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因为我没有和周末易保持距离,才让今天的事情这样发酵的。”
宋晚薇对感情是迟钝的不能再迟钝的,她不知道周末易对她的心思,但是阮廷琛只要看周末易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的眼睛里,住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对宋晚薇的情愫。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子写。”
宋晚薇的世界观,在这几天的媒体事件里彻底的颠覆了,信口雌黄的含义,她也真正的领略了,在报道里,黑白颠倒,似乎没有人尊重真正的真相。
“你觉得和周末易是朋友,但周末易喜欢你。”
阮廷琛的话是有些重量的,宋晚薇停在耳朵里,迟疑了很久,问:“应该没有吧?”
她想要反驳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很是可爱,阮廷琛轻轻笑了笑,回答她:“我们结婚后是不怎么见过他了,但是他约你赛车的事情,你觉得正常吗?”
赛车?
宋晚薇的记忆飘了很远,那天晚上,他非要她的联系方式,后来又要请她吃饭,种种的种种,看起来似乎确实不那么正常。
等会?
那晚赛车不是偷偷跑出去的?阮廷琛怎么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去赛车的?”
宋晚薇质问他,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阮廷琛一愣,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如此清奇,做出双手投降的样子,承认错误:“你想,用营养师,怎么也要调查底细对不对,万一对孩子不好怎么办?当时我可就俊彦一个儿子,不过现在好了,有糖糖了,就算现在把俊彦卖了也是没关系的。”
宋晚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阮俊彦好巧不巧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阮廷琛,气的直跳脚:“阮老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阮廷琛对阮俊彦的怒气视而不见,云淡风轻的回答:“现在有妈妈和糖糖了,妈妈还可以再生小孩。”
阮俊彦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到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憋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宋晚薇埋怨的用胳膊捅了一下阮廷琛,示意他好好说话。
宋晚薇把阮俊彦抱在怀里,哄他:“爸爸和你开玩笑呢,爸爸和妈妈都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怎么舍得把你丢掉呢?”
宋糖糖也走了过来,安慰的拍了拍阮俊彦的胳膊,很是豁达的说:“到时候如果爸爸不要你了,我们就和妈妈一起藏起来,我们也不要他了。”
到底是孩子之间的情谊粘性大,他们两个小鬼头成天的黏在一起,感情好的不得了。
阮廷琛做出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捂着胸口,看着宋糖糖:“糖糖,爸爸这么爱你,你居然这样对爸爸?”
她的演技太过低劣,宋晚薇好笑的问他:“我和糖糖你最喜欢谁?”
宋糖糖也被这个问题震惊到了,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妈:“这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才会问的问题,宋女士,你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哦。”
三十岁是女人永远的痛,宋晚薇刚想在宋糖糖的头上敲一下,阮廷琛已经接过了话:“妈妈在爸爸的眼里永远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哦。”
宋糖糖对着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一家四口的阵营是随时切换的,上一秒的敌人也可能是下一秒的盟友,阮俊彦甩开宋糖糖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宋晚薇:“我也是哦,妈妈在我心里也永远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一家四口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温情脉脉,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但好像又那么与众不同。
阮家和宋氏企业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在第二天下午的两点钟举行,阮廷琛一身黑色的西装,宋晚薇也穿着一身米色的西装,无论从长相身材还是气质来看,都是当仁不让的金童玉女。
记者逐渐到齐,底下开始人声鼎沸,阮廷琛的眸子逐渐锋利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周身的气压不断降低,温度也在不断下降,宋晚薇伸出手来,放在了阮廷琛的手上,安抚一般的看着他,只用一眼,阮廷琛瞬间觉得阳光明媚。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是下午时间两点整,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各位记者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由阮总和宋总进行解答。”
向北站在中间,介绍了流程之后就离开了,宋晚薇和阮廷琛坐在上面,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记者,觉得头大。
有个记者胆子很大,在别人还在斟酌的同时率先开口提问:“请问宋晚薇小姐是不是真的像之前报道里写的那样,在和阮廷琛先生结婚的时候,还与周家的二少爷周末易有纠缠不清的行为。”
阮廷琛的拳一下子捏紧了,看着那个记者的眼神都出现了杀意,还是宋晚薇冲他摇头示意,让他不要冲动,宋晚薇不紧不慢的拿起话筒,轻轻咳嗽了两声:“谢谢你的提问,但是请问你是否对您看到的消息进行核实呢?您如果用侵犯他人名誉权的东西作为内容提问,您是否认可这也是一种侵权行为呢?”
“我于周末易先生自始至终都是朋友关系,我想知道你们的人生中是否只有配偶,连和朋友出去简单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宋晚薇的答案之后,是一片冗长的寂静,不一会儿,又骚动了起来:“请问宋小姐说出来这些话是不是有转移话题的嫌疑?照片里显示的是周末易先生分牛排给您的画面,这样亲密的举动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的界限范围了吧?”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阮廷琛冷冷扫了一眼,也拿起话筒:“是这样的,我太太一直和周末易先生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是周末易先生在和我太太相处的过程中对我的太太产生了别的感情,但是知道我们的婚姻关系存在之后又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况且当晚我是在场的,有什么问题吗?”
阮廷琛的眼神如果是武器的话,那么杀伤力无疑是强大到不可匹敌的,一瞬间,底下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