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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农家小福女 > 农家小福女 第500节
  车夫怀疑的看着满宝,满宝就笑道:“您放心,我不会牵了您的牛就走的,我在济世堂里做大夫,你要不信,我可以给你三两银子的押金,如何?”
  车夫迟疑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道:“那小娘子还是给我三两银子的押金吧,我,我这牛可是家里吃饭的家伙儿。”
  满宝表示理解,从荷包里拿出三两银子给他。
  看他走了,满宝这才坐到牛车上,微微闭着眼睛将意识沉到系统中,“科科,帮我联系一下上次那个卖花的客商。”
  科科一边帮她联系,一边问道:“宿主是想……”
  “我想再买一些花,”满宝道:“刚才和唐夫人聊过,我才知道白牡丹在牡丹中的确一般,我那盆,花市花铺里的那盆,之所以敢标这么高的价是因为它的颜色够纯。”
  “除了白牡丹外,姚黄和魏紫,还有二乔,这些牡丹品种才是最贵的。”
  说话间,和花商卖家已经联系上了,满宝直接让科科替她回话,“你给他形容一下姚黄魏紫还有二乔,这三种,我一样只要一盆花,不在乎是不是异种,就要和我们的颜色差不多的,还要二十盆的纯白色牡丹,最好跟今早被益州王府拿去的那一盆相似。”
  科科照实与卖家提要求。
  这些对卖家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对于未来世界,花色,大小什么的都不是问题,通过科技培育手段都可以实现。
  难以实现的是稳定植物的基因。
  这种只能通过科技手段培育出来的异种,基本上只能维持二代平衡,到第三代就会基因失衡,基因失衡的花卉99.99%都会很难看。
  而花的代数是以花期计算的,如果一盆花一年开两次,那第二年它就基因崩溃了,这对喜爱养花的人来说是很难受的。
  所以未来人追求的是基因稳定的古种,它们难培育,长得没有异种好看,颜色没有异种鲜艳多彩,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一盆花他们能够养上十年八年,且一年比一年好,那种成就感就足够他们愉悦上十年八年的了。
  因为大概猜出了满宝的身份,卖家很愿意尽心为满宝服务,想着你来我往熟了,他总能从满宝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
  哪怕目前他还没想到绕过星网主系统与满宝交易的方法,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是?
  最主要的是,他得把这个唯一的客人给招待好。
  所以在看到满宝提出,要他将这些花都装在木箱子里封好邮寄过来,他也照办了,且没有多收满宝包装费。
  要知道,木制的箱子可是不便宜的。
  赔本和满宝做了这一笔生意,卖家总算是能够和满宝说一下私人一点的话了,“你这些花是打算自种,还是出手卖出去?”
  “卖出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句,这些花明年再开花后有可能会变丑,所以明年你最好换个地方,不然小心有人找上门来算账。”
  满宝:“好的,我记下了。”
  卖家将打包好的花邮寄出去,照例笑眯眯的和满宝说了一句,“下次想买花还找我呀,我家经营着一个大农场,里面什么花都种有的。”
  满宝也觉得与他合作还不错,除了科科说的,他比较爱说谎以外。
  满宝收到了两个大箱子和一个中等的箱子,她左右看了看,问科科,“附近有人吗?”
  “方圆八百米内都没人。”
  满宝便放心的将箱子拿了出来,正好让它们叠在车上。
  等车夫抱着两盆花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牛车上已经叠了三个箱子,而满宝就坐在车辕上摇着腿一晃一晃的。
  车夫跑过去问,“这是?”
  “这是我哥买回来的花,他还有事儿去做,先不跟我们走了,大叔,你先送我和东西回去吧。”
  车夫就将手中的两盆牡丹花交给满宝,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既然你哥都去买花了,怎么还叫我去买花呀?”
  “这两盆花是我拿着送人的,这些花却是我哥哥买了来给人的,可不一样。”
  车夫一下就明白了,笑道:“是不是你兄长不乐意出钱给你买花,你这才自己偷偷买的?”
  满宝笑了笑没答话。
  车夫将押金交给满宝,这才赶车回城。
  满宝回到家里的时候,白善他们已经早下学回家了,他和白二郎才从周立君口里知道了早上发生的事,都有些愤愤不平,见满宝小跑着进门来,便要去安慰她。
  满宝看见他们眼睛一亮,直接挥手道:“你们在家正好,快出来帮我搬东西,大吉,我四哥呢,快叫他出来帮忙。”
  大吉叫了一声周四郎,和众人出门一看,就见牛车上放着三个箱子,那箱子,不似他们这儿四四方方的,而是长长的,就跟棺材似的,只有最上面的那一个短一些。
  周四郎看着一愣,问道:“谁家那么做箱子?”
  车夫轻咳了一声道:“怎么样,你们也觉着这箱子长得怪吧?”
  其实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他就想说了,但满宝是客人,他不好说,所以憋了一路了。
  周四郎毫不顾忌满宝的面子,点头道:“何止是怪呀,满宝,这箱子谁给你做的?”
  第842章 花与钱
  白善却好奇的问道:“你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花,”满宝道:“你们抬下来的时候要小心些,大部分的花都开了一半,别磕着碰着了。”
  大吉和周四郎去将箱子小心的抬回院子里,白善和白二郎则拿了工具来开箱子,箱子才打开,众人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连庄先生都忍不住从书房里出来了。
  三个箱子都被打开,院子里的人全都惊讶张大了嘴巴,庄先生都目眩了一下,然后一脸惊讶的看向满宝,他第一次知道,他这个弟子竟有这样的能量。
  满宝一脸淡然的将一把铜钱付给车夫,道:“好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车夫不懂花,而且他觉得这些花并没有比他买的那两盆红牡丹好多少,所以同样一脸淡然的接过钱就走了,留下一院子懂行的人面面相觑。
  周四郎自从知道满宝把两盆兰花卖出了两百两的高价,又捧回来一盆据说可以值八百两的牡丹后,他就悄咪咪的问过庄先生了,虽然只是基础,却也全面的了解了一下花市上值钱的花。
  周四郎总结了一下,基本上值钱的花就那么几种,梅兰菊和牡丹,而这四种花中又不是每一种花都值钱。
  比如菊花,路边常见的小野菊,随手就能采一大把,那能值钱吗?
  他拿了个小本本记下了几种花中最值钱的品种和颜色,满宝拿回来的这三箱牡丹花,那两箱纯白的牡丹花就不说了,他已经知道价钱,另一个小一些的箱子里的三盆花,正对着庄先生说过的几种最值钱的颜色。
  品种什么的他不会看,但他会看花的颜色呀!
  周四郎蹲在地上凑到那个箱子前去看那三盆花,伸手想摸一摸那牡丹花,又又有些害怕,他仰头看向庄先生,问道:“庄先生,这就是您说的那什么黄什么紫的?”
  “姚黄魏紫!”周立君早记住了它们的名字,也凑上来看,然后肯定的道:“没错,颜色和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庄先生也低下头去仔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是很像,但似乎又不是,至少叶片与文中的描写有些差距。”
  “但就算不是,花瓣能开成这样,颜色如此正,它也很贵重,如果再是姚黄中的异种,那就更值钱了。”
  满宝惊诧,“异种值钱?”
  庄先生点头,笑道:“当然,牡丹最初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颜色,是匠人不断的培育筛选后才得到的,而这些颜色都算是异种,每出现一个异种都很重要,因为哪怕它颜色不太好看,它也能给其他品种交配,有可能交出更好看的颜色来。”
  那为什么那个世界的异种这么不值钱?
  满宝思考起来。
  “满宝,你打哪儿得到这么多牡丹花的?”
  满宝道:“买的。”
  她在三盆好花之间看了看,最后将先生目光停留最多的二乔抱起来,“先生,这盆送你。”
  庄先生低头看着她,见她目光清澈,满眼的真诚,便微微一笑,对白二郎道:“搬到我书房去吧。”
  白二郎就颠颠的跑去搬那盆二乔,庄先生看了满宝一会儿,也转身去了书房,不再过问这事。
  周四郎冲满宝竖起大拇指,“满宝你可真厉害,连先生都能收买。”
  满宝:“……我不是在收买先生,我就是想送给先生的。”
  周四郎不信,不过白善信了,他看着另外两个木箱里的白牡丹,又看看另一边的两盆独一无二的姚黄魏紫,隐约明白了满宝要做的事。
  周四郎却沉浸在花的金钱海洋中,乐陶陶,喜滋滋的问,“满宝,明天一早我就去卖花,你放心,我一定能把花卖出去的,白牡丹卖多少,还是开价六百两吗?”
  “不,白牡丹卖十六两。”
  周四郎:“啊?”
  白善道:“物以稀为贵,益州城里只有一盆白牡丹时可以叫价八百两,满宝再拿出一盆往外卖,那只能叫价六百两,周四哥,这会儿满宝一口气拿回来二十盆,您觉得这花还能叫多少?”
  周四郎:“……那,那也不至于就叫十六两吧,这十六两跟六百两也差得太多了。”
  白善道:“因为今天早上益州王府的那个管事只给了你们十六两三钱的银子。”
  满宝点头,“没错!”
  周四郎瞪眼,“所以你这是在跟益州王府斗气?”
  “不!”满宝磨了磨牙道:“我现在就是个升斗小民,还不能跟一个王府斗气,但跟王府的一个奴才斗气却还是可以的。”
  她哼了一声道:“今日之苦,来日便还回去,更大的苦,我来年还!”
  周四郎就一脸严肃的道:“满宝,咱做人得大气点儿,你跟个下人置什么气?他说的那些话就当是风吹过,别往心里去。”
  周立君道:“我支持小姑。”
  周四郎摇头,“你们啊,就是年纪太小,太过年轻气盛了。”
  “四叔,你是舍不得钱吧?”周立君戳穿他。
  周四郎轻咳一声道:“也不是啦,你们要实在气不过,我让三儿他们盯着他,等他哪天落单了套麻袋打一顿怎么样?”
  他小声道:“拿花去报复他,那坑的不是咱自己的钱吗?”
  满宝道:“花已经买了,留在家里你懂得看吗?”
  她道:“宝剑配英雄,良驹配将军,这好花也得懂得欣赏的人养着才好,四哥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想好买家了,明儿你就等着上门数钱就好。”
  周四郎问,“谁呀?”
  满宝哼哼一声道:“自然都是一群买得起的人。”
  她去书房里搬出画具来,对白善道:“你画画最好,还得请你帮这两盆花画一画画像。”
  白善撸起袖子道:“没问题。”
  画好的画,满宝直接收了,然后将箱子里的花都给挪出来,照着卖家给的注意事项料理它。
  第二天满宝便去了药铺,跟着纪大夫出去看了两个病人,又问了一下药农的事,还是没消息后便回家上课去了。
  一直留在家里蹲守的周四郎见了她立即迎上去问,“你怎么还去药铺?不出去卖花吗?”
  “四哥,上次的事儿是我错了,我觉着这一次我们不应该自己找上门去,得让别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