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为自己的船舰再进行一次镀膜。
当时从推进城出来之后。
千叶只是简短地回到了洛尔其岛一趟。
接着,他便继续一个人乘坐着他的船舰出发了。
他因为有了这个念头之后。
他第一个瞬间便想到了香波地群岛。
一来是因为那里可能会有最好的镀膜工匠。
二来是香波地群岛却是也距离他当时所在的距离比较近。
因为有了这两条理由之后。
千叶当然毫不犹豫便往香波地群岛而去了。
他到了香波地群岛之后。
才想起来,这一次他要找的镀膜工匠,舍弃冥王雷利之外,还能有谁呢?
于是,将目标锁定在雷利身上之后。
千叶便首先在香波地群岛上寻找他的踪迹。
然而,他一时之间,当然是找不到的,因为漫无目的的他,到处乱逛的他。
当然是找不到雷利的住址的。
原因很简单,当他想要找到雷利,想到雷利这个人的时候。
他大约只记得他的样子与身份了,却忘记了他的住所在何处?
也就是说,千叶根本不知道,如此一个偌大的香波地群岛,雷利究竟位于哪一个区域上?
他完全不知道。
但是,他也并不着急。
他觉得,既然他只是第一天到这里,不如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然后再问人,或许就能从别人那里得到线索。
反正,他才不会相信,雷利真的那么神秘,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所在。
当时,千叶抬头便看见了一家位于街道左手边的酒吧。
想了想,这里面一来可以休息,二来又是人群聚集之处。
倘若去那里面的话,一定可以找到,能够给他答案,知道雷利的住址的人。
他于是便走了进去。
当他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家店竟然就是夏奇的店面。
当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他便明白,找到雷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第二天,他果然就通过夏奇的关系,如愿见到了雷利。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他的船舰的镀膜也如期完成。
千叶即将暂时告别夏奇与雷利。
虽然,他还一直在为雷利昨晚的表态而感到些许遗憾。
不过,他再看到雷利现在这幅样子。
他从未显得悲伤,他已经完全融入了眼下的这个香波地群岛镀膜工匠的角色之中。
他是那么的出色。
他的身上,未曾见到有任何一丝过往的痕迹残留。
既然如此的话,他不愿再回忆起前尘往事,他已经不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
那么,千叶又何必再强求呢?
本来千叶来到这个地方,原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给他的船舰镀膜而已。
现在,雷利已经顺利完成了他的工作。
他还有别的要求的话,还有别的与之无关的要求的话,这像话吗?
千叶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这件事,便留存在昨晚的月光与美酒之下了。
这件事从今往后,不能再提了。
至少在雷利的面前,不能再提了。
雷利什么都没有追究,他仿佛将那件事当做并没有发生。
他完美地完成了千叶交给他的任务。
他与千叶的交谈,还是与这七天以来的氛围一样,丝毫未曾改变。
既然如此,那就够了。
千叶不会再强求。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自由的。
任何人都只能够给出建议而已,但不能强迫。
更何况是冥王雷利这样的人。
他心中所想,他以前所经历的,并不比千叶少,只会比千叶多。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
无论怎么看,雷利其实才是那个真正的当事人。
所以,他自有他的看法。
既然,他决定不去了,他决定继续在这个地方,做他的镀膜工匠。
他自然是有他的考虑的,他的思考,肯定比千叶多。
他对于这件事的感情,不会比千叶少。
千叶身为一个局外人。
他本来在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态度不过是试探而已。
千叶并不是带着这个任务来到香波地群岛的。
他与艾斯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在这个世界,他来到这个世界。
也与艾斯的父亲,哥尔多罗杰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难道是带着他们两父子的嘱托,来到香波地群岛,寻找当年的那个海贼王的右腕。
那个传说中的男人雷利。
告诉他,少爷,你的故人之子,艾斯,现在遭遇到了最大的危险。
他的性命,危矣!
他本人,已经被世界政府海军本部抓住。
现在被关在最恐怖的海底大监狱推进城的地下六层里。
这件事,无论如何,雷利你都有责任,你都有那个义务。
哪怕不是为了艾斯那个孩子,看在他的父亲的面子上与情谊上,你都有百分之百的理由与义务。
前去拯救你的故人之子。
总之,艾斯,你必须要救出来,如果不那么做的话。
千叶这个身为他们两父子秘密派遣而来的使者。
就会对雷利动手,用武力,强迫他那么做。
如果,他能够及时醒悟,同意与他这个使者,一同去救他们的大少爷,那就好。
万一,再使用了武力之后,雷利依旧不屈服,他顽固不化到了一种令人心寒的地步的话。
那么,就证明那个老头儿,已经彻底背叛海贼王了,他已经一点不记得哥尔多罗杰。
他曾经最仰慕的大哥的任何一丝一毫的情谊了。
对待那样的叛徒。
身为两父子的使者的千叶,会狠下心来,直接将其杀掉。
不让此等叛徒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是这样吗?
千叶是使者的身份吗?
千叶此次来到香波地群岛,他是那个使者的身份吗?
他肩负了必须要劝雷利出山的身份吗?
否则的话,就对雷利动手的任务吗?
不,他不是以上的身份,他没有带着那么样的任务来。
他与艾斯没有关系,他与哥尔多罗杰没有关系。
他甚至与雷利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从头到尾,对于这件事来说,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没有旁观者清这一说。
恰恰有时候,旁观者才是最迷的那一个。
对于当局者来说,他们自己有自己的羁绊与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