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紧紧抓住沟边的野草,想把自己拽上去,可还是不行,太滑了。渐渐的手上没了力气,浑身酸疼的我坐在沟边喘息了一会,还是喊人来救我吧,可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真是老天无眼了啊。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暴雨越下越大,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时我发现水已经涨道了大腿上,我吓得挣扎着站起来,却站不稳,脚底下软绵绵的,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飘起来了,想要抓住岸边的什么东西,可是徒劳一场。
沟里的水越积越多,浑浊不堪,还夹杂着不知从哪里冲下来的树枝,我一边划水保持平衡,一边小心躲开。
此时的我像孤叶一样飘在水中,心里很绝望:难道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吗?即使我会游泳也战胜不了这场大水,我的力气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只能尽量抬着头,时不时的喊着救命,沟里的水却无情的慢慢将我吞噬。
人在绝处一定能逢生,我心里一直在默默祈祷,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更重要的是阴怜在也等着我。
就在水已经到快把我淹没时,阴怜真的出现了,我听到阴怜不停的呼喊我的名字,我却无法回答她,只能拼命的朝她那边游过去。
这时大雨小了点,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脚,出现在我的头上方,我仿佛看见了救世主,身体突然来了力气,终于固定住了自己的位置,这时看到她蹲下来伸出手来拉我,我赶紧拉住她的手,经过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把我救出来了。
看着她晶莹湿润的眼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我们太有默契了,我的女神总是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紧紧将她拥抱在怀里,再也不想和她分开了。
阴怜一边摸着我的脸,一边哭着说她看见我走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回个信,担心我出现危险,就带着雨具,拿着手电筒四处找我,看着她的手上还拿着我那只丢了的鞋,真是感谢我的鞋,帮我的爱人找到了我。
想到这里才发现我浑身已经湿透,把她身上都弄湿了,我赶紧推开她,看我冻的浑身哆嗦,阴怜心疼的说:“你别冻感冒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自己去养猪场看看。”
让我先回去,她自己去照看养猪场?我哪能让她自己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我急着说道:“不行,不行,反正我都已经被雨淋了,就这样吧,这里离养猪场已经不远了,还是去那里再想办法取暖吧。”
她犹豫的看着我,我勉强微笑着说:“怎么?不相信我这身体?我可是在村里历练这么长时间了啊。”
她无奈地摇摇头,看我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我严词拒绝,就算我冻感冒了,也不能再让她受罪啊,我严肃的说道:“你要是也病了,谁来照顾我呢?”
看我这么坚决,她也没有办法,只是叹气说道:“唉,那怎么办?”
我笑了笑,安慰她不要这么多愁善感,一会到了养猪场,随她怎么照顾我都行,我都听她的安排。
她想了想,让我答应她到了养猪场,让她来帮忙照看养猪场,我点头答应。心里很感激她这么细心的为我着想。
怕她再说什么,我赶紧拉着她的手朝养猪场方向走去。养猪场那边有个简易房,可以生火取暖,还可以勉强过夜,到那里就可以避避雨了。
眼看着时间匆匆而过,天色早已经黑沉下来,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有些地方已经被冲垮了,我边走着边想这条路就像是我和阴怜的人生路,总有坎坷不平的地方,但是有我们互相依靠,就一定能顺利走下去。
刚想着这个道理,前面的路就断了,被一条上涨的河水硬生生的切断了,这里本来是有一座小桥,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看着汹涌的河水,我心想这是老天爷在戏弄我吧。这路再难走也不能给我变成绝路啊。
阴怜看我着急的样子,于是想了想说她知道还有一条近道,只是平时没几个人走,我欣喜着点点头,同意一起走近道,阴怜还真是我的福星,总是能恰巧化解我的难题。
那个近道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我也不太清楚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路,我问阴怜怎么知道有这条路的,她也只是神秘笑笑,没有说什么,怕耽搁时间,我没有再问太多细节。
这条路地势比较高,雨水没有积攒太多,俩人深一脚浅一脚,我们走的很慢,其实是因为我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感觉眼皮发沉,头晕晕的,阴怜感觉到我的无力,一边撑着伞一边伸出胳膊来搀扶着我,我没有拒绝,以现在的状态真的十分的需要她,我随着她抄近道,慢慢徒步走到养猪场避雨。
雨下的很大,阴怜看着发高烧的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着急的想着,现在她去取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放着我一个人在这?
不行,她不能走,阴怜上前去摸了下我的额头,很烫,不能管了,现在就去取药,阴怜站起来,看了眼外面的雨,好像这天就是要和阴怜作对似的。
正当阴怜想怎么办时,要不要现在冲出去?取药?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在养猪场附近徘徊,鬼鬼祟祟的,似乎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阴怜疑惑走过去,只见那人说:“大家别吃这里的猪,这里的猪都有病,得了猪瘟,大家吃了,会死的,大家听我的,千万别吃这里养的猪。”
正当这个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转头却看见了走过来的阴怜,他被吓了一跳,刚想走,就被阴怜一把捉住,阴怜看着面前的人,长得黑黑的,比自己高一点。
好奇的问:“你刚才在这做什么?什么猪瘟?”那个人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想甩开阴怜捉着他的手。
阴怜知道他想要甩开她,更加奋力的捉住那个人的手,看着他,说:“你刚才……”
阴怜的话还没问完,那个人就使劲甩开她的手,嘴里喊着:“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
也对,阴怜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想把这个人留下来,不让他走,等孙诚生好了,再好好审问他,可是,她的力气还是抵不过这个人男人的。
阴怜被甩开之后,那个人便迅速的跑掉,阴怜想追上去,可是转头看见我,就放弃追刚才那个散播谣言的人,现在是要想怎么救我,他发高烧,外面又下雨。
现在的阴怜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是我的养猪场,不可能有热水和毛巾这类的东西,本来还想这周围会有人,但是阴怜还是低估了我。
我的养猪场除了我又怎么会有其他人,看着离自己不远,难受的呻吟的我,阴怜现在是真的很无奈。
不过,阴怜转念想到刚才那个人,孙诚生与他无仇无怨,他为什么要播谣言来诬陷养猪场,到底是谁?阴怜想到了吴天德和肖山康,除了他们,阴怜真不知道还会有谁那么无聊,看到孙诚生破产还来加害。
阴怜的脑子把刚才发生的事和之前发生的事反复的想了想,确定了刚才那个人就是吴天德和肖山康派来陷害我的。
就在这时突然阴怜脑海浮现出一个人,刘舒雅!阴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她,可是还是感觉她的身上透露着古怪。
阴怜自从我家破产后,刘舒雅就和吴天德在一起,为此,我伤心了很久了,阴怜那时候在孙诚生身边的时候,就经常看见我说到刘舒雅时那种痛苦。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他只是还没放下,在没遇到我的时候,刘舒雅对阴怜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现在,刘舒雅对阴怜来说,依旧是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正当阴怜想和我说说刘舒雅的事情时,后面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舒雅,舒雅,别走。”
阴怜回过头,只见我双眼微闭,嘴里念叨着:“舒雅。”
自嘲的笑了笑,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阴怜擦了擦我额头的热汗:“怎么样了?孙诚生。”
我突然握紧阴怜的手,微微张开眼,看了看阴怜,弱弱的说:“舒雅?舒雅,你回来了?”阴怜在听到我的话后,一瞬间的愣住了。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未婚妻刘舒雅了吗?呵,可笑,阴怜笑了笑,说:“孙诚生,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说完,阴怜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是很烫。
我喃喃地说:“舒雅,别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