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冷水华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额头,一一掠过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
从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的嘴巴,长得还真是好看,是那种,女人都羡慕的花瓣嘴唇。
所以,一直觉得这样的唇,落在这样的人身上,实在是种浪费,更是种罪过,他除了用它来说出无数的毒言毒语。
就没说过什么好话。
平日里都是坚毅地抿住,而现在,却微微张着,看的冷水华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像着了魔一样,她轻轻地俯身,如同蜻蜓点水,轻轻吻了他一下。
嗯,果然好软……
呸!!!
打住打住,她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清醒,冷水华拿起手,拍了拍通红的脸颊,暗自提醒。
真是够了,冷水华,你也太色了吧,看见睡美男就变成这个样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低头又看了看齐天瑞,幸好,这一切他都不知道,要不然,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悄悄的动了动身子,避免再做这愚蠢的动作。
冷水华没有看到,此刻应该熟睡的齐天瑞,在她不注意的瞬间,嘴角露出的一抹坏笑。
他精心装病要的效果,就是这样。
原本,为了安慰齐天瑞早点入睡,睡前是冷水华抱着齐天瑞的,像是母亲哄孩子一般。
清晨醒来,发现她早已枕着他手臂,躺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冷水华睁开眼睛,便看见朝她微笑的齐天瑞,脑袋一懵,不解怎么会在这里。
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试探的摸了摸齐天瑞的额头。
谢天谢地,终于没在发烧,她拍了拍胸脯,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了,还好还好,没事了。”
齐天瑞还是盯着她笑,笑里全是宠溺和阴险的味道。
几秒钟后背,冷水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指着齐天瑞,语气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头刮了刮,语气还是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我若是不骗骗你,又怎么能让你知道,自己的智商下降了多少。”说完用力的抱了抱冷水华,随即笑眯眯的起身。
冷水华整个人躺在床上,怒瞪着起身的男人。
所以说,她担心了大半夜,忙活了大半夜,其实不过是别人精心演的一出戏,结果还只是证明一下,她是有多蠢?
“喂,你不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吗?”
她忙前忙活,忙得差点把厨房炸飞,他就这态度?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喂,懒虫快起来,你已经请假那么久,再不好好上班,黄总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某人还是坏笑,笑得一脸灿烂。
想起夜里,冷水华那个像做贼一般的吻,真是春风那个得意,他忍不住的边洗漱便吹口哨。
冷水华就说,齐天瑞的身子素来很好,他是绝不会让自己轻易生病的人,平日里都有私人教练锻炼身子,也有专门的医生关注着身体健康。
又怎么会受点风就病倒呢?
果然,这智商是下降了不少。冷水华像是傻子,在被窝里偷着笑。
………
这笑意一直保持到办公室。
刘晓茜见她一笑贼笑嘻嘻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水华今天怎么笑得一脸淫荡?这回国没多久便被你们家……”
“呸,闭嘴死女人,你思春别把问题加到我头上。”冷水华果断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自从二人关系变铁,刘晓茜就露出她高冷的“真面目”,说出来的话,三句不离那几个好字眼。
冷水华说话也不客气,总是冷言冷语的攻击。
“别沉默啊,分享分享,对了我这里可是一大早接到一个好消息。”刘晓茜扬了扬手里的文档,见她笑眯眯的样子,冷水华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忍不住的翻白眼,从鼻孔里发声问话:“少废话,有话快说。”
“介于上次何熙希的封面,让我们杂志热销,本期我们又邀请何熙希前来做采访和拍摄,而你呢,就是很不幸运的成为了那个前去采访的人。”
这话一听,是够不幸!!
上次与何熙希合作,效应虽然挺好的,但这二人之间的矛盾,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刘晓茜无奈的耸耸肩,手指着黄总办公室。
表示这事跟她没关系。
冷水华想了想,这件事要么是何熙希亲自指名,而且齐天瑞不会过问,否则,若是齐天瑞不愿意她们见面,黄总说什么也不敢应下来。
行,她就去看看,这闹的到底是哪一出。
“不过,为了不让水华你继续受委屈,我呢,就勉强委身,陪你前去。”刘晓茜随即拍了拍冷水华的肩膀,一脸笑眯眯。
听惯了这样的好话,冷水华已经懒得揭穿,刘晓茜只是借着陪她的名义,多认识几个男人罢了。
…………
何熙希的工作室,冷水华一进去便见到几个人捂着脸出来。
“看来今天何大小姐又心情不好。”刘晓茜小声的在冷水华耳边说,几个人进去,果然看见何熙希铁青着脸色。
见到冷水华,何熙希站起来,本以为她会故意的找麻烦。但是何熙希没有。
她只是站起来,原本铁青的脸色,很快扬起轻笑。“准备工作吧。”
这前后态度变化太大,别说是冷水华,连久经沙场的刘晓茜也看傻了眼,完全转不过弯来。
还是冷水华先冷静下来,琢磨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开始与何熙希工作。
“新月”本季度,要拍摄的主题是张扬的愤怒,何熙希一开始就表示,这情绪很难掌控,所以到时候拍摄效果不好,不能怪她。
冷水华是见过何熙希对工作尽心尽力的一面的,虽然两人之间有些私人恩怨,但她想应该不会在工作上加以为难。
何熙希是没为难,这态度也一直出奇的好。
若说唯一的不足,便是一直对所拍摄的画面不满意,要求杂志社的摄影师反反复复的拍,原本两三小时就能完成的事,一直弄到晚上八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