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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香奈惠愣了下,看来太宰先生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
  太宰治:毕竟耐久性这种东西可以在磨练中升级嘛。
  ?蝴蝶香奈惠困惑地看着他,太宰先生您说什么?
  太宰治微笑:不,没什么。
  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蝴蝶香奈惠也不再追问,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虽然太宰先生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最近还是要注意不要过度使用左手了,胸前肋骨也断了两根,锻炼或是剧烈运动也尽量向后推一推,等到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吧。
  话音稍停,蝴蝶香奈惠很快想起来了在蝴蝶忍那里听到的话,忍不住嘱咐道:还有啊,太宰先生,小忍之前和我说,你的左手臂之前或许也有过类似的骨折,但没有完全养好,就又断了。这样反反复复下去,真的对你的健康有很大影响,所以以后请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就算是要杀鬼,也一定要在身体完全健康的情况下去啊。
  她说完这一段话,才终于发现对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反而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看着她。
  蝴蝶香奈惠:怎么了吗,太宰先生?
  嗯太宰治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就是觉得,你不像来探望我的朋友,反而像是我的另一个医生。
  蝴蝶香奈惠动作一顿,下一瞬没忍住握拳抵唇笑出声。
  抱歉,太宰先生,一不小心就把你当成我的病人看待了。
  太宰治点头:嗯嗯,我懂,我也有个同僚总是将周围的人看做潜在病患呢。
  那他(她)一定是个认真负责的医生吧。蝴蝶香奈惠猜测道。
  认真负责
  太宰治想了想,与谢野小姐似乎确实很认真负责。
  认真把病人切开,再负责把对方拼好,这不就是认真负责吗!
  太宰治又点了点头,非常赞同。
  不说这件事了,太宰治转移话题,还没有问,当时在蜘蛛山,是谁救了我?
  当时后来被派去援助的是我和悲鸣屿先生,是他将您带回来的。蝴蝶香奈惠道。
  悲鸣屿行冥,鬼杀队的岩柱,虽说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但一直没能见到真容。
  这次对方从鬼手中将他救下,倒要真的感谢他援助及时,不然这任务的完成会更加艰难。
  啊,对了,太宰治又想起来另一件事,香奈惠君,你当时也去了蜘蛛山?
  是的。蝴蝶香奈惠点头,不过我与悲冥屿先生的方向不同,我救下来的人是一个白发的少年。
  日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屋内少年的肩头,白色短发的一角被光照到,如同点缀了些许金沙,极其耀眼。
  太宰治站在门边,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蝴蝶香奈惠的话
  我到那里的时候,少年的刀断了,全身上下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鬼的,而对面的鬼,虽然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身形踉跄,似乎根本站不稳。
  总而言之,那种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两败俱伤。
  啊,还有,他昏睡前,倒是一直念着太宰先生您的名字呢。
  而就像她所说的一样,不死川实弥如今即使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但从脸上绑着得那几层绷带来看,也能让人感受到当时战况的凶险了。
  实弥君,一直以来都很拼命呢
  这样的人,在以为自己或许伤了身边的人的时候,肯定会很难过的吧。
  太宰治收回视线,将病房门慢慢阖上,而后转身靠在了墙上。
  但不死川实弥被蜘蛛鬼控制时向他挥出的那一击,之所以没有伤到太宰治,或许并不是因为对方没有使出全力。
  而是因为,有什么帮他挡掉了伤害。
  太宰治单手从怀中取出手账本,看着封面上残破的模样,又随手翻了翻,垂落的眼睫遮挡了其中的神色。
  从在蜘蛛山与鬼缠斗时开始到现在,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的手账君,以及失去了召唤作用的手账本,无论怎么看,都与这件事有着密切关联。
  但他又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不然让委托人舍身救自己什么的,说出去实在有损武装侦探社的名声啊。
  回去后难保不会被社长开除啊。
  啊,太宰先生,你在这里啊。
  太宰治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便瞧见蝴蝶忍从走廊的拐角处探出头来,正看着他。
  太宰治眸光一转,惊讶道:忍医生,你看完全部的病人回来了?
  蝴蝶忍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事,当下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性子使然,还是站直了身体,佯做没听懂一般,点头:啊,是啊。
  太宰治笑得意味深长。
  蝴蝶忍也不看他,偏过头指着走廊外面说:刚才主公的鎹鸦过来了,说是主公邀请你去他那里议事。
  太宰治挑了下眉梢。
  最近他在做的事大部分都和产屋敷耀哉交过底,这个时间,他找他还能谈什么?
  不过心里虽然有些不解,太宰治面上仍是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过去。
  手账啪地一声被他合了起来,他拿着手账本慢悠悠地往产屋敷宅邸走去。
  无论发生什么事,希望手账君他,都不要离开太久啊。
  作者有话要说:太宰唯一一个做任务把委托人做没了的武侦员工治:委托人不见了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结束任务呢?
  国木田:社长!建议直接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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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决议
  时隔了近乎半年再见到产屋敷耀哉, 太宰治发现,对方的气质倒没怎么变,只是个头长了些,面上也开始有些伤痕长出, 对应上了之前对方曾对他说过的诅咒。
  诅咒长满全身会怎么样?那时太宰治这么问道。
  会死吧。产屋敷耀哉的语气很温和, 听不出来一点介意的意味。
  见太宰治没说话,他又笑了笑, 继续道:是人都会死的, 这没什么, 而且作为产屋敷一族, 死亡从来不是终结,在我们之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后代继续带领着鬼杀队前行,直到我们的目标最终完成。
  太宰治对此不置可否, 只是他发现, 在这个世界中,不惧死亡的总是人类, 而无论如何都要挣扎求生的竟是寿命长久的恶鬼。
  这听起来有些讽刺, 不是吗?
  时间从过去回到现在,太宰治的目光从产屋敷耀哉身上移开,这才发现屋内不只有产屋敷耀哉一个人, 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戴着佛珠的队士。
  好久不见, 太宰先生。产屋敷耀哉对着他笑道, 又抬手示意了下这位队士,这是行冥,我曾和您提到过的鬼杀队岩柱。
  这倒是巧了,太宰治心道,自己刚想着要感谢一番这个素未谋面的岩柱, 对方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太宰先生。
  悲鸣屿行冥侧过身来,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一礼,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布满泪痕,真是十分抱歉啊,太宰先生,若非我到的太晚,您也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这真是我的过错啊。
  太宰治:不,没关系,我反而要多谢你。
  主公口中所说的太宰先生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悲鸣屿行冥的眼泪愈发汹涌,您的善行一定能够得到保佑吧,阿弥陀佛。
  太宰治:
  原来他不懂什么叫泪流成河,现在懂了。
  最终还是产屋敷耀哉拯救了一下险些陷入尴尬的氛围,他邀请太宰治坐下,而后开门见山道:
  这次邀您前来,是想讨论一下,有关再次开放最终选拔的事。
  最终选拔?
  一年一次的最终选拔,每年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无论怎么说距离现在都还有很远吧,为什么要现在讨论这件事?
  悲鸣屿行冥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距离那些可怜的孩子加入,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吗?
  产屋敷耀哉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在原本的选拔时间基础上,再加办一次。
  最终选拔的时间太过单一,很多队士因为一些意外原因错过了时间,导致没有办法在当年加入鬼杀队,这样的话,鬼杀队内也就错过了一些优秀的队士,这对我们来说是很遗憾的事情。而如果我们能够增加时间选择,将更有利于鬼杀队吸纳成员。
  太宰治抬眸看向他,却没说话。
  悲鸣屿行冥沉吟片刻,缓缓道:阿弥陀佛。主公,这确实对鬼杀队壮大人员有利,但从另一方面看,会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很多孩子其实已经有了能够加入鬼杀队的实力,就如已经训练多年的杏寿郎,和这次在蜘蛛山出现的白发少年,他们或许只是缺少一个加入的机会。产屋敷耀哉的语气并不强硬,不像是在劝说,好像他只是想摆出这个事实而已。
  悲鸣屿行冥一时没有说话。
  产屋敷耀哉的目光转向太宰治,开口:您觉得呢?
  太宰治不答反问:你是不是预料到了什么?
  产屋敷耀哉笑意浅浅:我感受到了希望的接近。
  所以这才是他突然扩招的原因?
  为了或许不久后便将到来的决战早做准备。
  如果是产屋敷一族的特殊能力的话,我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太宰治抬了抬固定着的左手臂,好让一直承受压力的脖子放松一下。
  其实探讨最终选拔一事应该并没有找太宰治商议的必要,这本就是队内的事务,而他几乎属于半游离状态,又不像悲鸣屿行冥一样是队内的柱,他给出的参考意见按理来说应该很小才是。
  但意料之外的,产屋敷耀哉紧跟着说道:太宰先生,您的想法对我来说很重要。
  嗯见他这么说,太宰治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道,柱的职位一直以来都有空缺,而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下弦会消失,也就意味着那些实力强劲的队士会失去升级、甚至成为柱的机会,当主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吗?
  没等到产屋敷耀哉回话,悲鸣屿行冥先按捺不住,询问道:为何太宰先生肯定下弦会消失?
  因为那田蜘蛛山的累是鬼舞辻无惨很看重的鬼,如今他死了,鬼舞辻无惨很大程度上会迁怒其他下弦,太宰治并不隐瞒,况且目前这种情况下,下弦其实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悲鸣屿行冥其实并不太理解他口中所谓的这种情况是什么情况,但看产屋敷耀哉从容的姿态,便知道对方一定对这些话有所了解,且有相应的考量,因此顺势安静下来,不再问话。
  产屋敷耀哉在此时开口,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功绩的积累以及
  将目标转为上弦,他缓缓道,都是晋升级别的方式。
  上弦太宰治微微仰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当主还真是有信心。
  因为我相信我的队士们,也相信您,他微微笑道,太宰先生。
  从产屋敷耀哉那里出来的时候,正是日落,橘红色的光芒洒满天地,柔和但依旧耀眼。
  太宰治抬手在眼前挡了一下日光,不期然在指缝间寻到了一个黑点。
  他放下手,又向原方向看去,待发现那是个什么后,兴奋地跑过去。
  喔!这不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黑狗吗!你难道在这里等我?
  嘎!今日的横田洸意外地坦诚,是啊。
  太宰治眸光一转,笑嘻嘻道:当时黑狗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呢,原来是帮我去找救兵了啊!
  因为对方说出了事实而不敢大声叫唤的横田洸:嘎。
  太宰治仰头看它,眼中亮晶晶的,感激的神色几乎要溢出来了:真是太感谢你了,黑狗!我决心以后要好好对你,再也不薅你的羽毛了!
  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来!我们回家吧!
  横田洸被他这么热情地对待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它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头,扭捏着道,其实当时我,看见了一位长得很好看的同僚,才离开的后来也是从里面飞出来的一只麻雀,说你要死了,我才去找救兵的
  太宰治一秒变脸:总算听到实话了,你这只没用的乌鸦,我今天就要把你炖汤喝!
  横田洸被他这态度的转变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稳住身形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歹本大爷最后也找了人来,你至于这么无情吗!嘎!
  我不止无情,还无义,还要无理取闹!太宰治单手摇晃着树干,我都要死了你才去找人,要你何用!
  横田洸被他摇晃得根本站不稳,只好扇着翅膀飞到空中,是你太没用了!
  太宰治气冲冲地追过去: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用你炖汤好不好用!
  横田洸慌张地躲避太宰治从下方投射过来的各种武器,扇翅膀的速度几乎快得赶上了闪电,然而遗憾地是,在闪躲了几十米远后,他终究还是败在了飞上天的一棵树枝上。
  在被太宰治倒着提起来的时候,横田洸的内心是崩溃的,瑟瑟发抖地求饶道:有话好好说,嘎!大不了本大爷答应你,以后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