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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挥洒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欢跃的鸟儿似乎很喜欢还没有因为出行车辆而被污染过的新鲜空气,愉快的唱着歌儿,那歌声清脆悦耳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了。
  习惯了早起晨练,我早早的醒了过来。怀里是一团温暖和柔软,还有那种熟悉的味道,满床的狼籍,记录着昨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那些不堪的事情,我心底发出一丝苦笑。
  头微微有些疼,那是酒精和迷幻药的副作用,浑身上下都累得要命,这也让我确信自己下定决心之后的疯狂,还有石云这个女人对那种事情的贪婪。
  就这么清醒过来,然后华丽地起床,惬意的喝碗豆浆,吃几根油条,到保安队上班,主持一天的日常工作?
  这不可能!
  石云还没有醒过来,后面的暴风骤雨还没有来临,好戏也没有上台,我还只是一个沉睡的男人,为一夜疯狂而疲惫不堪,愧疚不已。
  石云曼妙的身子动了动,清晨的凉意让她只想彻底地钻进了温暖的被子里,无意识的朝我怀里拱了拱,身体紧紧的贴在了我chi裸的胸膛,用脸蹭了蹭,双手也自然的搂住了我。
  或许是意识到什么了,石云的眼睫毛微微眨了眨,呼吸有些紊乱,我知道她醒来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只留出一丝细缝,轻轻地砸吧了下嘴,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句,一副睡得很死的样子。
  石云小心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以为我还在沉睡中,小心的拍了拍胸口。
  这些小动作一一尽收我眼底,让我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最毒妇人心,恐怕就是这样了吧!
  和那些酒后乱性的女子没什么区别,石云又轻轻地躺到了床上,白藕般无暇的胳膊缠上了我的胸膛,一条细长的美腿也搭在了我的我的小腹,轻轻的摩擦着。
  “嗯——”石云扭着身子动了动,一只小手在我胸前慢慢的摸索着,像是在探索新大陆一般。
  但石云马上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自己身边好像有个人!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而这个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
  “啊——”石云一骨碌坐起身来,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一脚踹在了我身上。
  “噗通!”我裹着被子掉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是做戏,我看得清清楚楚,却也只有陪她玩下去!
  “怎么回事啊?”我一边揉着睡衣惺忪眼睛,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床上浑身一丝不挂的石云,我的嘴巴变成了o型,结结巴巴有些词不达意:“嫂——嫂子——你怎么——怎么在我这里——”
  “你——赵龙,你这个禽兽。你竟然,你竟然——”石云一脸的悲愤,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骂着骂着竟然不顾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猛地扑了过来,对着我是有抓又踢的。
  “嫂子,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戏是要做的,但我也不能就这么傻傻的站着被动挨打,这样倒显得不合情理了。石云如恶狼一般扑过来,刚扑打了几下,便被我使劲抓住了手腕分了开来。
  “什么误会?”石云一声冷笑,挣扎着指着我光溜溜的身子,又指了指床上的一片狼籍,“你光着身子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把我的衣服也全给脱光了,你还说这是个误会,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嫂子——这个真的是个误会——我想——我们昨晚可能喝多了——你把我当成了付总——我也把你当成了我女朋友——”我慢慢的松开了石云的手腕,拧着一张苦瓜脸。
  “你——”石云先是一愣,接着又扑将了过来,“你胡说,分明是你见色起意!”
  从石云扑将过来的样子,我有些意外,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有功夫的,而且还不算差,只不过一直隐藏的比较深而已。我心下很是吃惊,自己一直很小心,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假想成敌人,假想成敌人派过来试探我的人,但我却还是有些疏忽了,居然没有察觉到石云有功夫。
  眼瞅着她就扑到了我眼前,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又怎能敌得过我?轻而易举的,她的手又被我抓住了。我扯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一脸的苦笑:“嫂子,这真的是个误会。你想想,付总是我的老板,以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但他却处处提携我,让我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对我又是那么照顾,给我车给我房,还有意把圣冰嫁给我,对我的恩情如同再造。而你又是他心爱的女人,我怎么敢对你有什么心思呢?这么做,我还是个人吗,我还对得起付总吗?”
  石云被我牵制着双手压在床上,想要反抗和挣扎,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将脑袋别向一旁,但嘴上却依旧是不依不饶,“你不要假惺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表面上对付总忠心耿耿,还不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而且你还是有前科的,谁知道你背后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我一阵语结,心知这虽是做戏,却比现实还更让人头疼。而且当石云提到付圣冰这个前科时,我还真是有些惭愧。尽管说那是个意外,或者说是我被石云和赵光成算计了,但不管怎么讲,毕竟是我夺了付圣冰的chu女之身,对她一直抱有很大的内疚感。
  猛地想到什么,我忙松开石云的手,从床边摸过我的衣服,掏出两张房卡递到她眼前,“嫂子,我说了这是个误会。你看,这是我昨天晚上开房间的房卡,两个房间,一间给你住,一间给我住。如果我真的存有对你不敬的心思,那也就不会开两间房了吧?”
  岂料石云根本连看都不看那两张房卡,一把拍落在地,“这么两张破玩意就想骗我?这种掩人耳目的小把戏早就已经过时了!如果你不是对我心存不轨,那你昨天晚上明知道我喝醉酒了,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反而带着我来酒店开房间?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实情,你开了两个房间,但是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个房间,而且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嫂子,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我想,我们都喝醉了,彼此都把对方错当成别人,所以才会——”
  不等我说完,石云剟冷哼一声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别再花言巧语了。赵龙,我告诉你,这样的话用来骗圣依那种无知少女还可以,想要骗我,你还是擦亮眼睛吧!”
  我还想再解释一下,但面对石云的伶牙俐齿,我实在说不出话来,而且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已经注定,就算我能够巧舌如簧、口吐莲花,也无法改变。
  石云表现得很是气愤,很是不屑,白花花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只让我一阵眼晕和苦笑。
  然后我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衣衫不整,我首先三两下将衣服穿好,然后背过身去等石云。
  石云穿好了衣服,显然又恢复了平时的端庄和高贵,冷漠的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我,透出两刀杀人的目光,似要将我吃掉一般:“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双手一摊,尽量装出一副真实和无奈,“我都说了,嫂子,这确实是个误会。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我也喝醉酒了,我是想送你回家来着,但我都醉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而且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想回家也打不到车。至于我们,我们之间,大家都喝醉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做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石云冷冷一笑,刷的站了起来,“那依你的意思,你醉了酒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你喝多了睡女人就是对的?就不用追究你的责任了?”
  我的直脾气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遇事也是绝不退缩的,石云咄咄相逼,我也不想跟她这么一直伪装绕圈子,便顺着她的套往里钻:“嫂子。我不是逃避,也不是替自己推卸责任,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如果,如果你真觉得我很可恨,那你就跟付总说吧,让他处理我,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我的无畏和诚意,却是换来石云的不屑和冷漠,她一手叉着腰傲然站立在我面前,“你以为我不敢?哼,还承担责任?说得轻巧,你拿什么承担?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能够抹去吗?堂堂的老总夫人,却被一个小保安队长给玷污了,这件事说出去,我丢得起这个人么?而且万一,我有了你的孩子,那又怎么办——”
  我剧烈地汗颜,这个石云简直是疯了人,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石云的喋喋不休让我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然说是早有预谋,但不可否认,她的嘴实在太伶俐了,仅仅是相隔了几个小时,那场戏的影响力,一下子被她提升到了几乎可以比拟火星撞地球的严重程度。
  我心里很快理出那么一条清晰的思路,石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逼我离开泰安保全公司,然后天龙那边安排诱饵,引诱我上钩。至于现在她对我的百般为难,那也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欲拒还迎的手段。
  没有饵,又怎能引蛇出洞?
  吃定了石云此刻的心思,我很快对这件事情做出了一个快速判断,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又扔回到她手里,“嫂子,现在我也不多解释那么多没用的了。而且,这件事既然木已成舟,再去追究那么多也没什么用,我们都已经做了对不起付总的事情。就只当是我对不住嫂子和付总,嫂子你尽管开出条件来吧,怎么样能把这件事情减轻到-----没有影响。或者是平息。说实话,我不想让付总知道这件事,我相信你也不想,对吧?”
  这种太极推手的踢皮球手段我本不屑于用,但此刻我不得不如此,因为我要对自己的预测作出一个验证,毕竟现在我每跨出去的一步都有可能在敌人的精心设计之中,一有不慎,我就会前功尽弃。
  “很有骨气嘛!”对于我的话石云没有丝毫的惊讶,相反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冷笑一声,指着我道:“只要你自己打断一条腿,然后离开泰安保全公司,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件事我从此不再提!”
  果然如此!我心下释然,以我的风格,这种见利忘义、背信弃义的事情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而她却是提了这么个条件,分明就是想要逼着我离开泰安保全公司。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必须表现出对付时昆的忠诚,“嫂子!这个条件恕我办不到!付总对我如同兄弟手足,现在面对其他保安公司的严峻挑战,公司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付总身边也缺人,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绝对不能!你开别的条件吧,钱了,力了,或者说是我能办得到的、能帮的上你的忙的——”
  有些弱智的敷衍!
  “笑话!我需要钱吗?我有办不到的事情吗?你别忘记了,我是付时昆的女人!”我故意在石云面前提到钱,果然她受到了刺激,忍不住的打断了我的话,一脸的鄙夷,“而且,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卑鄙小人,还有脸提情同手足?情同手足,你会对大哥的女人心存不轨吗?”
  “你只是个小小的保安队长,有什么资格?还有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发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最终,石云撂下一句狠话,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从我眼前扬长而去。
  她真的走出了房间。
  我望着她的背影一声冷笑,叼起了一支烟。
  这场戏,的确很惊险,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