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钓系分很多种,如果放在宿主之前快穿的世界,可以有钓系舰长,钓系京剧人,钓系记者等等。】
【每个行业都有充满魅力却丝毫不让外人反感的物种,而那些被吸引的人从来没有性别之分。】
风红缨搓了搓手臂:“你别吓我,我可不想被段笑仪这种从小就有心机的女人喜欢上。”
风红缨属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太美太受欢迎而产生烦恼。
系统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忘安慰不知道如何稳住自己人设的宿主。
【宿主莫慌,您只需钓着他们即可,用不着您一一回应他们。】
闻言,风红缨郁闷的脸庞上绽放出笑容。
傅川贤看得心都化了,大步走过来。
“风大小姐,今天的闹剧我替那些村民向你道个歉,你大人有大量——”
“别!”
风红缨抬手喝住套近乎的傅川贤。
“别跟我来这套。”
傅川贤满肚子的话一下被堵在喉管之中,闷着头,傅川贤讪笑道:“风大小姐和风家大奶奶一样,瞧着都是心直口快之辈。”
接收了原主记忆的风红缨此刻最反感的就是将她和城里的大奶奶做比较。
“忠叔,你替我送送傅少爷。”
老管家立马上前伸出手:“傅少爷,您请。”
见风红缨要赶他走,傅川贤当场急了。
“风大小姐,你我两家即将要结为亲家,咱们以前从未见过,我承认我对你有点误会,但误会现在已经没了。”
“咱们既然在这遇上,风大小姐,要不晚上我让人摆桌酒席,你我二人对月酌饮两杯?”
“聒噪。”
风红缨别开脸不去看傅川贤,不耐烦道:“忠叔,你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么?将人给我赶出去!”
听到风红缨的冷声训斥,老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照做将傅川贤拉出了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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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初春时节,早晚山里气温相当低。
入了夜,老管家提着灯笼拿着小火炉往风红缨的内院走。
敲了三下门,老管家顿住脚站在门口静静地等。
风红缨捧着书看得聚精会神,一时没听见敲门声。
半个小时后,风红缨停下手中的钢笔,正准备起身活动筋骨时,门口一道站立的影子引起了风红缨的注意。
“忠叔?”
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老管家忙应声。
“是我。”
看到踏进门的老管家,风红缨无奈一笑。
“忠叔,这庄子就咱们主仆两人,您下次直接进来,不必在外边苦等。”
老管家摆手说不敢。
看到桌上摊开的药书,老管家笑得眼纹迭起。
“小姐这是打算听大奶奶的话认真学医了?只不过晚上光线不好,又冷,还是等明儿天亮再背吧。”
说着递上暖手的汤婆子。
风红缨接过汤婆子,听老管家又扯出大奶奶,当即嘴一撇,继续埋头看书。
老管家笑容僵了僵,正准备关门离开时,忽想起一事。
风红缨知道老管家想说什么,搁下钢笔轻笑。
“忠叔,你用不着担心我和傅川贤的婚事,我跟你打个赌,这事成不了。”
老管家神色复杂:“小姐,您今年也有十八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
“傅少爷身上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以后可是傅家济世堂的传人,他如果成了您的丈夫,您在风家的腰杆可不就直了?”
稍顿,老管家叹了口气。
“现在外边乱的很,一旦打起战来,咱们这些开药馆的哪家不要脱层皮下来?就拿咱们风家的百草堂来说,如今家里的底子薄得比穷人家米缸里的米还要浅……”
“大奶奶现在就盼着有人能来接济咱家,帮扶咱家,眼下小姐您就是生机,只要您和傅少爷结了婚,咱和傅家药堂两两联手,些许还能度过难关。”
风红缨笑容敛起,望着桌上那一摞书籍,淡淡道:“忠叔,求人不如求己。”
“据我所知,傅家济世堂的生意这两年下滑不少,说起来,他家和风家一看,现在都难着呢。”
老管家还欲说教,风红缨抬手打断老管家。
“忠叔,开药馆的初衷就是救济穷苦的人,不管是乱世还是开平盛世,军方都不会残杀懂医的大夫,所以咱们不必忧心战火烧到药馆。”
从前领军在大燕朝作战时,她每到一处,都会下令率先护住城中的大夫。
在战乱年间,大夫无论如何都非常的吃香,没人傻到和大夫做敌人。
老管家不太明白风红缨的意思,甚至觉得风红缨生活在乌托邦里没出来。
“小姐,您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前些年打仗,属咱们开药馆的人家损失最重,一夜之间,药架上的草药全被洗劫一空——”
风红缨纠正:“那叫征用!”
老管家对此避而不言,的确是征用,毕竟给了钱,但给得钱不多哇……
风红缨转过身,盘腿认真道:“忠叔,下次大奶奶再派人来,你替我回了她,就说我不会和傅川贤结婚。”
老管家:“这……”
风红缨低下头继续看书,不理睬老管家的劝说,只冷清地道:“也告诉大奶奶一声,让她别把药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说不嫁就不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见风红缨语气坚硬,老管家头疼不已。
“等会——”
风红缨突然喊住老管家。
老管家忙凑过来:“小姐,您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
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性子骄纵顽皮,说全乎了就是没定型,哪怕到了十八岁还和小娃娃似的。
所以老管家并不把风红缨今晚的话放在眼里,在老管家看来,这些话都是废话,说不定明天一早风红缨就不记得了。
然而这次老管家失望了。
只听风红缨道:“我刚看了下日历,明天大奶奶的人就要来这,你别忘了我刚交代你的那些话,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务必说给大奶奶听。”
老管家:“?”
风红缨坐在灯下笑了下,不知为何,老管家总感觉小姐的笑容比平时多了一丝镇定。
小姐还是原来那个小姐,但气场明显比以往要强。
看到这样的小姐,老管家的背躬得更深了。
“您说。”
风红缨:“傅川贤身边原本有个尝药丫鬟,叫段笑仪,这人是傅川贤的命根子,是傅老爹辛辛苦苦为傅川贤寻的,如今人却死在我这……”
“忠叔,您还是赶紧和大奶奶报备吧,省的傅家打上门来。”
老管家瞬间反应过来。
“您的意思是,风、傅两家不仅结不了亲家,些许还要结仇?”
风红缨点头。
老管家这下不淡定了,急匆匆提着灯笼就往外走,当天夜里,一只信鸽飞出了庄子。
鸽子飞出去时,风红缨正捧着汤婆子站在窗边赏月。
原身的视力十分要好,加之今夜是月中,清幽的月光将大地照得极为亮堂。
风红缨眼睁睁看着隔壁院里的老管家放出了一只鸽子,鸽子扑哧着翅膀飞到空中。
可就在这时,一道弹弓对准了鸽子。
才飞出老管家院子的鸽子被人射了下来。
“什么人躲在那?”
风红缨抄起挂在门后的砍刀往墙角方向走去。
蹲守在外边草丛里的人不止一个,风红缨追出去时,有个腿脚快的已经溜进了夜色中,只剩一个不便行走的人被风红缨逮了个正着。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想到这个世界的动荡背景,风红缨心一凛,举起手中的刀柄对准男人的脑袋。
“别别别——”
男人慌忙出声:“我是良民!别杀我!”
边说边用手去推风红缨。
然而推了好几下也没推动风红缨,反倒是自己因为失血过多出现了眩晕。
踉跄了两步后,男人软了下去。
早已佩戴上盾牌使体力暴增的风红缨单手环住男人的腰,旋即拎着刀往屋里走。
见风红缨轻而易举就把男人捡了起来,躲在草丛中的穆一罗惊地瞪大眼。
思考了两秒钟,穆一罗一咬牙,决定带着唯一的一把武器·弹弓冲进庄子将弟弟救出来。
然而才爬上墙头,就看到风红缨站在院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闪着火光的院里,风红缨把玩着手中的尖刀,刀刃贴着弟弟的脖颈,似乎只要墙上的他有任何不轨的动静,风红缨立马送弟弟下地狱。
三分钟后,墙头上的穆一罗缴械举头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