一丝注意力,才歪了下头说:
  唉,我有点眼熟哎。
  这一句话顿时吸引了东京咒高所有学生的注意力, 齐刷刷把目光盯在了仍旧一脸状况外的我妻夏野身上。
  夏野, 你认识?
  胖达挠了挠头: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来着是以前的同学吗?
  鲑鱼?
  是的吧。
  我妻夏野头顶的粉红色呆毛慢悠悠甩过了一圈: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可能不熟。
  『转过好多次学,无论是新宿还是池袋,甚至横滨和东京这边,都有过很多同学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人嘛。』
  也可能是凑巧见过。
  于是我妻夏野毫不在意地说:记不清也很正常吧。
  不,不是的。
  大概是听到了我妻夏野的话,刘海遮住半张脸的男生嘴唇动了动,手指攥紧了一下,这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低低的反驳:
  我妻君在转学前,和我是同学来着就坐在我前面的座位。
  明明是前后桌的关系,夏野你竟然连人家是你的同学都没记住,只留下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印象吗?!!
  东京咒高一行人的眼神均变得难以言喻起来,顺带连着看那个男生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而且说到底,能够被这么忽视的家伙究竟是多么没有存在感啊?不会是根本没有和夏野说过话吧?
  后面推着箱子的男生似乎是不擅长应对这么多视线的注视,见状又战战兢兢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推着的箱子后面,紧张到手指都攥地泛白了。
  嗨大家看我,东京和京都的大家都看我!
  看到这个状况,五条悟立刻拍着手拉长尾调,把所有视线都拉扯到自己的身上:我可是给大家带了伴手礼了哦。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从箱子上捡起几个粉红色的丑兮兮的娃娃,一边念叨着这是给京都的见面礼,请收下,一边装作看不出京都学生嫌弃眼神一样,强硬地往人家怀里塞,末了还冲人家的领队教师庵歌姬欠揍地一摊手:
  歌姬的没有哦~
  我才不想要那种东西!
  完全没有被明确的讨厌打击到,五条悟又兴致高昂地冲落后两步的男生招手:这边则是我送给东京大家的礼物顺平快来快来,来认识一下你的同学和前辈!
  吉野顺平这才吞了口口水,格外紧张地推着箱子磨蹭了过去,然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自我介绍,就被戴眼罩的不良教师一把推到了几个学生面前:
  看!第一份礼物,这是正在办理转学手续的吉野顺平同学!顺便一提,顺平可是一千米体育测验会因中途呕吐而体测不达标的体弱生哦!
  那个,吉野顺平弱弱地开口:一千米还不会呕吐,只有一千五百米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禅院真希头痛地按了按眉心:这种体能的话,甚至连普通的女生都不如吧,也没办法参加我们的交流赛啊。
  五条悟立刻勾着唇角竖起一根食指:不算体能的话,顺平暂时也参加不了哦,因为转学手续还没办理完。甚至连入学也要过一阵子,等到过两天手续办完之后就会加入一年级,和你们一起上课大家热烈欢迎!
  与情绪表现得格外高昂的五条悟不同,包括吉野顺平在内,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一片落叶打着旋被风吹过,空气里寂静无声,连个鼓掌的人都没有。
  僵硬了几秒钟,五条悟又像完全没察觉到尴尬一样,兴冲冲地冲着吉野顺平推过来的箱子一摊手:
  那么第二份礼物,锵锵锵!是死而复生的虎杖悠仁同学哦!
  大概是之前被嘱咐了要看我的示意之类的话,刘海盖住半张脸的吉野顺平木着脸格外配合地翻开了铁箱的盖子。
  于是,下一刻,从里面跳出来了一个与五条悟一样兴致高昂的家伙,虎杖悠仁满心期待迎接自己的是同学感动的痛哭,以及与前辈们见第一面留下的深刻印象。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又是一片落叶打着旋飞过,只有吉野顺平觉得这种气氛对朋友来说太可怜,在后面慢吞吞地啪啪拍了两下手,权当欢迎。
  又是一阵熟悉的沉默。
  这家伙就是宿傩的容器吗?
  看着摆出了一副搞笑艺人标志性动作的虎杖悠仁,禅院真希觉得更加头痛了:
  被带过来是准备一起参加交流赛的吧,怎么感觉好不着调的样子
  狗卷棘默默点头:鲑鱼。
  还没有刚刚那个转学手续没办完的新生看着靠谱,就算他一千五百米体测会跑到呕吐。
  往好处想一想嘛。
  胖达宽慰道:虽然不清楚能派上什么用场,而且打乱了真希你制定的计划,不过再怎么说也算多一个人总能有作用的。
  我妻夏野对此则完全不关心,无论是一年级多了个新生,还是原本的同学死而复生,都没有引起他的一点关注度,他专注地在想狗卷棘只带了几瓶喉药,万一到时候不够用该怎么办。
  『要想办法避免棘君使用太多咒言,出现需要动手的情况可以让我来。』
  我妻夏野光明正大地神游着,粉瞳的落点完全是空气,头顶的呆毛也不在状况地左摇右摆,然后把另一只手缩进口袋里摸了摸。
  『除此之外,我也带了两瓶棘君经常用的喉药算作备用吧,希望棘君遇不到喉药存货不足的情况。』
  『反正,无论怎样,棘君不可以受伤。』
  另一边,被巨大的落差打击到的虎杖悠仁最后默默从箱子里爬了出来,被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围上去兴师问罪了。
  吉野顺平就站在一边,纵使他有心帮着自己的朋友解解围,不过不善交际的他一看到气势超足的钉崎野蔷薇就发怵,连着小腿肚也发软,更何况这种氛围他好像也插不进去,于是嗫喏了两下一个字也没敢说直到虎杖悠仁顺嘴就把他和吉野顺平相识的过程秃噜出来之后。
  一开始站在咒灵那一边?
  伏黑惠眉头跳了一下:
  没受处罚吗,是有谁给他担保了?而且他又是怎么改主意的?
  担保人是伊地知监督,因为顺平也是被蒙骗了嘛而且准确来说也没伤到人。
  虎杖悠仁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顺平其实非常相信那个咒灵来着幸亏有我妻提的主意,要不然想要顺平发现那个咒灵的真面目恐怕很不容易。
  我妻提的主意?
  伏黑惠重复了一遍,他注意到,说到这个字眼的时候,一边的吉野顺平猛的抖了一下,好像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于是他有点疑惑地问道:
  什么主意?
  吉野顺平低下头开始惊恐的用指甲掐衣角,脸色都发白了,虎杖悠仁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地哈哈了两声,非常乐天派地竖起了大拇指:
  我妻说先把顺平关起来,想要跑掉的话就灌他安眠药,或者切断手脚的肌腱,不过我和监督都觉得切断肌腱的做法不太好,于是征求了一下的意见,之后顺平可是很迅速地同意了和我们一起行动超厉害吧?
  伏黑惠:
  钉崎野蔷薇:
  ***
  这下子,我们东京咒高这边要比京都还多出一个人了。
  姐妹校交流赛开始前,东京和京都两方人马会分别在各自的休息室等待,在这段时间可以商量一下战术或者休整一下心情,多了个参赛者的东京咒高自然是前者,负责制定战术的禅院真希不得不临时开始重新制定计策。
  京都那边最后才提出禁止夏野解放特级咒灵,所以简单的方法现在用不上了,只能考虑复杂的计划我原本的打算是,分成不同的队伍。
  禅院真希抵着下巴,向着旁边一起缩在榻榻米角落黏黏糊糊凑在一起的小情侣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移开了视线:
  棘和夏野负责狩猎,惠也能带队索敌,胖达可以带着野蔷薇去妨碍京都那边的动作,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计划又要打乱了喂,悠仁。
  她喊了一声举着黑相框被罚跪坐在地面上的家伙:你都会些什么?
  另一边在严肃认真地分析制定计划,这一头,在听到棘和夏野还是不变之后,我妻夏野就没再往下听,而是兴冲冲地拽了拽狗卷棘的袖子,轻轻扯着他的衣角带着人一起缩到了榻榻米靠墙的角落。
  芥菜?
  有什么事吗,夏野?
  狗卷棘有点不明所以,不过那边的确也是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分配,所以他也就顺着力道跟着凑了过去。
  背对着认真商谈的同学,眼前的粉发少年环膝缩在角落,高衣领的拉链衣领被拉来,露出了白皙的脸蛋和纤细的脖颈,高专的制度裤比较宽松,所以屈膝的动作让原本垂到小腿的裤脚向上窜了好大一截,露出细细的小腿中段紧紧缠着的两条黑色固定带,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固定着的小刀和钢针。
  狗卷棘知道,我妻夏野不止带了这点东西,他校服下还穿了个枪包,枪包的固定带有点紧,狗卷棘心想,等到交流赛结束后解开,说不定会在肩膀和后背上勒出红红的条痕。
  腰上的武装带也挂了一些他不清楚用途,但是看上去就格外锋利的小型武器,甚至还有一小盒子弹,袖口也能随时弹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总的来说,我妻夏野现在就像个小型的移动军火库,浑身上下都是刺。
  但是刺从来没对准过狗卷棘,我妻夏野从来没对着他露出这种杀气盎然的攻击性,想到这点,狗卷棘忍不住又开始神游同时他还注意到,自己的靠近挡住了部分光线,冷不丁看上去,有点像自己把人堵在了墙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