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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我在豪门当夫人 > 415、生气,要哄?
  傅凤城和龙钺并肩从军部大楼出来,龙钺神色淡然地看着傅凤城问道,“傅兄,楼老将军的话,你怎么看?”
  傅凤城道,“京城毕竟是军部的地盘,楼老将军所言也没什么不妥。”
  龙钺有些诧异地挑眉道:“傅兄的脾气倒是比往年好了不少。”
  楼云今天叫他们俩过来,谈话的主旨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在不危及安全的情况下,希望傅龙两位不要在京城范围内随意使用两家的武力。
  特别是之前昭盛商会的事情,是不能再发生了。楼老将军说话的时候,依然选择性遗忘了对付昭盛商会的主力军其实是楼家。
  不过说了也没用,楼家是京城的地头蛇,人家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但如果这话是三四年前对他们说的,傅大少只怕当场就怼回去了。
  傅凤城坦然道,“龙兄不也没说什么?”
  龙钺耸耸肩道,“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楼老也是为难,咱们何必给老人家添堵呢。”这自然不是楼云想要限制他们,而是有人给军部和楼家施压,让楼云不得不对他们做出限制。
  对此两人自然也都不意外,如果京城能让他们随便撒野,傅龙两家早就可以马踏京城了,还做什么割据一方的军阀?
  其实这所谓的限制,也很有讨价还价的空间。什么叫做不危及安全?昨儿傅大少刚走出火车站就差点被炸弹给炸了算不算危及安全?卓女士在京城大街上被刺杀,是不是危及安全了?
  “刺客有线索了么?”傅凤城突然开口问道。
  龙钺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傅凤城一眼。
  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这件事,沉吟了一下才摇头道,“唯一的活口死了,那些刺客都是无家无口的孤家寡人,昭盛商会那边也不承认跟他们有关系。怎么?那位池夫人还没有招供?”
  傅凤城道,“她不会招的。”
  章蕙跟邢薇和沐红莲不一样,她对张佐没有不切实际的感情期待,没有期待自然也就不会失望乃至绝望。
  她的所有作为都是在自己绝对清醒理智的判断之后才做出来的。她心里很明白,一旦招供她难逃一死,甚至哪怕不死她也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原本的生活被重新打入谷底。
  这种痛苦对章蕙这样的人来说,比让她去死更加难以接受。
  龙钺挑眉道,“这么说,就没有办法了?”
  傅凤城道,“自然不是。”
  “愿闻其详。”
  傅凤城道,“说到底,昭盛商会也只是个商会而已。”
  龙钺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悠然地补了一句,“所以呢?”
  傅凤城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对昭盛商会感兴趣的人很多,龙兄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分一杯羹。”
  龙钺微微眯眼打量了傅凤城几眼,突然低笑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如此…傅兄回见?”
  傅凤城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与龙钺告别,两人各自上了停在路边的车离开了军部。
  龙钺坐进了车里,他的副官也跟着坐进副驾驶位。看着前面傅凤城的车离开,才忍不住回头问道,“少帅,傅少这是什么意思?”
  龙钺低笑了一声道,“回去通知父亲,北四省对昭盛商会有兴趣的人和商业局可以动手了。”
  副官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傅少想要吞了昭盛商会?”
  龙钺看了他一眼道,“是拆了。”
  单靠傅家在北方自然是吞不下昭盛商会的,但如果是一群人一起呢?大家都得了好处,自然也就没有人反对傅凤城想要干什么了。不然你还能把吃进肚子里的好处吐出来不成?
  副官能跟着龙钺自然也是聪明人,反应过来立刻就想到了傅凤城的意图。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龙钺并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恭敬地点头道,“是,少帅。”
  另一边傅凤城也没闲着,刚坐上车就吩咐道,“通知卫长修和陈婉,可以动手了。”
  徐少鸣一边开车一边点头道,“是,大少。”
  昭盛商会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业组织而不是什么黑道联盟或者军事联盟。
  所以只要拆掉了他们的商业利益,无论谁接手昭盛商会,都只是一个空壳子毫无用处。
  傅家的地盘在南六省,他们当然不会想要来染指在京城的昭盛商会,所以昭盛商会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傅凤城回到家中,冷飒正坐在书房的阳台上看书。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依靠着美人靠的女子手中的书已经落到了沙发上,双眸微微沉沉睡去。
  傅凤城沉默了一下,抬手解开外套的扣子脱下外套给她盖在了身上。
  冷飒有些迷茫地张开眼睛就看到正坐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书的男人,再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不由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怎么在这里睡了?”傅凤城将手里的书放到旁边小桌上,伸手扶她起来。
  冷飒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道:“原本想看一会儿书来着,谁知道怎么睡着了,也没睡多久。”
  傅凤城接过她身上的外套放到身后,将人轻轻拢入怀中道,“小心着凉。”
  冷飒点点头,有些慵懒地靠在他怀里不想起来,“楼老叫你们去做什么了?”
  傅凤城将楼云的意思说了一遍,冷飒想了想也只能叹道,“楼老也不容易。”
  确实是不容易,京城这地界儿各路神仙妖怪鱼龙混杂,楼云即便是军部最高统帅也并不能完全掌控军部。更不用说楼云年事已高,而楼兰舟却还尚且年轻。
  傅家龙家和宋家可以名正言顺地任由少帅继承,但军部却不可能顺理成章地让楼兰舟继承。
  南六省是傅家的,北四省是龙家的,军部却不是楼家的。
  “后面你打算怎么做?”冷飒枕在傅凤城的膝上,仰头问道。
  傅凤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发丝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冷飒有些不满地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总爱拨我的头发。”她的头发有些天生的微卷,并不怎么好打理,傅凤城还老爱作乱。
  傅凤城捻着一缕发丝笑道,“夫人的发丝十分柔软,手感很好。”
  冷飒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只听傅凤城道,“听说今天有人对夫人献殷勤?”
  冷飒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傅少不是都知道了么?还问什么?”
  傅大少唇边勾出一抹笑意道,“确实,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敢对夫人献殷勤?”
  冷飒起身跪坐在沙发上与他对视,笑道,“苏泽没告诉你?你别说还长得挺不错的,至少徽之就说他长得比楼兰舟好看。”
  傅少认真回想了一下楼少的相貌气度,微微蹙眉,“有些难办啊。”
  即便自视颇高,傅少也得承认楼少那样的相貌气度也是万里难挑其一的。
  冷飒笑道,“哪里难办了?”
  傅凤城道,“他若是落到我的手里,夫人是想打断他的腿还是毁了他的容?”
  “……”冷爷无语,低头仔细打量着傅大少,“你不是认真的吧?”
  傅凤城再次将她拉入怀中,“我当然是认真的,夫人觉得我喜欢开玩笑么?”傅大少还真不喜欢开玩笑。
  “你明知道他别有用心,哪里就真的……”冷飒有些无奈地道。
  傅凤城抓住她的手垂眸道,“那就更该死了,献殷勤都献得不诚心。”
  冷飒被这莫名古怪的话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抬起头来伸手捏住傅少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来仔细打量,不由笑道,“傅少这是真的在吃醋?”
  不知怎么的她从傅大少这张肃然的俊脸上读出了“生气,要哄”的意味。
  傅凤城看着她不说话,冷飒却觉得这副模样的傅少莫名可爱。
  轻笑了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好啦,是徽之眼神儿不好才觉得他好看的,我可一点儿也没觉得他好看。”
  傅凤城扬眉道,“夫人是觉得楼兰舟好看?”
  “你最好看。”冷飒立场坚定地道,“在我眼中,谁都没有傅少好看。”
  傅凤城微微眯眼看着她,仿佛是在考虑自家夫人话里的真伪。
  冷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警告道,“喂,差不多行了啊,再装就过了。”
  傅凤城轻笑了一声,俯身在她耳边道,“夫人错怪我了,我可没装。我是……真的生气了。”敢撩拨他的夫人,这个贺儒风看来是被几百个熊心豹子胆吃撑了。
  冷飒并不担心他生气,望着他笑容明朗,眸光如星,“你生气了,那又怎样呢?”
  傅大少并不说话,俯身直接将人压进了沙发里。
  “哈哈,傅凤城!别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间,让冷飒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只手握住了她垂在沙发上的双腕,温热的唇重重地吻了上来。
  夕阳余晖静静地洒在露台上,沙发里两个身影亲密的叠在一处显得暧昧而缠绵。
  “傅凤城,别闹!这是在……”冷飒微微喘息着朱唇嫣红,望着眼前男子的眼眸更多了几分水泽。
  白日宣淫就已经够了,她可不想大白天的幕天席地,那可真是耻度爆表了。
  傅凤城轻哼了一声,不等她说完又低头吻了下去,过了半晌才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冷飒转身往里面走去。
  宽敞的卧室里因为夜幕降下已经变得一片幽暗。
  冷飒慵懒地靠在傅凤城怀中,只觉得整个人都宛如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想再动弹一根手指了。
  傅凤城一手揽着怀中的人,另一只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昏黄的灯光让幽暗的房间多了一抹淡淡的亮色,冷飒抬起头来看到傅凤城正低头盯着自己看。
  一只手轻轻穿梭在她有些湿润的发间,“饿了吗?我让人送晚餐过来。”他们错过了晚饭时间。
  冷飒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道,“不要。”
  谁要在房间里吃饭?她都能想象兰静或者是袁映送饭进来的时候的心理活动了。
  傅凤城自然也明白她的想法,伏在她颈边闷笑出声。
  冷飒心中恨恨,忍不住张嘴就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傅大少闷哼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抬起她的下颚与自己对视,“真的不想吃晚饭了?”
  “傅凤城!”冷飒忍不住暗暗磨牙,“我发现你……”
  “我什么?”傅凤城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慵懒意味,听在某人了耳朵里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想起方才的火热情缠,脸红心跳的冷爷自觉丢了脸面,恨恨道:“越来越不要脸了!”
  傅大少十分坦然,“夫妻之间,脸面拿来做什么?”
  冷爷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道,“是在下输了。”
  傅凤城无奈,“又说怪话。”
  冷飒心中默默道,比不上你傅大少啊。
  自觉比不过傅大少的冷爷转移了注意,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发呆。
  傅凤城身上的伤痕很多,这是他这些年来腥风血雨中走过留下的痕迹,也是他能坐稳傅家未来继承人这个身份的勋章。
  只是有时候看着他胸膛上那些伤痕,冷飒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怎么独自一人走过这漫长的十年的?
  每当受了重伤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身边来来去去的不是下属就是毫无关系的人的时候,心中又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冷爷前世今生都是从未体会过的。前世身边有战友闺蜜有父母家人,这一世冷家就算有些复杂,但父母弟弟依然对她关心有加。
  冷爷从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她突然安静下来,让傅凤城轻声问道。
  冷飒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手指轻触着他胸膛上的伤痕道:“傅凤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傅凤城微微挑眉,“什么?”
  冷飒莞尔一笑,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爱你。”
  傅凤城一怔,定定地望着她半晌不语。
  “怎么了?”冷飒有些不解地戳了戳他的肩头,“傻掉了?”
  低低地笑声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响起,仿佛带着十分的愉悦。
  傅凤城重新将她压回了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被自己限制在双臂之间的女子,“冷飒。”
  “嗯?”傅大少从未这么郑重其事地叫过她的名字,总是夫人夫人的叫。
  冷飒觉得傅少应该很喜欢夫人这个称呼,大概是因为这个称呼…清楚明白的昭示着他们之间的联系。
  他们是夫妻,冷飒是他傅凤城的夫人。对傅凤城来说这样的称呼远比什么明玥,飒飒来得更加亲密。
  傅凤城低头道,“我爱你,我傅凤城、今生、只爱你。”
  冷飒眨了眨眼睛,对上他深邃火热的眼眸只觉得心跳如擂鼓,面上却浅笑吟吟,“我知道啊。”
  冷爷都这么爱你,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带了些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殷红的唇,他低声轻笑道,“既然两情相悦,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傅凤城,我去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