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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诧异地看着它:手账君,你变坏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手账:不敢不敢,比不过你。
  太宰治幽幽道:手账君,你这成长的方向,好像歪了啊
  手账似乎并不想在它成没成长这方面多做探讨,很快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谷崎先生要做的事情,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之前是,不过既然鬼舞辻无惨不相信,我们当然要让他多看几次。
  太宰治拿着手账走在路上,偶尔向手账上瞥一眼,一人一纸有来有往地闲聊,倒也免去了一路上的寂寞无趣。
  我从无限城出来之前,还从鬼舞辻无惨那里得知,黑死牟正在查有关继国缘一的身影这件事。太宰治道。
  手账立刻问:在这种时候还让谷崎先生行动,岂不冒险?
  太宰治躲开身旁驶过的电车,电车带起的风卷起他的黑发,将那一头短发弄得更加凌乱。
  他摇摇头:就是在这种时候,才要继续制造这种影子,让黑死牟查了半天却无计可施。这种让上弦壹的毫无办法的东西,势必会加深鬼舞辻无惨原本就埋藏在心里的恐惧,从而再次自动联想到某个人。
  他要做的事情,绝对不能在鬼舞辻无惨的监视下进行,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逼着对方将眼睛关上才行。
  不过这种惊吓可能还不够,看来他还要再下一剂猛料。
  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太宰治下意识地瞥了手账一眼,这才发现对方早就问了另一句话,而他一直没看见。
  所以太宰先生要把谷崎先生制作的幻影投放在上弦壹附近吗?
  太宰治再次摇了摇头:黑死牟,虽然我与他接触不多,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是个过于严格的鬼,这种鬼,若是遇到幻影,难保不会直接一刀砍上去,对于谷崎君来说风险太大。
  手账:那太宰先生的人选是
  童磨。太宰治笑起来,我有预感,他会为我带来惊喜的。
  童磨是否会给他带来惊喜暂且不知道,但当他回到总部的时候,太宰治倒是为鬼杀队带来了惊喜。
  蝴蝶香奈惠在他回来的同一时间醒了过来。
  这次任务相当于在一个夜晚加半个上午的时间内对战一个上弦和一个下弦,参战的鬼杀队员都很不容易,作为小队领头的花柱蝴蝶香奈惠更甚。
  除却与上弦伍交战时所受的外伤之外,下弦肆对于她的折磨才是令所有人都担心的地方。
  并且经队内的医生和蝴蝶忍仔细看过后,都觉得她脸上的伤口虽然能够愈合,但必定会留疤了。
  相比于众人的惋惜,醒来后的蝴蝶香奈惠却看得很开,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活着就好,伤疤什么的,若是我因此而难过,不死川的眼泪岂不是要灌满主公院内的小池塘了?
  众人依言看向不死川实弥。
  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下意识地瞥了眼臂上还未愈合的伤口,解释道:我这是为了杀鬼,你这是受伤,能一样吗。
  没有关系,对于我来说,这是作为柱的勋章呢。蝴蝶香奈惠摸了摸脸上包裹着的纱布,笑着说。
  说完这句,她又想起来从蝴蝶忍那里听到的事,转眸看向村田,语气温柔:听说是村田君将我背出来的,谢谢你。
  不、不,没关系,村田万万没想到美丽又温柔的花柱会同他搭话,被这突然而来的惊喜砸得晕乎乎,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花柱大人很、很轻,一点都没关系的!
  蝴蝶香奈惠面上是感激的笑意,村田本就发热的脸更红了,头上都开始冒白气,站在旁边的富冈义勇怕他下一秒就熟了,决定给他降降温。
  轻吗?富冈义勇小声问他,我当时见你累得气喘吁吁,还以为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村田的手捂住了嘴,同时紧张地给他使眼色:别说了,这话要是让花柱大人听到,到底是怀疑自己重还是我连背个女孩子都不行啊。
  富冈义勇:?
  看不懂。
  村田见他实在是不开窍,又怕他再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干脆以看看厨房有没有鲑鱼萝卜为借口拉着他先从病房离开了。
  众人见蝴蝶香奈惠对于伤疤的事情对此并不消极,也就纷纷收了劝慰的心思,转而聊起其他的话题。
  上午主公来探望我时,也提出了要将锖兔提为柱的建议,悲冥屿先生对这个提议也没有异议,想来过不了多久,鬼杀队内都会知道这件事了。蝴蝶香奈惠笑着看向锖兔,要提前恭喜锖兔了。
  被提到名字的锖兔面上没有多余的喜色,只是站得笔直,认真道:我会努力扛起身为柱的职责的。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众人早就对他这种成为男人的执念见怪不怪了,蝴蝶香奈惠继续道:主公还说,这次要成为柱的人其实是两名,一位是锖兔君,另一位,主公说要等我病好后开柱合会议一道商议。
  一直在旁边坐着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太宰治在此刻突然出声:为什么?
  据主公说,他是个忍者,因为完全没有经过最终选拔就进了鬼杀队,成为队员的时间也不长,所以需要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蝴蝶香奈惠的声音柔柔的,即使是此刻在说着正事,也让人感觉不到什么严肃的气氛。
  不过主公也说,在他进入鬼杀队后,所斩杀的鬼虽然还未曾达到甲级队士的数量,但那些鬼的实力都很强悍,再加上他屡次救援有功,这才让主公下定决心商议这件事。
  太宰治神色不动,但心里大致能猜出来产屋敷耀哉对蝴蝶香奈惠提到的人是谁。
  他所接触过能够完全符合描述的,除了宇髄天元不做他想。
  况且对方再加入鬼杀队之前就已经做了多年的忍者,实力毋庸置疑,就算是提拔为柱,其实也不大可能有什么争议。
  但太宰治转而想起他对鬼舞辻无惨说的那些话,便忍不住想笑。
  这可真是太巧了。
  蝴蝶香奈惠本就重伤未愈,聊了没多久便显露出疲态了,蝴蝶忍发现后毫不留情地将探访的人都赶了出去,甚至给几人规定了时间,不准他们擅自打扰到她休息。
  探访的人中,除了太宰治毫发无损外,剩下的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这些日子也在蝶屋修养,因此从蝴蝶香奈惠的屋子离开,便应该回到自己的病房。
  太宰治打算趁机离开,去珠世那里看看,但没等他要走,不死川实弥就开口了:谷崎先生离开了吗?
  太宰治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嗯,没想到实弥君这么关心谷崎君。
  我是想关心不死川实弥下意识想说什么,但触及到太宰治的视线,却突然止住了话音,极快地咳了一声,转而道,毕竟谷崎先生帮了我们。
  呀,太宰治没忍住顺手撸了下他的头,笑呵呵道,实弥君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啊。
  不死川实弥推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道:别摸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哦?太宰治戏谑,难道你已经不吃萩饼了吗?
  不死川实弥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突突:你
  啊啊,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去找美丽的小姐说说话,再见~
  说完,也不等那两人有什么反应,太宰治挥挥手直接跑了,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该死的!
  锖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喜欢吃甜食确实不够男人,但义勇还喜欢吃鲑鱼萝卜呢!没事儿!
  不死川实弥:
  并没有被安慰到,我可谢谢您咧。
  在狭雾山待的那阵子,他不小心泄露了自己喜欢吃萩饼的爱好,那之后鳞泷先生只要一做萩饼,富冈义勇就将盘子往他面前一怼,而后一直盯着他瞧,那架势,不免让不死川实弥怀疑对方其实是来看他好戏的。
  虽然后来经锖兔解释,对方只是纯粹想让他吃喜欢的萩饼,但富冈义勇每次和他说不死川,吃萩饼的时候
  他还是觉得这家伙是要看他好戏的。
  可能两人天生相克。
  不死川实弥想了一会儿,因为太宰治而生的气消下去不少,正准备和锖兔一起回病房,富冈义勇便和村田从转角处走过来了。
  不死川实弥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富冈义勇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盘子往前一递,面上挂着不怀好意在不死川实弥眼里的微笑,说:不死川,吃萩饼。
  作者有话要说:实弥:不死川,拔刀!
  锖兔:等等,串戏了。
  实弥:不管!我今天就要让富冈知道,我吃他个大头鬼!(风之呼吸)
  第79章 樱花
  离开蝶屋的太宰治丝毫不知道里面的纠纷, 只是前往珠世住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想方才不死川实弥推开他的手时候的样子。
  少年的脸上因为战斗早就覆上了许多细小的疤痕,这让他在皱眉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凶狠,但太宰治看着他, 却总是想起当时同行中那个暴躁易怒追着要和他比试的小孩子。
  唉, 养成系剧本总是让人感慨良多啊,太宰治心道。
  不过这种感慨, 在站到珠世院子门口的时候, 便被太宰治一股脑地抛之脑后了, 无他, 只是因为映入眼帘的一幅佳人赏花图,实在是太过吸引人了。
  佳人坐在缘侧,秀眉微蹙, 低眸看着庭院内墙角盛开的几株野花, 无声地叹气,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让太宰治起了怜爱之心, 哪还顾得上惦记那些糙老爷们。
  他在院外折了一枝盛开的樱花, 却将手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珠世小姐因何蹙眉啊?
  他这话说得轻佻,面上又带了一丝打趣的神色, 乍一看上去有点像这个年代那种轻浮浪荡的富家少爷, 不过又因为他长得好, 这一举动没有那种令人不适的油腻感,反而恰如其分地体现出来他的魅力,堪称相得益彰。
  珠世一见他,皱起来的眉头便松了些许,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放松的神色来。
  太宰先生, 听说又有一位上弦被杀了?
  唔,珠世小姐听到的消息确实没错,不过,他负在身后的手闲不住似的转着花枝,面上笑容不变,小姐还没回答我,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
  珠世愣了愣,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是药剂的问题。
  这处院子大部分建筑都在背阴的位置,两人目前所处的缘侧也不例外。珠世整个身子都被阴影笼罩其中,这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格外黯淡。
  我和香奈惠君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却仍旧没有得到什么令人满意的结果,这次香奈惠君去执行任务,我在这段时间尽可能地试验了很多种混合与提取方法,但都不尽人意,对于药剂的研制来说,可以说是毫无帮助。
  珠世的目光又转向那几株野花,我有些忧虑,愈史郎说我这种忧虑对研究没有好处,所以建议我来这里看看花,换换心情。
  太宰治听完,没有急着说话,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将身后的花拿出来,绅士地献给对方,这才笑着道:既然要换心情,看那些野花干什么,不如来看堪堪能配得上小姐的樱花。
  这樱花是山中常见的山樱,五朵淡粉色的花瓣生长得格外匀称,花蕊是石榴色,让整朵花在看起来甜美的同时还增添了一丝优雅的气质。
  鄙人在来的路上,见到这树山樱开的格外悦目,便想着给珠世小姐摘来看看,可是我到这里才发现,太宰治的眉眼弯得恰到好处,使得他看起来格外真诚,这花的美丽,竟比不上小姐的万分之一。
  或许是被他过分好看的笑容感染到了,又或许是这话说得实在令人愉悦,珠世接过樱花的时候,那一点忧虑便暂时被压了下去,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哎呀,小姐笑了呀。他倚靠在缘侧,看着珠世的侧脸,佯做困惑又认真地问道,就是不知道小姐的展颜,是因为花,还是因为鄙人呢?
  手中的樱花有清淡的甜香传来,珠世嗅着香味,正想说些什么,但没等开口,耳旁只听哗地一声,一盆水便将太宰治从头到尾淋了个通透。
  珠世惊了:!!!
  太宰治:
  干!我在女孩子面前的美好形象!
  沉默片刻,太宰治将湿哒哒的刘海撸上去,潇洒地道:今天的雨有些区别对待啊。
  罪魁祸首愈史郎神色不变,语气甚至有些可惜:要不是硫酸用完了
  太宰治:???
  珠世此刻终于慢半拍地明白发生了什么,慌里慌张地用自己的帕子擦太宰治身上的水,同时严肃地呵斥始作俑者:愈史郎!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太宰先生呢!
  是!珠世大人!愈史郎瞬间拿着木盆站直,一板一眼地道,对不起,珠世大人!我刚才还以为哪家的变态跑出来了!没想到是太宰先生啊!
  他最后这个啊,声音格外大,语气格外重,听起来跟诗朗诵似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太宰治心道,我信了你的邪。
  太宰治几乎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珠世作为医生,强硬地让太宰治立刻在他们的府邸洗澡换身衣服,而太宰治想着还有话没有说完,就没有推辞。
  可怜了愈史郎,明明是自己为了泄愤才做的事,却看着珠世为了对方忙前忙后,结果心疼得还是自己。
  他真是咬牙切齿地恨,恨不得鬼舞辻无惨立刻去死。
  太宰治倒是心安理得,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压根没在这个单相思的青年身上,从进到屋子里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便全部被试管架中的一个盛放着杏黄色液体的试管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